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对昊天神女不一样了,她必须动用昊天神辉才能确保不会力量流失。
在这里,和在毁灭魔眼空间里不同,力量的流失是自发形成的,因为要维持本体的状态,就需要抗衡四周无处不在的虚无力量,从而产生消耗。
“起!”
宁凡看到眼里,二话不说,一道虚无防护打过去,将昊天神女从头到脚包裹住,让她不再受到 影响。他的虚无真义防护足以保护她,看起来效果很不错。
“上古流放地是什么意思?”宁凡问起这个来。
昊天神女感觉了一番虚无防护的神奇,然后笑道:“你这个防护真不错,我现在不用再担心力量流失了。上古流放地我也是听到的传说,并没有见过,据说是流放上古时期一些穷凶极恶的大凶大恶。”
在她的记忆中,上古流放地是关押大凶之地,毁灭海的存在是乎也和它有关,但两者究竟有何关联她不清楚,只知道那些上古大凶极其可怕。
“不用太担心,已经过去这么久的岁月,它们的锐气也被磨灭得差不多了吧。”宁凡猜测道,但是在心里他也没有多少底。
毕竟他能在这里抗衡住虚无之气的侵蚀,那些太古大凶或许有别的手段,如果它们没有被削弱,一旦遇到的话麻烦就大了。
宁凡利用虚无真义,将神识极限扩张,有一点他还是很自信的,就算那些大凶有手段抵御虚无之气的侵蚀,也不可能和他一样领悟虚无真义。这种修行的方式,以大凶的智商很难做到。
领悟真义有多难,看看宁凡就知道了,他从修炼行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头脑风暴,不断地推演,付出了难以计数的努力,好不容易才领悟出几个。
从宁凡接触过的修者来看,除了人类之外,其它种族的智商都很有限,包括那些天赋强大的种族,比如龙族甚至源族,他们是天赋是非常厉害,但也正是因此制约了他们在其它方面的发展,尤其是在修炼潜能方面。
不管了,宁凡释出神识作为警戒,选择了一个方向试图离开这个鬼地方。虚无世界再大,也总会有边界,只要选定方向坚决地走下去,总能走到尽头的。
有虚无真义加持,宁凡的神识能达到上万公里,这给他提供了非常有力的保障,能够提前发现危险,从而提前做好预防和应对。
虚无之地的环境宁凡很熟悉,他不在乎空虚寂寞,反而在其中如鱼得水。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打开随身小世界,可以和天国世界进行沟通。嗯,也可以召唤简心,不过宁凡还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她,所以没有惊动她。
简心有很多事要做,她一直处于闭关之中,她想尽快地强大起来,这样才能真正帮到他。
感念到这一点,宁凡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如顺其自然,到时候总有解决的办法。
宁凡想了想,索性也给昊天神女在随身小世界里开辟了一个空间,让她在其中静养。
这样一来,他不用再分神照顾她,可以全心全意地寻找出路。
虚无世界之大,无边无际,但宁凡还是有办法在其中锁定一个方向,并且沿着这个方向前进,不会有误,这样总能走出去。
咦!
在行了不知多少万公里后,宁凡的神识中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气息,让他猛然一阵心悸,因为他相信在他发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
那个在家伙非常敏感,一道强大到难以言喻的神识侵入他的神识,反溯而来。
轰!
宁凡为了避免被它锁定,直接将那丝神识斩断,这样才逃脱一劫。
“真是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比龙族还要厉害百倍千倍。”宁凡心有余悸,在此前他以为龙族已经达到兽族的极限,没想到现在看来远远不上。
其实也包括他自己,他对修炼的认知不断被突破,全新的更高的领域出现,他只能一步一步往上攀登,现在又到了一个关口。
现在宁凡已经搞不清实力的层次怎么划分了,因为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之前以为是以对真义的掌握为基准,现在看来真义也只能算是其中一个方面。
实力应该有多重评价标准,也就是有多个维度,不然就会失之偏颇。宁凡现在也懒得去琢磨这些,他只知道那个大家伙非常恐怖。
宁凡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方向,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法确定对方是否改变了方向,或者它是不是还在那里,又或者是否困在那个地方。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但宁凡还没有胆子去探查。
他现在只想绕道避开那个大家伙,直觉告诉他,他的方向没有错,既然是流放地,那些大家伙肯定也想出去,既然能碰到它们,说明离边界已经不远。
吼――
隐隐约约间,传来一声兽吼,从音质上判断,那头凶兽的体形很庞大,声音如同闷雷一般。至于其实力,真的很难作出判断。
宁凡沉默片刻,继续前进,他给自己加持了一道虚无防护,降低被对方探查到的机率。即使如此,他还是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现在他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负的东西太多,比他的随身小世界。如果他出事,那代价就太大了,他的随身小世界会随之崩溃,里面所有人都得死。
不仅如此,天国世界也将很危险,总之和他有牵连的人都会受到涉及,没有人能幸免。
在离开天国之前,宁凡以为防护做的很好,天国被发现的机率极低,但是现在才知道,他真的想多了,以他现在的眼光看,天国的防护简直是漏洞百出。
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去补救,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一行数万里,宁凡故意兜了一个大圈子,以期从那个大家伙的旁边绕过去。
看似没有引起它的注意,也没有被它追踪,但宁凡心头始终有一种不安感,让他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