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就是又吵架了呗……”
言念继续搂着她怀里的哈士奇,吸吸鼻子,将眼泪和鼻涕都蹭玩偶上面了,不过她也不在乎。
反正不是她的哈士奇。
“我信他。”
言念忽然一字一句地说。
“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没信,也没往心里去,我想听他回来亲口跟我解释,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吵架了,吵得挺凶。”
“那就甭管了!”
丁宝怡戳了戳她的肩膀,叹了口气。
“顺其自然发展吧,反正最后肯定会和好的!”
“可要是没人道歉,也会和好吗?”
“不会的。”
“你什么意思?不会和好吗??”言念瘪嘴。
“哎呀,我的意思是不会没人道歉!”
丁宝怡无语。
“我觉得,江北渊那厮肯定先跟你服软。”
“为什么?”
“你笨啊,他一看就那么爱你,你晾他三天,他不得憋屈死?”
言念没有说话。
江北渊爱她吗?
她不知道。
他从没说过这句话。
他的心思,她也猜不透。
更何况,还有一个前女友的问题,始终是她心里的玫瑰刺,不动不痛,一动就钻心刺骨。
“你今天住我这里就行,咱俩睡一个屋,我去洗澡了!”
丁宝怡懒洋洋说着,一边往房间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复又想到这么,慢吞吞转身瞧着言念。
“你怀里的哈士奇给我弄干净了,明天别让我看见上面有你鼻涕泡!”
言念:“……”
她根本就没有鼻涕泡好不好。
*
丁宝怡回到房间,关上门,而后便迅速给徐况杰打电话。
“言念在我这,让某人不用担心了!”
徐况杰哼了声,“女人天天就是矫情,耽误男人的宏图大业。”
闻言,丁宝怡皮笑肉不笑,“徐总是又闲着痒痒,想跟我好好吵一顿了?”
“老子懒得跟你废话,挂了。”
“哎等一下――”
在徐况杰要挂电话之前,丁宝怡赶忙笑着道,“这也算是个人情吧,徐总记得请我吃饭。”
“饭饭饭饭饭,你特么的是要饭的吗?”
“啧啧,徐总自己也说过,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要什么你懂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吗嗯哼~”
丁宝怡半开玩笑说着,然后主动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前,她接到徐况杰催命的电话,说查了监控,言念坐计程车去她家里了,让她赶紧回去看看。
丁宝怡没好气:“我在应酬。”
徐况杰不以为然:“一个女人大晚上应什么酬?”
“不然呢,我不应酬你养着我吗?”
“……”
一句话便把徐况杰噎回了。
末了,烦躁地咆哮道,“懒得跟你调侃,老江跟她吵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她不是你好姐妹儿吗!”
“丫的你吼什么吼?江北渊要是有心,他自己怎么不去找!”
丁宝怡没好气。
不过挂了电话之后,酒场推杯换盏之间,她还是很快起身,找了个借口便先行告退。
以为言念会在她家楼下,至少下面还有盏微弱的路灯。
没成想竟然直接在她家门口蹲着。
言念胆子果然大,换做是她,她其实不敢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地方呆着。
她怕黑。
比任何人都甚。
……
另一边,魅色酒吧。
徐况杰收了电话,看向右手边的男人,轻轻一颔首。
“你老婆现在丁宝怡家里,很安全,放心。”
“……”
男人没说话。
杯影幢幢,夜色和酒色相抵,他宛若是人世间另一种绝色,眉目精致如墨如画,一个人不言不语,静静抿酒,薄薄的双唇绯红泛着晶亮色泽。
直到――
“啪。”
手里的鸡尾酒被他甩出去,酒杯同地面相撞,发出清脆决然的声响。
方才还喧扰嘈杂的酒吧,有一瞬间的安静。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兀自打量着吧台旁边那个微微弓身喝酒的男人,却没人敢说他什么。
“没良心的臭丫头!”
他抬了手,长指轻轻抵动着额角,姿态慵懒魅惑,却透着愠怒。
“我对她不好吗?”
江北渊说着,看向左手边的徐况杰,复又重复一遍:
“我对她不好吗??”
徐况杰是个有眼力见的,闻言快速点头,“好好好。”
江北渊又看向右手边的张帆,“我对她不好吗??”
张帆不明所以,他只是个被拉着过来喝酒的,不过也学了徐况杰,赶忙附和,“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