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暖听得,差点被鸭肉给噎住了,好不容易咽下去,她抬手就去捶夜寒舟,“你才是属狗的,你全家都……”
诶,不对。
夜寒舟的全家不是也包括她吗?
舒心暖猛地刹车,憋得一脸通红。
“哈哈……”夜寒舟忍不住笑出声来。
倪叔倪婶也没有忍住,跟着笑起来。
舒心暖被自己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羞恼的不能自已,倪婶心疼舒心暖,赶紧替她解围,“四爷,你可不能这么欺负小暖啊。”然后赶紧给舒心暖夹了一条干烧鲫鱼进盘子里哄她,“小暖,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干烧鲫鱼,咱不理四爷,他就是拿你寻开心,你多吃点。”
“谢谢倪婶。”舒心暖狠狠瞪了夜寒舟一眼,被香辣的干烧鲫鱼吸引,也没功夫和夜寒舟计较,她心里想着,等下回房间了再好好收拾这个男人。
没有夜家人在身边看着,舒心暖浑身舒畅,不用管动作优不优雅,失不失礼,有没有形象,吃得那叫一个恣意畅快。
夜寒舟见舒心暖在这里毫无压力,眉目染笑,真性情流露,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或许,他就应该带着小丫头多在这边住。
倪叔倪婶自然也把舒心暖的反应看在眼里,笑得合不拢嘴。
舒心暖吃饱了,就先下了饭桌在庭院里晃,倪叔夫妻俩陪着夜寒舟用餐。
“四爷,我看着小暖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她是不是在夜家那边住的不习惯啊?”
倪婶心里清楚豪门大家族里的破事多,她也不好直接问夜寒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问得比较隐晦。
“嗯,应该是。”
夜寒舟顺着倪婶的话茬点头,“不过,以后我们会尽量多在这边住,麻烦倪婶多给她补补吧。”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夜寒舟不说明,她一个帮佣阿姨也不好多追问,不过,她也能猜到夜家那边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而且不是简单的事情。
夜寒舟不管怎么寡言少语,很多时候,她问什么还是会给她说上两句,如今只字不提,想来不是她应该听的,她便笑着装糊涂。
吃完饭,夜寒舟出了大厅,见舒心暖在捣鼓花坛边沿的雪,怕她冻着了,赶紧去楼上拿了她的羽绒服下来。
“小暖,把衣服穿上。”
“没事,我这会不冷。”舒心暖头也不抬,继续捏她手里的小雪人。
“听话,把手伸出来。”
夜寒舟不由分说去抓舒心暖的手。
舒心暖没法,只能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夜寒舟,我是个大人,冷不冷我有数,你怎么老把我当小孩子管啊。搞得我有种你是我爸的错觉,嗷――”
舒心暖话音刚落,就被夜寒舟敲了下额际,抬眸瞪着他,“你敲我干嘛?”
“我敲你胡说八道。”夜寒舟眯着一双丹凤眼,将她垂在眼前的发丝捋开别到耳后,看了眼屋子里的方向,倪叔倪婶没出来,他凑过来,在小丫头玫瑰色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然后低声道,“倪婶都说了,饿了的时候就要及时吃东西,不然身体会出毛病你听见没有?”
舒心暖:“……”
这个闷货。
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个话题?
想也不想将他领口拉开,手里的一团雪直接给夜寒舟塞进脖子里。
这么冷的天,也亏舒心暖下得了狠手。
夜寒舟就算是不怕冷的大火炉,这么冰冷的雪球突然贴身滚落,被刺激得顿时就跳起来,忙不迭扯了扎进皮带里的衣服,把雪球抖落下来。
“啊哈哈……夜寒舟,你也有今天啊。”舒心暖爆笑出声,清脆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荡。
“好了,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怎么收拾你。”夜寒舟抓了一团雪就去追舒心暖。小两口嘻嘻哈哈的,舒心暖的笑声和尖叫声不断传来,倪婶听到声音,不由得站在厨房的窗口往外看。
顿时就笑眯了眼。
庭院里,小两口玩闹了一阵,舒心暖来了堆雪人的兴致。
只是这里雪毕竟没有在锦城的时候去的那个农家乐后面的树林里多,只是夜寒舟一向宠惯舒心暖,她要堆雪人,他就给她堆。
找了个盒子里到处去收集雪。
倪叔见了也过来帮忙。
最后,扫光了庭院里的雪,勉强堆了个不大的雪人。
这番活动下来,也达到了消食的目的。
夫妻两人上楼,墨清就过来,夜寒舟带着他进了书房,去部署接下来舒心暖的安全问题的事情,而舒心暖去了健身房练拳脚。
因为黄莹中毒而亡这件事情,发生在达官显贵子女的婚礼上,上面催的急,加上有京都几大家族的人参与,锁定范围逐步缩小,隐藏在背后的人不太藏得住了,就在真相快要浮出水面的时候,舒心暖接到了一通电话。
正时,她正在夜寒舟的办公室,窝在沙发上画设计稿。
夜寒舟正在处理公文。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未知来电,舒心暖直接挂断了,继续画图,不想电话再次响了。
她看了眼,接起来。
“喂――”
“舒心暖,你想知道黄莹是被谁毒死的吗?”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戴了变声器,听不出本音,
尖锐而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听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你是谁?”舒心暖猛地站起身来,质问出声,动作太快了,放在手边的茶杯碰翻了,直接砸在地上。
夜寒舟眸光一凝,快速过来,将舒心暖一把抱离原地,抽了纸巾替她擦着裤脚上的水。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黄莹是被你毒死的!舒心暖,你这个贱人,黄莹是你毒死的。”
“不是我!黄莹是你毒死的对不对?不对,你原本就是想毒死我的,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丧心病狂?”
天天被黄莹死亡的噩梦缠着,舒心暖身心俱疲,突然听到这么个声音,她直觉这个女人就是下毒的人。可恨,她戴着变声器,一点都听不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