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安律师出轨了
这夜,车子载着三人行驶在城市主干道上,唐思和想了一路,他在想为何年少时的一腔孤勇在成年后都被岁月给侵蚀了?
想了一路,推门下车,冷风袭来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面少时一无所有,才会有一腔孤勇。
成年后,拥有一切,却愈来愈害怕失去。
十二点过安隅归磨山,徐绍寒依旧未眠。
不同于昨日,今日这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眼前放着笔记本,显然是一副正在办公的模样。
安隅进屋,这人目光从电脑上移开,她站定良久,看着他,心想、熬着吧!
这场婚姻、熬到底,看死的是谁。
分居是必然,也无须在过多规劝。
徐黛知晓,徐绍寒也知晓。
次日,依旧是十点将过,安隅穿戴整齐下楼,见叶知秋时,步伐微顿。
她尚未下楼,叶知秋急切跨步迎过来,话语带着紧张与庆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安隅默不作声,将手缓缓从叶知秋掌心抽开。
这一抽,让这个知命之年的总统夫人话语僵住了。
安隅点头,而后迈步离开。
连早餐都省了。
瞬间,叶知秋知晓,她的归来,不是和好。
安隅与徐绍寒此时的关系,大抵是同住一屋檐下,一天说不了半句话的人。
周五夜间,安隅十点归家,徐绍寒未归。
未曾多问,去了客房,正洗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房门被人急促敲响。
开门,见徐黛站在门口,满面焦急的望着她:“太太、周特助打电话说先生胃出血进医院了。”
安隅心头一颤,但面色却无异常。
“进医院了找医生,同我说有何用。”
她冷酷无情的曲解徐黛的意思。
“太太、”徐黛焦急唤着,在道:“无论如何,您跟先生都是夫妻啊!如今闹成这样,岂不是叫那些不希望你幸福的人看尽了笑话。”
是啊!现在多的是人在看她笑话,可有用吗?
无用。
她此生,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目光了。
想笑便笑,想看便看,如何,都不关她的事情。
“给你们三小姐打电话吧!找我无用,”言罢、、她伸手带上房门,异常决然。
这夜、酒桌应酬自然是离不开酒、可往常如此局,徐绍寒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一些,素来不会超过一杯、但今日,这人许是心情不好。
酒杯端起来没了节制,劝都劝不住。
众人一见他今日如此好说话,一杯接一杯的过来,挡都挡不住。
散场时,未有什么。
驱车行至半路,人便不行了。
警卫掉转车头直奔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众人人心惶惶。
夜间,徐黛来时,周让与华慕岩二人伸长了脖子往她身后瞧了瞧。
徐黛一声叹息声响起,直道:“太太没来。”
华慕岩闻言,冷飕飕的啐了句:“铁石心肠。”
周让没说话,但心下却是猜到了半分。
这夜,徐绍寒昏迷之际,做了一通冗长的梦,那场梦里,有他,有安隅。
梦里,她撑着伞在前,依旧穿着第一次见面的那身大衣,本是孤独前行的人,身旁突然窜出来一人钻进了她的伞底下,安隅接纳了他,二人有说有笑一路前行。
他紧跟其后,淋雨跟着这二人。
猛然之间,那人转身回眸,不是唐思和,不是自己,是一个他未曾见过的人。
霎时,他从梦中惊醒。
大口的呼吸着,抬起吊着针水的手按住自己胸口,疼痛,让他面色寡白。
他做了一场梦,那场梦里,安隅的人生中没有了他。
这对徐绍寒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老板-----。”
“先生----,”前者来自周让,后者、来自徐黛。
徐绍寒从惊吓中回神,未曾回应二人的话语,只是捂着胸膛半匍匐在床上,视线在四周缓缓扫过。
“别看了,没来。”
华慕岩无情的话语让昂头寻找的徐先生多了股子灰败之气。
缓缓的,他将额头落向床单上,满身的寂寥之色。
徐绍寒住院第二日,首都律政圈子里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当红女星何乐的离婚消息传上网络,闹得沸沸扬扬。
官司胜诉,男人没有得到半分财产,净身出户。
如此,在娱乐圈是鲜少发生的事。
哪个明星离婚不会弄的一身骚或者被人扒了半层皮?
而何乐、没有。
前者,处决于她有一个好的经纪公司。
后者、处决于她找了个法力无边的律师。
这场离婚案件,安隅赚的盆钵满体。
也在2008年将她送上了这个行业的巅峰。
出法院,记者们的长枪短炮袭来。
【请问安律师,您对何小姐的这场离婚案件是一开始便胜券在握吗?】
【网上有传言说您在这场离婚案件中赚的盆钵满体,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吗?】
安隅冷硬的望着眼前一眼,冰冷的视线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说出来的话语如冬凛冬寒风:“你刚刚的那两个问题都可以用职业道德四个字来回答。”
言罢,她伸手推开眼前的记者,跨步离去。
那冷厉的背影让人望而生畏。
结束,何乐坐在车上,经纪人在身旁,“一场离婚官司,一个亿,这个女人得多有钱?”
是也、何乐与丈夫的这场离婚官司安隅从中收取了一个亿的律师费,如此高昂的费用让人不禁咋舌。
反观何乐,她异常平静:“输了、可能就不止是一个亿了。”
她宁愿把钱给安隅挣也不愿给那个人渣挣。
经纪人望了她一眼,微微叹息了声,未在言语。
“不过近期听闻她出轨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出轨?”何乐显然有些不大相信。
经济人点了点头。
“不至于、她一个离婚官司,知道婚内出轨的危害性,不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怎么不至于?”经纪人反问。
“谁都会干愚蠢之事,她不会,”一个拼尽全力得来一切的人怎会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她拼劲全力站在这个城市的顶端,怎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这一切?
