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势、轨迹、力量、通通在凤琪的算计中,似乎已掌握了惜弱出剑所有的弱点,才能做到轻描淡写,随意一个剑花包裹她的长剑。
“惜弱,你这套剑法阴柔有余,刚劲不足,该柔的地方应该如水蛇缠绕,让敌人捉摸不到你下一招何时发出,攻向何处!”
惜弱皱着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卓不凡的教导她时的话,陡然剑锋一转,剑身急速抖动,银色剑芒像波浪,起起伏伏,一刹那,没有之前的锋锐,变得阴柔起来。
“怎么回事?”
凤琪瞪大眼睛,眼看已经包裹了惜弱的剑光,可突然对方改变剑术,一下剑招阴柔起来,令她捉摸不透。
两人身形交织,一道道剑光划破空气,留下白痕。之前凤琪还一脸不屑和轻视,在剑招上也能占据优势,让惜弱每一剑都落空,但惜弱改变剑法后,变得阴柔诡谲,让她捉摸不定,剑痕的轨迹飘渺如梦如幻,但突然一剑
刺出,向一条匍匐草丛的毒蛇,张开了毒牙,突兀的扑上来。
好几次,剑尖差点刺在凤琪的胸口,险之又险的避过,但身形不免露出一些狼狈的姿态,让她暗暗羞恼。
“宗主,惜弱这使用的剑招跟她平时的不一样啊,平时她的剑招直来直去,像秋风扫落叶,都犀利的很,现在这剑招则更诡谲了一些!”一名长老皱着眉,对吴尘说道。吴尘也发现了惜弱使用的剑招变数很大,比以前的剑术更加厉害,余光看了眼卓不凡,低声道:“惜弱负责秦默长老的小院杂务,说不定是秦长老身边那位仆从,指点了她
几次。”
几位长老颔首点头,赞同这个说法,至于他们对‘秦默长老’的态度,这一月秦默长老每日酗酒,醉醉癫癫,也没透露过半分实力,他们实在不敢苟同。
“师兄,凤琪师妹不会要输了吧?”骆义皱起眉头。
“不好说,凤琪师妹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青丹也皱起眉头。
至于剑心宗其他弟子则面露喜色,这群赤流剑宗的人太狂了,若是惜弱能赢,正好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哗啦……两剑接触,惜弱手中的剑像一条毒蛇缠绕对方剑身,猛地弹出,刺向凤琪的手掌,若再执意不松手,手腕都会被齐齐割掉。
凤琪连忙松开剑柄,惜弱长剑一个上挑,划出一道寒芒,寒意砭人肌肤,从脸颊划过,只见那细长的剑尖之上,跳着一咎墨色断发。
“你输了!”惜弱看着凤琪,说,“我早就说过,输赢还不一定,话不要说的太早!”
凤琪瞪着惜弱,眸色愤怒,满脸冰冷,不过输了便是输了,手掌隔空一吸,落在地面的飞剑,自动飞回手掌。“剑心宗的剑术果然名不虚传,这次是我们输了。”这时,倒是青丹站了出来,朝惜弱和吴尘宗主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弟子们先离开了,半月后,请吴尘宗主和这位姑娘
,大驾光临我赤流剑宗!”
说罢,三人便施展法术,同时朝着天空飞掠而去。
广场上诸多弟子也尽情欢腾起来。
“赢了,我赢了。”惜弱满脸灿烂的笑容,余光瞥了一眼卓不凡所在的位置,却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去。
宗主宅院里。
卓不凡和吴尘两人面对而坐,吴尘说道:“秦默长老也对剑碑之争感兴趣?”
之前听赤流剑宗弟子提及过,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便找到吴尘宗主,询问其中缘由。
“嗯,不知道这剑碑之争是什么?”卓不凡好奇道。吴尘宗主点点头,笑道:“秦默长老刚到犀邝星,对我们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犀邝星不算什么大的修行星球,界主可能就是这里最强的修行者,而在犀邝星上,五大剑宗
都有赫赫威名,每二十年,会进行一场剑术比试。”“五大剑宗都擅长剑术,彼此为了抗衡妖魔虽然和谐,但也暗中较劲,弄出了一个剑术比试,划分排名,我们剑心宗曾经也登顶过五宗之首,可惜一代代,没落了,如今五
宗垫底。”
卓不凡暗暗点头,也难怪赤流剑宗来的三个弟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将剑心宗弟子放在眼里。
“剑碑又是何物?”卓不凡问道。“剑碑传闻是犀狂星剑术高手所留下,他名叫‘寂灭’,传闻是一普通凡俗,也是一书香门第的公子,年轻时和常人一样,经历娶妻生子,但有一天妖魔为祸,他所在的城镇
全部被也屠灭,他族人和妻儿也惨死。”
“寂灭公子应朋友邀约正好离家半月,躲过灾劫,回家见到妻儿惨死,痛不欲生,弃文从武,开始学习剑术,得到一位修行者指点,勉强跨入修真之路。”“传闻他修行天赋极差,修炼到界将境后便再无所寸进……可害死他妻儿的是一位界皇妖魔,后面不知道怎么得,寂灭公子练剑成痴,竟领悟了一套极为恐怖的剑招,跨越
几个境界等级,斩杀了那名妖魔界皇。”
卓不凡听着,瞪大眼睛,一个界将,一个界皇,差距太大了,哪怕他在界将时也做不到这一点,唯有界侯境时,金霄界皇欺人太甚,抓了他母亲,逼得他力战金霄界皇。
一个界将,能杀死一名妖魔界皇,对方又擅长近战搏杀,太惊世骇俗。“这只是一些传说,至于真假,我也不知道。”吴尘说道,“但寂灭前辈留下一块剑碑,说他一生所悟都留在上面,后来,听说寂灭前辈出家入了佛门,因为境界无法提升,
最后坐化陨落。”
卓不凡听完唏嘘感慨,一代剑术宗师,前生悲怜,后生孤独。“五大剑宗为了争夺剑碑曾经爆发过混战,最后决定每次‘试剑’后,由赢了的人带走剑碑放在宗门内,供弟子参悟,之前我剑心宗也夺得魁首带回剑碑,可惜里面的东西太
深奥,唯有老祖参悟到了一些。”
“秦默长老,你之前在典藏阁所看见的图,便是老祖有所感悟画出来的。”
卓不凡眼睛一亮,那副图他参悟许久,可惜终究无所得,看来必须见到剑碑才行,“吴尘宗主,我对剑碑也很感兴趣,试剑之日还有半月,我跟你一同去赤流剑宗。”“那自然好。”吴尘一拍大腿,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