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舟闻言瞬时一张脸就冷了下来,又见舒心暖一副弱弱心虚的样子,便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心如同被架火在烤似的灼痛难忍。
一把捏紧小丫头的下巴,黑眸里就像蛰伏了一头凶残的野兽,即将窜出来撕咬人。
“舒心暖,你怎么可以?谁借给你的狗胆脚踏两只船的?你不是已经答应跟着我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呵呵,有夫之妇,我在你的眼里连一个有妇之夫都不如吗?好歹我夜寒舟有财有貌,有型有款,那种老男人哪里能赶得上我的万分之一?你什么眼水?脑子里塞了豆渣吗?”
夜寒舟的气坏了,一连串的质问,到最后全都变成咬牙切齿的咆哮,手上力道也不自觉加重,差点没有把舒心暖的下把骨头给捏碎了。
想不到自己胡扯一句,男人会是如此的反应,舒心暖下巴痛得差点掉下眼泪来,但是她连哼哼都没有,只瞪着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地震慑于男人的失控。
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真的好吓人,好恐怖。
“说话,舒心暖,你哑巴了?”舒心暖闷不吭声,只是眼泪汪汪看着他,夜寒舟火气更大。
舒心暖吸了吸鼻子,眼睛里的眼泪打着转,委屈吧啦地看着男人控诉,“夜寒舟,你这个样子是想要掐死我?难道你不知道,我身边的男人只有你一个?我哪里有脚踏两只船?我哪里找来的有妇之夫做男朋友?”
“?”
夜寒舟愣住。
他理解错了?
“夜寒舟,你下手好狠?我闺蜜告诉我,大叔级的男人都是狼我还不信,却原来果真是这样的……”
小丫头嘴里的大叔是他?
呵,他刚才这是闹了多大一个笑话?
手下忽地一松,夜寒舟一把将舒心暖拢进怀里,小丫头使劲推搡他,“放开,你这样的男人太狠了,我不要跟着你了……我要去找有妇之夫做男朋友……”
舒心暖故意赌气地说。
夜寒舟哪里能放开她,一颗心落到实处,不断吻着她的发顶说,“你不能怪我,谁让你误导我?”
“我哪有误导你?我只是说大叔而已,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这种年纪的男人对于我这种二十岁的姑娘来说就是大叔?你倒好,还给我捏造个有妇之夫出来你真行,松开……”
“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自己理解错误,回头随便怎么惩罚都行。”夜寒舟哄着小丫头,将她松开一点点查看她的下巴,那里已经红了,竟然还有两个手指印。
舒心暖的皮肤本来就娇嫩无比,两个手指印看上去更触目惊心,他瞬间懊悔。
垂首轻轻给她吹吹了,“是不是很痛?”
“你说呢?”舒心暖没好气地娇嗔一句,“骨头都差点给人家捏碎了能不痛?老男人真是太狠了。”
老男人,大叔……
“……”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夜寒舟就听到了舒心暖嘴里冒出来好几次这种称呼大龄男人的词汇。
小丫头这是有多嫌弃他的年纪?
“好好,我是老男人,但是,我再老也是你男人,你不许嫌弃!”尽管自己失手了捏痛了小丫头,但夜寒舟依旧霸道地宣布他的命令。
舒心暖一阵无语。
按下隔板,夜寒舟让墨清找一家药店停下来,准备给舒心暖买药,舒心暖不愿意,其实夜寒舟也没真下死手捏她,她刚才不过是说得有点夸张而已。
夜寒舟管她愿不愿意,自己下去买了药回到车上,强制性给舒心暖抹到下巴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记住这个教训,以后有话好好说,否则就会像今天一样自己害自己。”
夜寒舟大家长似的教训小丫头。
舒心暖不满地噘嘴嘀咕,“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人家不过就开个玩笑而已,大爷你自己就激动起来了……没好理解人家说的话。”
“……”
咳,太激动这种词语不适应他夜寒舟的身份,他一向冷静自持的,怎么会激动?所以,夜总自动屏蔽了这个词语,将她搂进怀里。
“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
舒心暖动了动,立时回过味来,知道他问唐骁宇,他这是要干什么?找人算账?唐骁宇确实欠收拾,不管不顾的纠缠,她真的烦死了,如果夜寒舟有办法让他消停,从此在她面前消失,也行。
“他叫唐骁宇,是锦大学建筑的。”
“嗯。”
夜寒舟捏了捏小丫头的脸,在她额际落下一个吻,“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安心上学,一切麻烦都由我来替你解决。”
医院到了,舒心暖要下车了,夜寒舟拉着她想亲吻一个,舒心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后退到了车门边,“你刚才说了,让我随便怎么惩罚你都行,所以,我决定了,夜寒舟,我要惩罚你一个月都不许亲我。”
轰――
夜寒舟只觉得天雷滚滚。
让他一个月不许亲吻她,只能看得到摸不着,亲不到,这日子还怎么过?能再无趣一些不?
“换一个。”他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不换。”好不容易能拿捏男人一次,她肯定要好好利用的。“夜寒舟,你这是想出尔反尔吗?你是堂堂夜氏集团的老总,你这样不诚信,你的客户,你的员工都知道吗?只要你敢强来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到处宣传你。”
“……”
夜寒舟吃瘪,看着小丫头一双眼睛亮闪闪无比兴奋的样子,他拿她没办法。
“拜拜,夜总慢走,不要太抓狂哦……”舒心暖拉开车门跳下车,气死人不偿命地来一句,冲着男人笑得简直不要太得意人,然后摔上车门,挥挥手上楼了。
夜寒舟只能干瞪着她的背影消失了才吩咐墨清开车。
哈哈哈。
哈哈哈。
想到刚才夜寒舟那张臭臭的脸,舒心暖就觉得舒坦。一个月不能亲吻她啊,夜寒舟回家会不会恼恨得撞墙?
舒心暖开心得不得了,一路哼哼着回到秦若的病房,“妈妈,我回来……”
目光触及屋里坐着的人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两只眼珠子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