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温然点点头,带着睡意的眉眼间绽出一抹轻柔的笑,在这柔和的光线里,温柔而暖:“现在几点了?你吃晚饭了没有?”
听着她关心的话语,墨修尘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温和地答道:“我在外面吃了一点,你现在困吗,要是不困,就陪我说说话。”
墨修尘的语气分明低沉平静,可是听在温然耳里,心里却没来由的一紧,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她看着他轻凝的眉宇,似乎是遇到了心烦,矛盾的事。
她微微一笑,嘴上答了声“好”,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墨修尘伸出一只手扶着她身子,帮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又拿起一只枕头垫在她后背,没有像平日那样把她搂进怀里。
他身上淡淡地烟草味,以及沐浴露的清香驱逐了空气里残余的香水味,温然抿抿唇,主动开口:“刚才,你在电话里说,程佳是为了你受伤的,明天我也去医院看看她吧。”
她没有问程佳为什么受伤,而是提出去医院探望,墨修尘除了有些意外,竟然有着淡淡地失落。
他觉得温然的不问,是因为她不在乎。
他眸子深处掠过一抹黯色,他们的婚姻,到底是没有感情,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不可能像他对她一样在乎。
尽管知道,还是觉得郁闷,心口处,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难受得紧。
“是不方便吗?”
温然见他眉峰蹙起,脸色不太好看,心微微一沉,程佳应该是不想见到她的,她沉默了下,扯动嘴角牵强地笑笑:“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既然她父母不在,这段时间,就让张妈给她煲些汤送去……”
墨修尘英俊的五官线条越发的冷硬了一分,薄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
感觉到他气息明显的变化,温然住了口,茫然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一个深沉如海,一个清澈疑惑。
流动在两人间的气流,似乎一下子被凝滞了。
温然心尖紧了紧,大脑里过滤着刚才说过的话,到底哪句错了,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生气。
不是他叫她陪他说话的吗,怎么到头来,他一句不说,她说什么,都像错什么?
墨修尘的气息,有些沉,还有些冷。
凝着她的眼神,深沉如海,一眼望不到底。
良久,他轻启薄唇,沉郁的喊她名字:“温然!”
温然抿着唇瓣的力度紧了一分,这声‘温然’,听在她耳里,莫名觉得刺耳。
他的声音有着平日没有的疏离和陌生,好像自那晚他们在一起后,他就没有再喊过她全名。
他喊她‘然然’的时候,那音符缠绕舌尖,溢出薄唇总是低沉磁性,分外悦耳。
突然间喊她全名,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但也只是心底一闪而过的情绪,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过的话吗?”
墨修尘直直地看见她眼底深处,不容她逃避他的目光。
温然茫然眨眼,快速思索着,他问的,是哪一句。
墨修尘也没打算等她想起来,他神色严肃了一分,声音,越发的低沉:“我说过,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是墨家大少奶奶,我墨修尘的妻子。”
温然眸子闪过一丝异样,张嘴想解释,墨修尘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径自说:“不管任何女人觊觎你的老公,你都不能退让。”
“我不是那意思。”
温然弱弱地解释,她只是不想表现得像个妒妇,再说,她不想让他为难,程佳小时候就救过他一次,今天又推开他,自己被砸伤,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还是告诉自己,要大方一点。
“那你什么意思?”
墨修尘眸光深沉地看着她。
温然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觉得极其压迫,想了想,淡淡地说:“你上次说过,你也不喜欢程佳,我觉得,就算她今天再一次救了你,你也不会以身相许。”
“那你刚才那句方不方便又是什么意思?”
墨修尘有些咄咄逼人的问,他希望温然像别的女人一样吃醋,希望她对接近他的女人警惕,说到底,最希望她早一点爱上他,紧紧地抓着他不放。
“我是怕程佳不想见到我,她刚刚才因为你受了伤,我总不能不感激,反而去刺激她,要是她不想见到我,我就不去医院看她了。”
“你不怕她借着救了我而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
墨修尘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地弧度,在幽暗的光线下,带着一丝凉意和嘲弄,他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今天下午又出了这样的事……
他可以一直不承认当初那个救他的小女孩是程佳,但不能否认她这一次推开他,自己受伤,即便他冷酷无情,也是人,非草木!
温然忽略心里因他嘲弄的话而泛起的难过,牵起一抹笑,不答反问:“如果她提出过份要求,你会答应吗?”
墨修尘皱眉,是他问的问题,她怎么能反问回来。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面对她轻柔的笑颜,他不仅没有心情愉悦,反而更生气。
温然脸上的笑因他的话而僵住,她和他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她答应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但主动权,在他手里。
哪怕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对她,也不错,但她不会忘记,他们的结合没有感情,他也没说过他喜欢她之类的话。
她眼帘微敛,避开他深锐的眸子,淡淡地说:“我会尽力的。”
墨修尘俊脸变了几变,这些年来,习惯掌控全局的他十分不满意温然这样的回答,心头的那股郁气越积越多地让他气息变得粗重,不想再和她这样谈下去,一把扣住她脑袋,低头,吻如暴风骤雨般的侵袭了她柔嫩的唇瓣。
突然而至的炙热气息和强势霸道的吻让温然心尖一颤,双眸惊愕睁大,望着近在咫尺地英俊面庞,他五官线条还刚烈冷硬,毫不温柔的辗压吮/吸彰显着他的不快,她唇瓣太过柔嫩,经不起他的粗鲁,疼痛之下,下意识地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