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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示好被拒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李不言 4919 2024-10-21 13:27

  夜风席席,吹皱一池春水,水面上,三三两两的荷叶开始冒出来,散开的波纹告知人们生命的象征。

   这夜,安隅独站院落许久。

   屋内,徐黛瞧见,不免担忧。

   将将跨出步伐欲要前去规劝,却只见自家先生一边将手中外套甩过来一边狠狠道;“莫管她,向她那般坚硬的女子,若非她自己认可你,你捧着一颗真心送给她,她都嫌你脏。”

   “可、、、、、、、”徐黛稍有犹豫。

   “可什么?”他寡沉的视线扫过来,带着股不怒自威,骇的徐黛不敢在言语,只得低头,浅声致歉。

   徐绍寒生在权贵之家,沉浮商场数于载,自诩从未有何事能叫他头痛难耐的。

   可唯独安隅,是个特例。

   他使劲浑身解数去讨好,在她跟前,他依旧是个衣冠禽兽。

   他送上门去给她利用,可这女人,依旧是狂妄的不屑一顾。

   商业霸主徐绍寒,上赶着送上门去给人利用,这世间何人能如此幸运?

   窗扉下,男人神色清冷,指尖青烟寥寥升起,沉稳内敛的气息给人一种残酷的冷意。

   这夜,安隅收到了徐绍寒的“礼物。”

   是一本古典记事书籍,由徐黛之手转交过来。

   彼时,她正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徐黛将书递过来,她伸手接过。

   随后依着翻开,却不想男人将其中有一页折好,似是刻意如此。

   这是一篇名俗通史,算不得正经历史,大抵有那么一丝丝民间游客书写的味道。

   通篇下来讲的是古代帝王明明住在护卫深严的宫闱之中,却还要在各个巷口宫门立上石狮的故事。

   一篇民间习俗叙事文,若是平常看,本该是不痛不痒的。

   可今日、在其看来,是那般的心塞难耐。

   文末,徐绍寒龙飞凤舞一行字映入眼帘;【传言、帝王乃九五至尊,九重宫闱,治安严谨,如此一人上人都知晓寻一物以蔽之,你的铜墙铁壁外,怎可无一物遮挡?】

   啪~~厚重的书籍随着她的动作飞出几米开外。

   她微眯眼,缓和自己这躁动的情绪。

   瘦弱的背脊狠狠靠在沙发上,一头长发稍有凌乱。

   他在示好。

   可这世间,不是任何人都得接受你的恩惠。

   徐绍寒此举无疑是赤裸裸明白白的告知安隅,他愿意站在她的铜墙铁壁之外去替她遮挡住那些口水和谩骂。

   可安隅如何做的?

   年少时的孤苦无依造就了她成年后的性格缺陷,她孤身一人惯了,倘若是有人贸贸然示好,她是害怕的。

   胆小鬼,碰到幸福是会害怕的。

   这夜、徐黛将这本书又送回了徐绍寒跟前。

   男人坐在书桌前,见徐黛将书籍递还回来,心中尚且还存了丝丝侥幸,想着安隅能开窍。

   却不想,归来、他急切翻开,里面空白一片。

   徐绍寒示好过旁人吗?没有。

   可被残忍无情的拒绝,并非第一次。

   你想给她依给她靠,可总有人不稀罕不是?

   这夜、男人气态从容坐在书房许久,面上平静的如同一汪春水,可桌面上的烟灰缸却告知旁人他心底到底是如何隐忍。

   诺大的书房里,身后是一排排精致古朴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俨然一副图书馆的模样。

   可这屋子越大,越能衬托男人此时内心的孤寂。

   这世间,有人郁郁独行在这繁华盛世,也有人独占阴暗角落独舔伤口,安隅与徐绍寒,并非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从小受尽家族宠爱的豪门太子爷,和一个从小寄人篱下受尽冷眼的落魄继女,这二人的故事,任何一个人书写出来都不会是好结果。

   他的示好,她的躲避。

   无疑是这场婚姻里最为直白且头痛的存在。

   此后、连续一周、安隅在未见到徐绍寒,起初三日,归家不见徐绍寒,她尚且还未说何,直至第四日,临下班前,她询问徐黛,徐绍寒可否归家。

   得到否定答案。

   安隅索性也离了磨山,回了她在外公寓。

   如此度过三日,惊动了徐家长辈。

   叶知秋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会议,安隅坐在会议室望着桌面上震动的手机,久久未曾言语。

   反倒是唐思和视线落在众人身上,众人心领神会,起身离开,终止了这场才开始不久的会议。

   “接吧!我出去。”

   言罢,唐思和起身离开。

   安隅伸手,动作缓慢的接起眼前电话,那方话语温温;“安安、周五家庭聚餐,我打绍寒电话不通,你晚间记得同他一起回来。”

   叶知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子女婚姻出现矛盾,任何一个聪明的婆婆都不会直白的询问为何。

   但她也足够聪明,想必拨这通电话前,她以将情况了如指掌。

   这也是为何,这通电话不是拨给徐绍寒,而是拨给她的原因。

   “好,”她浅应,乖巧得体。

   婆媳二人浅聊了几句,收了电话。

   她拿着手机坐在会议室良久,起身出去,唐思和正站在窗边抽烟,见她出来,按灭了还剩半截的香烟。

   “何事?”

   “家庭琐事,”她答,面上温温,随后继续道;“今晚聚餐我不去了,回徐家。”

   唐思和闻言,面上有一秒沉郁,恩了声,并未说何。

   直直看着她转身进办公室。

   这日下午,安隅翻遍了手机,找不到徐绍寒的号码,直至最后,无可奈何,询问徐黛,而徐黛,一边惊愕讶异一边告知她号码。

   似是对一个妻子没有自家丈夫号码这件事情颇为不能理解。

   下午三点,徐氏集团会议室正在被低气压无声压榨,各部门管理与低眉颔首坐在下放,硬着头皮做报告,周让坐在他后面,后背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

   自一周前前起,自家老板情绪实在太过诡异。

   若以往是阴晴不定,那么此时,定是暴雨连连。

   男人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夹烟垂在桌下,面上神色淡漠,黑眸里泛着阴沉的流光。

   凉薄的视线清淡如风的扫了会议室中人一圈,仅此举,便让众人浑身一惊。

   外人只道是徐家四少卓尔不群、风流倜傥,器宇轩昂,可唯独他们知晓,这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怎样阴狠的手段和冷厉的心。

   2005年,全球金融危机,徐氏集团徐绍寒为立足脚跟,一举踩下多家公司当垫脚石,将人逼的上门下跪,无路可退跳楼而亡。

   就是这样一个残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男人,却如此受世人追捧,且还称他为慈善家,何其渗人?

   他抬手吸了口烟,正欲言语,桌面手机跳动起来,烟雾缭绕之际,男人微眯眼盯着手机看了半晌,阴沉的脸面竟有丝丝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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