吃过了午饭,一家子坐在一起聊了聊,乔父就提起了白若笙的事情,打算去拜访一下。
乔佳月这才想起乔母说的事情,忙开口:“阿爸,我们也一起去吧。”
乔父闻言不由皱了下眉头,“不行。”
而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就解释道:“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你们看是要在家里,还是出去玩都行。”
乔佳月看了邓迎一眼,他似乎没有什么意见,她又看乔母,就见乔母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不去就不去,把药给乔母就行,至于这里头的事情,她就不掺和了。
乔母上次说的那个药,乔佳月又翻出来一瓶,反正她是不敢保证用了会有效果。
她最近都没时间看书,自然也没空研究烫伤用什么药最合适。
乔佳月把药给乔母,让他们去白若笙家的时候顺便带过去,如果有效果,那就再好不过了。
乔父乔母不在小院,乔佳月和邓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和哥哥们聊天?好像都没有很合适的话题。
不过没一会,顾文颖就回来了,乔佳月很是高兴,她以为她回港岛了。
“我哪有那么早走。”顾文颖只是想自己并不是乔家人,早上特意出去的,等过了午饭再回来。
她问乔佳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拍结婚照?”
乔佳月闻言就看向邓迎,“你说什么时候去合适?”
邓迎笑着说:“就周五吧。”他想到自己打听到的事,“我们还要先拍两张照片,办结婚证时可能会用上。”
乔佳月微微侧头,“要多大的?”
“可能一寸大?”
顾文颖好奇地问:“一人一张?还是是两个人的合照?”
邓迎就回答不出来了,他只打听到,颁布了新婚姻法后,结婚证也换了,现在需要照片了。
顾文颖在一旁笑着说道:“那就两种都带去吧,看到时候用哪一种。”
乔佳月想了想又问:“然后其他要打什么证明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以前大队的年轻人结婚都要带大队证明去办理结婚证的。
邓迎点点,“要,去学校打证明盖个章就行,我已经托人问好了,明天下午我们去找老师在办就行了。”
乔佳月瞥了他一眼,“如果今天我没问你,你是不是就不说了。”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你们赶紧看看,要不要换身衣服,先拍结婚证要用的照片?”顾文颖问,她知道小院这边能洗照片。
乔宏良似乎听到他们的交谈,恰好从屋里出来,他看了站着说话的三个人一眼:“你们在干什么?”
“三哥,你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吧。”
乔宏良没有拒绝,“你们去整理一下,我这就来。”
乔佳月和邓迎分别拍了单人照和合照,就看办结婚证时要用哪一种了。
然后顾文颖就问起乔佳月他们打算在哪拍婚纱照,她可以帮忙,如果时间比较晚,她就得回港岛了。
“我问问我三哥去,看他这周末有没有空。”乔佳月不确定地说道。
邓迎多问了乔佳月两句,才知道结婚照的意思,他也有些心动。
但如果乔宏良没有空的话,也不好麻烦他了。
乔佳月跑去问了乔宏良,然而他也不确定这个周末有没有空,只能到时候再说。
顾文颖听了:“那等到周末看看吧,如果天气好,我给你们拍,只要你们别嫌弃我的拍照技术就行了。”
“怎么会?”乔佳月揽住顾文颖的肩膀,“你拍的也好看。”
“佳月,你们暑假要回权市的吧,那要不要顺便来粤省一下?如果顺利,说不定还能进港岛逛一逛。”
“如果暑假有时间的话,我们当然会去,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们。”
顾文颖闻言高兴地说:“怎么会?那到时候你们要提前联系我,我去接你们。”
乔佳月看邓迎一眼,他们暑假肯定要回高山大队一趟的,见一见亲戚,吃一顿饭。
乔父乔母在白家坐了很久,聊了许久,那药也顺理成章地给出去了。
白若笙看着手中的瓷瓶,心里一阵激动,不管有没有效果,总要试一试。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找中医膏药,然而过去那段时间,遗失的东西太多了,而以他的人脉压根就没找到可靠的。
乔父真的觉得白若笙是个人才,而且以那些年他们在高山大队的交情,不管怎样,他都会帮一把的。
“用了这药有什么反应,你就去找我女儿问问。”乔父把小院的地址留给白若笙。
“随着社会和科技的发展,什么都会好起来。”他安抚白若笙说。
白若笙点着头,却什么都没说,实际上,现在国营单位的效益都不是很好。
即使之前一直说要改革,也有单位作为试点,但是大家的观念扭转不过来,效果平平。
他所在的化肥厂,实际上现在效益也不好,这不,上班时间他怎么在家里?由此可见单位的效益如何。
之前乔父说要帮忙,但实际上白若笙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他听乔父说这话,就猜测这药是不是乔父从兰婆婆那拿的,否则乔父怎么叫他去找乔佳月?
毕竟乔佳月几乎可以算是兰婆婆的弟子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猜测。
白若笙在高山大队待了那么多年,对兰婆婆的故事也耳闻过不少。
只不过他以前都没放在心上,毕竟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支持者,可是回京后,知道他不在那段时间妻儿的经历,他觉得只要让妻子好起来,让他改换任何信仰都行。
从白家离开,乔父和乔母并不急着去坐车,而是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对于白若笙的情况,乔母知道的并不多,她问乔父,乔父却没细说,只说情况复杂。
也是,毕竟他们高山大队并没有拘着白若笙,可是他那么多年都没和家里联系。
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孤家寡人呢,可现在看来,或许他也有他的苦衷吧,并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
“但愿他妻子快点好起来。”乔母低声说道。
“若是他妻子的脸抹药好了,月儿那药方的价值就不一样了。”乔父说道,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这样对乔佳月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