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暖依言打开了盒子,一把带着套的匕首呈现眼前,她眸光一亮,“你给我准备了这个?太好了。”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当即开心地凑过去就在夜寒舟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赶紧把匕首拿出来,夜寒舟却从她手上抢了过去,“这是一把瑞士军刀,锋利无比,千万要小心,削掉人一根手指头就像切萝卜那样容易。”
夜寒舟提醒着,把套子拿掉,灯光下的匕首闪耀着寒芒,看得人心惊胆战。
“好,我会注意。”
舒心暖小心接过刀看了看,再挥了挥,不错,很趁手。
收好刀子,她放进了随身小包。
“睡吧,不要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布置妥当了。”
夜寒舟洗漱好了,躺回床上,把舒心暖拥进怀里,夫妻俩相拥而眠。
第二天,吃过早餐,舒心暖坐上了夜寒舟给她买的玛莎拉蒂,夫妻俩人一人一台车,出发了。
一路进了市区大道,车队很长,舒心暖已经看不到夜寒舟的车在哪里了。
不过知道他会一直跟着她,舒心暖也不担心,一路出了市区,开往东郊。
越往前走,很难看到一个人影,终于看到那座废弃工厂了,舒心暖放慢了车速,一边观察着周围。
磨蹭了十几分钟,愣是没有看到一个人,舒心暖下车,背了自己的小包走向工厂。
一长排厂房看不到头,房顶上堆满了白雪,冷风中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空旷,听起来格外毛骨悚然。
那人到底在哪来?
舒心暖一边走,眼睛梭子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一只手放在挎包里,握住了防狼棒。
走进去二三十米,舒心暖开口喊道。“喂,有人吗?我是舒心暖,我过来了,你在哪里?”
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又往前走了上百米远,依旧没有人回应她,舒心暖顿住了脚步,正时,她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又响了,她赶紧拿出手机一看。
信息来自未知号码:星语酒店顶楼81508房。
玛德。
这不是耍着她玩吗?
她刚才开车就开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又让她返回市区离去。
这个人绝对就是个变态。
舒心暖试图拨打电话过去,可惜,机械音提示是空号。
她狠狠地咒骂一声,只得掉头,往回走。
回到车上,她看了眼周围,并没有看见夜寒舟和他们的人。
她把受到的信息,转发给了夜寒舟,然后驾车重新回市区。
又是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到达了星语大酒店。
她没有入住房卡刷电梯,只能苦逼的走楼梯。
幸亏她基本上每天都坚持跑步,十五层楼而已,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困难。
到了指定房间门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敲门。
一连敲了好几下,并没有人回应,她想喊,又怕吵到别人,只能继续敲。
“妹妹,你找谁啊?”很快转弯处走来本层酒店管理员,穿着一身酒店员工制服,看着格外精神。
“你好,我找这个房间的客人,我们约好在这里见面,可是里面似乎没有人。”
舒心暖看向来人笑着解释。
却见管理员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妹妹,你确定没有记错吗,这个房间的客人三天前就退房了。”
“啊?三天前就退房了?”
舒心暖傻眼了,拿出手机反复看了下信息,确定上面写的是这个房间没有错。
该死的,她这是又被骗了?
“不好意,我记错了。”她微微欠身,折身往安全楼梯走去。
等她下到底楼,信息提示音又响了:天楼上来,两分钟,否则,又换地点了。
舒心暖咬牙切齿,想把这变态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一遍,可惜,她又不知道是谁。
掉头就往楼上冲。
过了十五楼再往上,到了天楼的小门处,舒心暖深呼吸了一口,擦了把额际的汗水,稳了下心神,一只手摸向包里的防狼棒,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天楼上并不是空旷的,有一道一道一米多高的隔墙。
地上和隔墙顶上都有积雪。
舒心暖不敢贸然往前,扬声道。“喂,出来,我已经来了,你特么到底是谁,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你倒是来拿啊。”
没有人应声。
“你这个变态,孬种,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舒心暖的声音落下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应声,她确定自己是被人耍着玩了。
“你这个变态,神经病。”狠狠地咒骂一声,她转身走向小门。
忽地,身后似乎有响动,舒心暖猛地转身,却只见人影一闪,她被人直接扑到在地上。
她反射性地手肘往后面一撞,听到一声女人的闷哼声,她再要继续下一步动作,脖子上却贴上来个凉凉的东西,不用猜,她便知道那是什么。
舒心暖心里大惊,正想着怎么自救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呵斥,“别动,再动我的刀子可不认人。”
这声音咋那么耳熟?
她在哪里听到过?
“好,好,我不动,我知道你想弄死我,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哪怕是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
这种变态刺激不得,舒心暖只能放软了态度,顺从。
“起来。”
女人再次出声。
舒心暖听话地站身来,本来想趁着起身的时候寻个机会,把身后的人弄翻,结果她刚想动,身后的人便警觉地用力压了下刀子,顿时一阵刺痛,有液体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
女人凶狠地吼,“你若是想死,尽管动歪心思。”
“不会不会,我这人最怕死了,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最是舒畅的时候,我还没有活够呢,只不过,如今落在你的手里,我也只能认命。”
舒心暖赶紧断了念头,乖乖站起身。
“舒心暖,你这个贱人,你不认命也不行。你靠着一张狐狸精的脸蛋,抢走了我的寒舟哥哥,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若是识相点,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我就一刀一刀地枉你身上捅,捅他千万个洞,让你血流干而亡。”
玛德。
想在她身上捅千万个洞,让她血流干而亡?
太特么狠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