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琳正要拒绝何璐,想不到夜寒舟就像天神一样降临了,本来她还担心,何璐会赖着不走,这回有他四叔坐镇,看何璐还有什么招。
“既然有老四照顾,那我就不留下来碍眼了。”
何璐虚火夜寒舟得很。
他就是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忍不住冒虚汗,他就是个煞神,看一眼心尖儿都会跟着颤抖。
也不知道那些对他趋之入鹜的女人,心到底有多大,这种男人竟然也敢肖想。
她捡起地上的首饰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赶紧走到了二老夫人身边。
二老夫人一脸关心地对夜寒舟说,“老四,看看你媳妇被你照顾成什么样了?仔细一点,实在不行就送医院。”
“嗯,我知道。”
沈晴和方晓妍领着二老夫人,何璐下楼了。
确定他们听不见了,夜琳这才哈哈笑出声来,撑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四婶,你今天这是戏精附体了,哈哈,你不去演戏都可惜了。还有还有,你看到了没有了,刚才你那句没有说夜明珠是疯狗,二奶奶和大婶的脸,比吃了翔还难看,哈哈嗝……”
夜琳太兴奋,笑得有点猖狂,竟然忘记了夜寒舟还在,猛地接收到一个凉凉的眼神,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求生欲极强急急地说,“那什么,我有事先闪了。”然后“嘭”的砸上门逃跑了,搞得身后舒心暖跳下床,喊她都来不及。
夜寒舟将她到脚看了一遍,唇角微微翘起,“果然是我夜寒舟的女人,这个化妆技术果真是无人能比的,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实际情况,怕是都要被你骗了。”
舒心暖:“……”
她会化妆和她是不是夜寒舟的女人有关系吗?这男人动不动就往自己脸上贴金,脸皮怕不是有城墙转角那么厚?
二老夫人和何璐本来就是来看情况的,下楼后并没有多坐,和夜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直接离开了
“妈,你说舒心暖那小贱人身上的伤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一走出别墅的大门,何璐便忍不住问。
二老夫人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在试探?真不真你不知道?”
何璐嘴角抽了抽,她这婆婆嘴巴厉害得很,她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回想了下舒心暖的言行举止,她觉得她不像是装的,她又不是演员出身,能把戏演得逼真到那个地步?
“妈,我觉得她的伤是真的,你没见都瘦了一圈,眼睛都大了?”
“嗯,应该是真的。”二老夫人也点头,遂又冷笑道,“活该!幸好我们家明珠也不是个蠢货,没让自己白受罪,要我看这小贱人比明珠伤得更严重……”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何璐叹了口气,欣慰道,“这回我心里终于舒坦了……”
是谁说二老夫人和何璐是个精明的?
呃,一家子蠢货还差不多。
又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舒心暖倒是也不着急,横竖她在家也能画图,学校那边根本就不用管,夜寒舟会给她请假。
她就是从现在起一直都不回校了,只怕院长还得亲自把大学毕业证给她送到家里来。
没办法,嫁了个牛逼的老公,想怎样便怎样。
听夜琳来给她报告夜明珠回剧组了,舒心暖也打算第二天就出门了,她的工作室已经修整完成,全程都是墨清派人盯着的,她根本就不担心什么。
她在群里通知大家明天回工作室上班以后,忽地想起,这十天左右竟然忘记了一个人――霍廷枭。
他可是真正的病号啊,替她抵挡了硫酸的救命恩人。
她这段时间不仅没有去医院看他,就连电话都没有打一通,太不是人了。
这么想着她赶紧拨通了霍廷枭的手机。
电话响了好久,那头才传来霍廷枭抱怨的声音。
“小暖暖,你个没良心的,终于想起小爷我了?这段时间去躲哪去了?”事实上他早就让方言查了,夜家的消息是很难查,可是他是霍廷枭啊,他也有自己的门道。
太具体的不知道,但是知道个大概还是可以的。
呵呵,夜明珠竟然敢对他当心尖肉一样的女人下手,怕不是想被封杀?
只是夜家的势力大,想给舒心暖出气报仇,还得好好计划一番。
“呃……我出差了,不好意思啊,霍廷枭,这段时间都没有来看你。”舒心暖下意识就撒谎了,不然,若是霍廷枭知道她在家,对他不闻不问的,怕是要说她没良心了。
呃,事实上,她**得自己没良心,忙画图忙装病都把霍廷枭那边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霍廷枭也不戳穿她,换了个姿势拿手机。
“那你现在回来了?”
“嗯,刚回来。”
“哇,刚到家就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老想我了?我好感动哦小暖暖,怎么办,要不见个面,我当面感谢你?”霍廷枭又开始满嘴火车,惹得舒心暖翻了大白眼。
“鬼才想你。看你有精神油腔滑调的,看来伤也恢复得很好嘛,我挂了啊,改天空了来看你。”
“别啊,小暖暖,多陪我聊会天?我好无聊哦……”
“无聊啊,找你那些莺莺燕燕啊,她们可是乐意陪你聊,聊多久都没有关系。”
“可是我只想和你聊,我这心里只有你……”
见霍廷枭越说越不像话了,舒心暖赶紧一把就掐断了电话,抬眸就对上夜寒舟的冷眼,她吓得手上一抖,手机吧嗒掉到了地上。
“和霍廷枭聊得挺开心的?”男人这话出口,声音冷得刺骨,眼睛看过来,舒心暖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糟糕,她刚才讲电话背对着门口,都没有留意夜寒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回好了,夜寒舟离她这么近,只怕霍廷枭的话,他都听得差不多了。
“夜寒舟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突然冒出来吓人,你属猫的,走路都没有声音?”舒心暖抱怨地抬手捶了男人一下。
毕竟也没有真和霍廷枭有什么暧昧,她也不心虚,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
“我属虎的,霍廷枭这是在老虎嘴上拔胡子,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