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同样是陌生而美丽的环境。
归虞看了看四周,颇为疑惑:“真是奇怪,咱这一路走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灵犀队反倒失踪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怎么,才一会儿没见,就开始想他们了?”非离打趣道。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只会想一人。”归虞冷冷睇了他一眼,而后又含情脉脉的看了看走在最前边的夜澜。
公子,您回头看人家一眼嘛,就一眼~
“你看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鬼邪不禁嘲笑。
“可不是,那脑子里一天到晚都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莫离满目嫌弃。
下一秒。
他的头发被一只女子的手狠狠揪住。
归虞眼中冒着凶狠的光芒:“你居然敢骂公子是东西?”
她脑子里装的当然只能是公子,这莫离明明很清楚,却还敢这样说,分明就是不将公子放在眼里!
“你给我撒手,我怎么可能骂公子是东西?明明是你有意歪解我话中的意思!”莫离怒。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女儿这般对待,还要不要面子了?
“我不管,你现在立马给公子道歉,否则我……”归虞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不好!
归虞赶紧松开揪住莫离头发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夜澜那张阴沉如墨的脸,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暴风雨欲临的前兆。
完了,公子生气了。
归虞惶恐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结巴道:“公子,我、我错了。”
她别的都不怕,唯独害怕公子发怒,这时候也只好先放过莫离那混蛋,等找着机会再收拾他!
哼。
雪儿瞧归虞那不服气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而后向夜澜恭敬请示道:“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夜澜不支声,浑身寒气未减,冷漠朝前走去。
然而。
没走几步,忽闻上空传来女子的尖叫。
嗯?
什么情况!
众人抬首望去,只见几数斗篷身影以不同的姿势从天而降,他们甚至都没给出反应,人就砸下来了。
嘭――
嘭――
嘭――
咚!
溅起漫天尘土。
章婉韵趴在地上,欲哭无泪,感觉本就不大的胸又平了。
章晋轩和章楚漠也好不到哪里去,感觉浑身的骨头还能完好真是一大奇迹。他俩正准备爬起来,忽然又有两抹小小的身影落下,往他俩身上一砸。
“靠!”章晋轩刚起一半的身又给压下去,直接爆粗。
“我说,你都这么大个人的,能不能学点好的,万一把我们这种小娃娃教坏了可咋整?”白童子一边从他身上下来,一边像个老夫子似的教育道。
“你先给我砸一下试试!”章晋轩不满。
“那可不行,我身板这么脆弱,你给我一压,我不就没了吗?”白童子摇了摇食指。
这时,苏挽月缓缓而落,尽管穿着黑色的斗篷,却依然挡不住她那绝色的气质。
这是……
苏挽月挑眉,饶有兴致的望着地上的一男一女,而后又看了看气得脸色发黑的归虞,以及火狼队其他几位目瞪口呆的队员,唇角悄悄爬上一抹弧度。
这下可有戏瞧了。
我该说你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好呢?
这好巧不巧的,你怎么偏偏就落在了他怀里。
章婉之自然知道自己砸了人,可是因为从过高的地方毫无准备的摔下来,都给她摔懵了,她总得缓一会儿嘛。
都怪那个小白!
思及此,她从男子怀里抬起头,眯着眼睛露出充满歉意的笑,但是这抹笑,在目光触及到那双冷漠如冰的寒眸时,僵住。
诶?
怎、怎么是他?!
完了呀,她和那个女人只怕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果不出章婉之所料,下一秒,便见归虞愤怒指着她,喝道:“好啊你,我总算知道了,你分明就是故意找机会接近公子的!上次被我挡了,没能成功,今天你就换了种方式!”
“你家公子都没发话,你嚎什么嚎?”章婉之异常淡定地从夜澜怀里爬起来,理了理被压皱的斗篷,接着伸出一只手,朝夜澜说道:“需要我拉你一把么?”
“不劳你费心!”归虞挡在她面前:“我们公子自有人扶!”
言罢,一转身,却见夜澜已经自己起来了。
“姑娘,我想请问,你们为何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雪儿问。
莫非上边还有别的路?
“诶,难道你们没发现?”章婉之愣住。
“我们一路走来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这里太过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对劲。”雪儿道。
“不对劲就对了!”章婉之猛地一捶手心,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下去,可后来一想,他们是对手,于是又闭了嘴。
莫离等人被她吊了胃口,有些不满:“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
归虞冷笑:“没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故意装呢!”
章婉之翻白眼:“我装你姑奶奶。”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鬼祭基地里有一些传送门罢了。”黑童子淡淡道来。
“传送门?”雪儿微愣。
“嗯,我们正是从传送门掉到这儿来的。”黑童子点头。
“怪了,我怎么没看到……”
归虞四下观望,看到的也只有一片花草树木,再无其他。
章婉之不屑嘀咕:“就你,只需要看你家公子就可以了,还找什么传送门啊。”
闻言,归虞顿时来气了:“呵,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把你摔死真是可惜了,嘴巴这么臭,吃韭菜了吗?”
“咱俩到底谁嘴巴臭一些,麻烦有点自知之明!”
“我呸!”
众人默。
这两人一但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啪啪!
两记耳光分别扇在了章婉之和归虞脸上。
“这里不是给你们吵架的地方,冷静点。”章婉韵淡定道。
“……”章婉之默默捂着自己被扇红的脸,委屈:“都说过几次了,下手别这么重,姐姐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经不起你的摧残。”
“不,你经得起。”
“嘤。”章婉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手绢,轻轻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