经纪人耸了耸肩,“豪门中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当初不也有个女人倾家荡产也要摆脱豪门吗?万一这人也是呢?”
如此一说、何乐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只怕是这首都又该闹上一阵了。
病房内,华慕岩端着手机看新闻,见安隅的那条新闻时,不免砸了咂舌。
望了眼徐绍寒,只道是自己丈夫躺在床上只剩半条命了,这人也不会慷慨的来看你一眼。
周让过来,他伸手拉了拉人衣服,将手机递过去,周让这一看只觉牙疼。
有人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说的就是安隅,这个天价离婚案的背后就是安和律师事务所在此被炒上了头版头条,从建立开始,在到然后的搬迁,在到将邱赫收入麾下,形成了业界铁三角。
有人夸赞,自然有人踩踏,周让一直知道这个道理。
这日晚间,安隅手中案件落地,众人商量着去大开吃戒,且还扬言要往最贵的地方去。
安隅应允了。
首都有许多名流应酬喜欢去的深巷小院,也有许多豪门小姐喜爱的高级商场,于是、这日、大家选了高级商场,
中式包厢,安隅底下的组员在家邱赫与唐思和等人不多不少,刚好一桌。
众人喜气洋洋,夸赞着安隅在法庭上威风禀禀的模样。
那自豪的模样就差在脑门上写着安隅是我老板几个大字了。
“安总这一仗打的这么漂亮,只怕以后那些个娱乐圈要离婚的都得巴巴的给我们送上门来。”
“想什么不好想着人家离婚?”有人在旁边问道。
“她们不离婚我们喝西北风啊?”有人一语道破真相。
话虽残酷,但事实如此。
这个社会,总该是需要平衡的。
期间,安隅起身去上厕所,推门进卫生间时,听闻外面有声响响起,且还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听说安隅出轨了?”
“她一个离婚律师玩儿出轨?这跟知法犯法有什么区别?”身旁人明显不信。
“豪门中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啊?”
“她那么精明的人,不扒徐董一层皮就不错了,怎会送着把柄上门让人抓住?”安隅的身份,让众人都不太会相信她会干出这种明知故犯的事儿。
相反的,众人觉得,即便是离婚,吃亏的也只会是徐绍寒。
“我听说何乐这个案子,她的代理费是一个亿,这要是跟徐董离婚,只怕得划去徐氏集团半壁江山吧!”
“八九不离十,”身旁人答,二人说这。
话语声渐行渐远。
安隅坐在隔间的马听筒里,听着这二人的话,陷入了深思,她们真是太小看天家了,只怕她还没动手分徐绍寒的财产,徐家人就已经用非法手段将她弄死了。
正欲起身,一股声响在度传来:“她们刚刚是在聊安隅和徐董吗?”
“好像是,”身旁人回应。
“他两不会真离婚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一个继女攀上天家能有什么好下场?”
一个继女攀上天家能有什么好下场?
安隅站在马桶前,牵了牵嘴角,只觉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不然怎么老是遇到贱人呢?
她伸手,冲啦马桶,哗哗的流水声掩去了二人的话语声。
安隅及其淡然的推开隔间的门出去,二人透过镜面看见安隅,面上有一瞬间的失神,似是没想到说人闲话被撞个正着。
安隅迈步过去,站在二人身旁,及其淡定的伸手挑开水龙头,按出洗手液洗手。
全程没有一句言语。
只是临了,起身,透过镜面看着这惊慌失措没了言语的二人,嘴角牵了牵:“下次说人闲话记得先确认当事人在不在场。”
她起身,没有擦手,反倒是甩了甩手中水渍,水渍落在了二人身上价值不菲的连衣裙上。
临出门前,反身问道:“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女强人跟豪门小姐的斗争不看都知晓结局是什么。
情场失利之后的安隅,在商场上更是气场全开。
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羡煞了多少旁人?
她的日常生活与言行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告知徐绍寒,没有他,能活的更好。
这日夜间,安隅以为徐绍寒还在医院,归家,早了些。
当她在客厅见到徐绍寒时,明显一愣。
事情是如此。
这日宋棠送安隅归磨山,二人在车上聊及这次何乐的案子,宋棠暗搓搓的骂着何乐的前夫,说他又当又立。
安隅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便问是何意思。
宋棠耐着性子同她解释,说是既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
安隅闻言,笑了。
且笑声悦耳。
大抵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安和的人都知晓,安律师今日心情极佳。
夜间归家,当安隅挂着唇角未曾消散多的笑意进屋时,乍一见徐绍寒,那笑颜如花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望着徐绍寒的目光泛着丝丝冷意。
如此情景,怎能不令人感到痛心?
徐绍寒的心都是抽的。
他望着安隅,看着她笑意悠悠从院落里踏步进来,看着她瞬间垮下去的面色。
徐绍寒有一瞬间的怀疑。
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是多余的。
“见到我,很坏你心情?”他问,话语冷冷淡淡。
端着杯子的手微微轻颤。
安隅静默片刻,望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的男人,没有言语。
落井下石的事情,她不干。
伤害病患的事情她也不乐意干。
随意,跨步欲要越过徐绍寒。
身后,男人的心狠狠抽了抽,安隅准备上楼时,徐绍寒拼劲全身力气话语轻颤问道:“我放你走,你会感谢我吗?”
闻言,安隅步伐猛然一顿,但依旧未回首。
她站定片刻,言简意赅及其认真道:“会。”
须臾,客厅里一声冷笑声响起,苍白无力带着些许可怜,“我想让你恨我一辈子。”
放她走?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些人扎根到心里,在把她拔出来,是要搭上整条命的。
他这辈子,与安隅还未圆满,怎能舍得这条命?
怎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