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师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以前的时候,除妖师也和驱魔师一样,为了保护人类安危挺身而出,被世人赞颂,甚至还有很多人都将自己家中的孩儿送去修习除妖术。
可是现在,哪怕你问遍天下人,或许都无人知道除妖师是什么。
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
苏挽月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孙晓盈背叛师门,她相信除妖门派能够屹立至今,名扬天下,被世人广为流传,哪怕过上千百年,也不会被人遗忘!
可惜,这些都不可能实现了。
她要走的路还很长,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更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谈何报仇!
苏挽月睁开眼,眼底一片肃杀。
她抬首看着百里烨,眸光在那一瞬间又化为平静:“你可懂驱魔术?”
“略懂一二,小月儿莫非想学?”
“有点想法。”
“可是小月儿已经会除妖术了,学习驱魔术并没太大的用处。”
“为何?”苏挽月一愣。
这两者有什么矛盾吗?
“因为除妖术不仅仅对妖族有用,就算你对人类或者邪魔施法也同样奏效,只不过对怨灵这一类的无用罢了。”
“万一我哪天就碰巧遇到怨灵了呢?”那岂不是没招对付它。
“所以我打算教你别的。”百里烨轻轻敛下的眸光,无比温柔:“我族法术对世间一切妖魔鬼怪都管用。”
其实他在千年前就已经有这种打算了,只不过没能来得及,所以现在,他要在保护小月儿的同时,让小月儿一步步成长。
法术难学,但他相信小月儿的天赋,绝不会让他失望。
苏挽月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动了,她不是一个甘于将实力止步于此的人。
思及此,她嘴角向上,扬起一抹笑:“好,我学!”
“真乖,那为夫现在就给娘子演示一遍我族法术。”
“谁是你娘子…”
“自然是你。”百里烨缓缓俯下身,将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眉目间充满柔情,语气更是又柔又苏:“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唯独你走进了我的心里,所以,无论这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都别想逃。”
苏挽月被他逗笑了:“真是霸道。”
“我霸道,那也是小月儿喜欢的样子。”言罢,他吻住了她的唇,抬起一手,掌心对准身侧的位置,一道青光从结界中钻出,在空中幻化成一张网。
网落,似罩上了什么东西,网在那一瞬间收紧。
百里烨勾起嘴角,慢慢离开了苏挽月的唇,微微斜睨的眸光盛满世间风华。
而他看向的位置,正好是黑影被捕之地。
苏挽月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星眸悄悄爬上一抹微微一笑。
真的是,这才答应跟他在一起多长时间,她好像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点,明明这个男人坏透了,动不动就亲她。
苏挽月轻轻低首敛眸,抿唇的那一刻,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留在自己唇上的味道。
她:……
不行,不能想,太羞耻了。
苏挽月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结界缓缓落在那抹黑影面前,然后消失,而百里烨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温柔挑起身旁人儿的下巴,然后说道:“现在我要介绍两个没什么用处,但偶尔还是能帮点小忙的家伙给你认识。”
苏挽月歪着脑袋。
下一秒,就见百里烨将目光瞥向自己身后,那里有一黑一白两抹身影从地下慢慢钻了上来。
苏挽月星眸微瞪。
那是……
“哎哟~太……”白无常一见到百里烨,万分开心的想要开口打声招呼,可是当他看到百里烨的姿势时,又识相闭了嘴。
乖乖,原来殿下是在和美人调情呢!
咦,等会?
这位美人好像有点眼熟,就是隔太远了有点模糊,他看不清。
得靠近点!
白无常飘啊飘,直接就飘到了苏挽月面前,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到苏挽月脸上去。
百里烨危险的眯着凤眸:“好看吗?”
白无常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可是突然间,他又一锤手心,一蹦三尺远,指着苏挽月大呼道:“原来是你!你怎么还活着?!”
黑无常听白无常这么一说,也朝苏挽月看了看,只需一眼,他便也怔住。
怎么回事,这位姑娘不是前段时间才离开了人世吗?
为何此刻却好端端的站在殿下面前!
难道……
黑无常眯着眼睛,瞳孔慢慢亮了起来,想要看看现在的苏挽月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
而就在此时,却听百里烨充满警告的声音传来:“不得无礼。”
很明显,此话是对黑无常讲的,黑无常也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之处。
百里烨松开苏挽月的下巴,转过身看着黑白无常,淡淡道:“今日让你们过来,只为两件事。”
“啥事哇?”白无常飘回黑无常身边。
百里烨扫了眼那边青衫男子的躯壳,不语。
黑白无常顿时会意,连忙飘到青衫男子面前,蹲下身看了看,互视一眼后,手一抓,便从青衫男子身上抓出了一道魂魄。
苏挽月愣住,旋即又不禁将目光落在了百里烨身上,一袭红衣的他,邪魅撩人,卓尔不凡,骨子里就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黑白无常抓着青衫男子的一道魂魄来到百里烨跟前,白无常拿出一个小本本,一目十行的开始翻找着什么东西。
好半晌后,他突然‘啊’了一声,然后把小本本递给黑无常看。
“就是这个人没错了,当初抓他的时候逃了一魂,还害得咱俩回去被臭骂一顿。”白无常说到这儿,直接给了那魂魄一拳。
苏挽月:……
这是冥界的黑白无常吧!
百里烨,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连他们都唯你是尊?
刷――
一道锁链将魂魄紧紧缠了起来,黑无常将魂魄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又步至一旁,将那黑影收了。
“太……”黑无常刚要说点什么,却被百里烨危险的目光堵了回去。
他低首沉思了两秒,像是明白了什么,便改口:“您交待的第一件事已经处理完毕,不知这二件事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