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清池好奇地抬头,只听这人慢条斯理补充了后半句:
“她有我,就胜过拥有任何的一切。”
江清池:“……”
*
是夜,一片朦胧。
浴室的玻璃门花洒的声音哗啦哗啦流着……
水汽氤氲,镜面上反衬出一道伟岸宽阔的轮廓。
男人身材比例极好,宽肩窄腹,墨黑的发梢上水珠微垂,晶亮的水滴沿着他精致分明的脸部轮廓缓缓落到地上。
江北渊正冲了头发的泡沫,身子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他微微一僵,侧眸看过去。
“你还要跟我冷战多久啊?”
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讨好。
在他背后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睡袍,现在沾上水湿透了贴在身上。
言念垂着睫毛,跟他一起站在花洒下面,明明今天还信誓旦旦同丁宝怡说,肯定是江北渊先服软,可是事实证明,凡事都不能说得太满。
她先受不了了。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江北渊一直在喂儿子吃饭,都不跟她说话。
他好像故意晾着她似的,在儿子房间呆了很久,甚至和玉立说话,都不跟她说话。
言念真的受不了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会把任何男人的东西带回来的,行了吧?”
“把宫俊开了。”
江北渊的声音带着男人独有的磁性质感。
“不然这事不翻篇。”
“那你得给我个理由吧!不给我个正当理由,我怎么开除人家――”
话未说完,前面的男人猛地转过身来,将她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直接压在对面的玻璃镜上。
言念的后背抵着微微冰凉的镜子,望着眼前这个脸上挂着一层水珠的男人。
他修长平整的眉一并覆盖了一层水珠,鬼斧神工的脸部线条,被水汽氤氲勾勒。
她舔了舔嘴角,别开眼睛,哼了两哼,“你现在越来越混蛋了,明着勾我……”
“是,勾了你十二年了,也不见你有什么长进。”
“你说什么?”
火上心头,言念“蹭”的一声别过脸来,瞪视着江北渊。
“我怎么就没长进了?我还能平白无故开除人家吗,那让公司的其余员工怎么看我?我还怎么树立我的威信啊?”
“你十八岁生日宴,邀请了他是不是。”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言念点点头,十八岁那年她和宫俊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她生日他带着礼物来了。
“那又怎么样了?又不止他自己,我那天还邀请了很多朋友!”
“后来你被下药了,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你是说……”
顿时明白了什么,言念眼阔狠狠收缩了两下,不敢相信。
“宫俊???”
“所以还要继续留他在身边么?”江北渊盯着她,眸子深沉浓郁,如同两潭浓墨。
她的衣服都湿透了。
“我……我那个……”
话未说完,一张俊脸呈放大状映入眼前。
言念闭上了眼睛。
这个坏蛋。
也不知过去多久,江北渊松开她,抱着她走出浴室。
“明天我看你怎么做。”他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微微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