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她可不背。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沈悠雪都那样了,你还好好的?”沈如梦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没吃。”苏挽月目光淡淡。
“是嘛,那还真是巧啊,莫不是知道饭菜中被人下了药,所以不吃?”
“六妹,不得胡说,月儿绝非那样的人。”沈思盈道。
“三姐,你了解过她吗?就敢说的这般肯定!”沈如梦不服。
“信不信随你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我也没有害沈七小姐的动机。”苏挽月也懒得跟他们说太多,有些时候,你越解释,别人反而会觉得你心虚。
不多时。
大夫来了。
“草民见过尚书大人。”
“先给七小姐看看。”沈尚书道。
“是。”
大夫赶忙来到沈悠雪身边,替她把了把脉,待确认好情况后,才道:“尚书大人,七小姐这是中了毒。”
“可有法解?”
“唉,草民只怕束手无策啊,此毒不似鹤顶红那种剧毒,但却会慢慢耗尽一个人的生命,最多七天,如果不拿到解药的话,七小姐必死无疑!”
什么?!
沈思盈慌了。
怎么会这样?
“爹,现在可怎么办?”沈思盈非常担心。
七妹绝对不可以死啊!
“大夫,没有办法拖住毒性吗?”沈尚书问。
“唉,莫说草民了,就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是回天乏术呀,尚书大人,草民就先告退了。”大夫话已至此,不再多留。
沈思盈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
“到底是谁干的……”
“盈儿。”尚书夫人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冷静下来。
“清一,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给我严查此事,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沈尚书怒道。
“是。”大公子沈清一作揖,然后便大步离去。
苏挽月和丫鬟将沈悠雪抬上床,紧接着丫鬟便离开了房间。
沈尚书道:“苏姑娘,虽然你说你并非凶手,但仍有嫌疑,在真正的凶手被揪出来之前,你不得离开这个院子!”
言罢,沈尚书便离开。
尚书夫人她们也不多留,纷纷走人。
很快。
丫鬟打了一盆水进来,轻轻放在床前,说道:“姑娘,很晚了,你去歇息吧,我来照顾七小姐就好了。”
“嗯。”苏挽月点头,接着缓缓起身:“对了,今晚的饭菜是谁送过来的?”
“是奴婢。”丫鬟道。
“哦,没事了。”苏挽月十分淡定地出了房间。
而另一边。
尚书夫人带着沈思盈回到自己的居所,微微蹙眉:“盈儿,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娘,女儿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思盈摇头。
“难道不是你所为?”尚书夫人有些意外。
“娘为何会这样认为?”沈思盈愣住。
“娘知道你想设法赶走那苏挽月,所以才会误以为是你故意下毒陷害她的,那个丫头虽说也是从乡下来的,但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乡野长大的孩子。”尚书夫人道。
而且,即便是穿着一身便宜的衣物,也依然挡不住那绝美的气质!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是乡下来的?
“娘,咱且先不管那苏挽月如何,当下最重要的,是沈悠雪啊!”沈思盈心中紧张:“她是回来代替女儿嫁给钰王的,如果真的死了,那女儿该怎么办?”
她才不要嫁给钰王那种杀人不眨眼、把女人当玩物的魔鬼!
“你也听大夫说了,那种毒药,即便华佗在世都救不回来。”尚书夫人可是淡定极了。
“那可如何是好啊?”
“盈儿,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遇事要冷静应对,不可慌乱焦躁,就算沈悠雪真的死了又如何,你别忘了,还有一个苏挽月呢!”
“啊?娘的意思是……如果沈悠雪没了,让苏挽月以她的名义……”沈思盈惊讶掩嘴。
“你还不算太笨。”尚书夫人笑了。
“可是娘,万一那苏挽月不肯配合呢!”
“由不得她!”尚书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尚书府这么多人,还怕治不住一个弱女子?”
沈思盈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终于展露笑颜:“娘真是手段高明,令女儿钦佩。”
“拍马屁的话,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听吧,在娘面前不必如此。反正你要切记,既然一开始便要树立这种温柔善良的形象,那就势必要维持到底,万不能露出马脚,明白吗?”
“嗯!女儿明白!”沈思盈点头。
“好了,下去歇着吧。”
“女儿告退。”
沈思盈心中的石头放下了,心情亦好了许多,沈悠雪虽活不长了,但关她何事?
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不过令她比较在意的是,到底是谁敢在尚书府下毒害人呢?
而且害的还是要代她嫁给钰王的沈悠雪!
难道幕后黑手就是专门针对她的?
想到这里,沈思盈又开始慌了起来。
倘若真是如此,那即便日后让苏挽月以沈悠雪的名义活着,说不定最后苏挽月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沈思盈一边走着,一边握紧拳头。
大哥,你可千万要把凶手揪出来啊!
暗处,悄悄走出一抹黑影。
那双幽凉的星眸,闪烁着摄人的寒光。
看来真不是这对母女搞的鬼。
不过……
想让她代替沈悠雪嫁给钰王?
呵,做梦呢!
便是你尚书府人多又如何?
她根本不惧!
毕竟你们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群战斗力为零的渣渣!
苏挽月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时。
耳边忽然传来一句高喝:“谁在那里!”
嗯?
苏挽月不慌不忙的移过视线,却见那边有名男子朝自己奔了过来。
不错,正是尚书府的大公子沈清一。
啧,居然被他发现了。
不过没关系。
苏挽月微微扬唇,极其淡定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才闪身前往沈悠雪的院子。
沈清一跟在她的身后,来到院中后,深深蹙眉。
“大少爷,您怎么又回来了?”奴才问。
“你们方才可有看到别人闯入这院中?”沈清一问。
“没有啊?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什么也没看见。”奴才们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