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觉得喝醉了做那事特别带劲,难怪都说酒能乱性,他一边亲绿荷,一边哄她,“荷啊,睁开眼睛,看,看我……”
女人听话的打开眼帘,贾桐刹那间跟被鬼打了似的,有片刻的呆滞,奶奶的,怎么他又看到心悦了……
不能这样,太龌鹾了,做这档子事,怎么能想媳妇以外的姑娘呢,他真不是人,是畜生。他摇了摇头,想把胡思乱想甩开,可怎么看,那还是心悦的脸,她睁着眼睛,幽幽怨怨的看着他,不行,不能这样,他不能对不起绿荷。
贾大人闭上眼睛,更加卖力的动起来,他要用行动证明,他心里只有绿荷,只有自己的媳妇儿,他是这样的稀罕她,爱着她。
……
等越过那拔高峰,他精疲力尽的瘫下来,轻轻抚摸身下的女人,“荷啊,你欢不欢喜?”
女人不说话,慢慢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一声不吭的穿衣裳。
贾桐趴在床上,手还在她身上流连忘返,“荷啊,别着急,咱们有时间,放,放烟花,我给你放一个最大最响的,比宫里,的还响,响得让,让娘娘都能听到……”
没有人答他的话,他迷糊的抬起头来,看到女人下床的背影,他伸手去捞,却扑了个空,不是够不着,而是门口站着一个人,怎么那么象他的媳妇绿荷?
下了床的女人抹了抹眼泪,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门口的绿荷神情凝重的走了进来,贾大人呆呆看着她慢慢走近,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绿荷。
不等他想明白,绿荷扬手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贾大人被这一巴掌甩得猛然清醒,他哀嚎一声倒在床上,觉得天都塌了!
不是他又把绿荷想像成心悦,刚才与他颠鸾倒凤的就是心悦,他还强迫她做了绿荷都不愿做的那……事。
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苍天啊,让雷打死他,让闪电劈死他吧……
家丑不可外扬,绿荷忍着没骂出声,手上使劲,拿着鸡毛掸子将他一顿暴打,刚好他光溜溜没遮没挡,被她打得满床乱窜,绿荷看着被她抽打的一身的红印子,稍稍解了些气。
打累了,她把鸡毛掸子一扔,问他,“现在怎么办吧?”
贾桐哪知道怎么办啊,出了这样的事,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他不吭声,绿荷火一下冒上来,“说话!”
贾桐被她吼得身子一震,怯怯的,“补,补偿她。”
“怎么个补偿法?”绿荷柳叶眉倒竖,“我让位,成全你们。”
“媳妇,”贾桐脸色都变了,“我错了,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媳妇你相信我。”
“你喜不喜欢她?”
贾桐立马把头摇得象拔浪鼓,“不喜欢,除了媳妇,我谁也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出了,总要对人家负责任。过完年就把人迎进门吧。”
“别啊,媳妇,我真不是故意的,”贾桐可怜巴巴的哀求她,“我不娶妾,打死也不娶。”
绿荷看他焉焉叽叽的,又火了,“姓贾的,你还是不是爷儿们,做下这档子事,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你让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办?她该怎么活?”
贾桐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破了姑娘的身子,就应该负起责来。可真要娶妾,他不情愿,心悦是漂亮,可再漂亮,也没有动了要娶她的心思,他就是觉得有个漂亮姑娘搁在他府里,挺得瑟的,在外头也能吹吹牛皮,到时侯他会为心悦挑一个好夫君,可天地良心,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算在人选里头。
绿荷从地上捡起一个小卷轴,慢慢打开来,上面是她的画像,她定定的看着,半响,自嘲的笑了一声,“心悦长得漂亮,又是书香门弟出身,你娶了她,是你的福气。这样的好姑娘你不愿意,想娶天仙啊。”
贾桐心里很难受,不管不顾的抱住她,“绿荷,我谁也娶,就只要你,你别往院里填人,就咱们俩个好好过日子不成么?”
绿荷也有点伤感,“之前我不逼你,但眼下,我也没法子了,心悦是个好姑娘,难道就让她这么不明不白被你睡了?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咱们?说你不负责,说我不能容人?”
贾桐咬了咬牙,心一横,“咱们给她钱,让她走得远远的。”
绿荷一把推开他,杏眼圆眼,“听听你这混账话,一个破了身子的姑娘,你让她走到哪里去?贾桐,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做下了,就得负责,别让我瞧不起你。”说着,她把被子一掀,“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穿好衣裳,找心悦说道说道去。”
被子一揭,露出褥子上的点点红斑,象院子里怒放的红梅,贾桐看到,心猛的一缩,顿时不说话了。
绿荷默默的把褥子揭下来叠好,拿包袱皮裹着,塞到箱子里收着。
――
心悦跌跌撞撞跑回自己屋里,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她一直是个慎微的人,便是哭也不敢大声,怕让人听见,咬着嘴唇,呜咽的声音从嘴里逸出来。
事情的发展让她完全没有想到,不过是想帮贾大人盖一下被子,怎么就失了清白……
那天听丫环聊天,她也想过要不要以身报恩,给贾大人生一个孩子,给贾家留香火,但贾大人与夫人有多恩爱,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再三思量,打消了这个念头。
贾大人把她拖上床上的时侯,她还在替他着想,怕把他惊醒,彼此难堪,可她哪能想到后边会那样呢……
她先前还挣扎,后来就顺从了,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或许还是报恩的迫切心情占据了上风,就当是老天给她一个机会,就一次,她想,如果一次就能怀上孩子,那么她认了。
因为这样想,所以她顺从了他所有的要求,可贾大人他,他怎么能让她……那样……
她越想越欲羞愤死,把头埋在被褥里,眼泪象开了闸似的放肆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