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也是看到了丁琳,不等到丁琳说话,花姐就说道:“是不是他们不满意?”
整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丁琳所能处理的能力范畴,丁琳听花姐问起,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在兰字号包厢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他娘的王八蛋,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凭什么他们叫花姐你过去你就要过去,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吗?”听完,马连豪当即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马连豪的声音太大,江枫和花姐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他的身上,马连豪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一脸尴尬的说道:“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发表一下感慨,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我会害羞的。”
花姐戏谑的说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行不行,我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行。”
马连豪恨不能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很想大声说男人怎么能不行,就算是不行,还有伟哥呢。
可这些平素说的极为顺溜的荤段子,在花姐面前,他可没胆子说出来,除非他是嫌命太长了。而且,对方要是小鱼小虾也就罢了,那可是秦君临,马连豪可没胆子和秦君临对着干。
虽说打趣了马连豪一句取乐,花姐的心情却未有丝毫的轻松,她第一次让丁琳去传话,说改天摆酒赔礼道歉,第二次,让丁琳拿了一瓶红酒过去表示她的心意,按道理来说,就算是秦君临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再闹下去的。
难不成,秦君临连脸都不要了吗?
“我们花田会所,有假酒吗?”想着此点,花姐询问道。
“没有。”丁琳很肯定的回答。
“那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了吗?”花姐又是问道。
“知道了。”丁琳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该怎么回答?”花姐说道。
丁琳稍稍迟疑了一下,流利的说道:“我们花田会所的红酒,都是直接从法国的红酒庄园空运过来的,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假货次品,如果对此有怀疑的话,欢迎请专业机构前来检测。不过如果检测结果是真酒的话,那么,必须要赔偿花田花田会所的名誉损失。由此所带来的后果,请独自承担,花田会所也将保留追述责任的权利。”
马连豪听的满头雾水,说道:“后果?什么后果,这样就可以了?没这么简单?”
也怨不得马连豪会说出这样的话,秦君临那样的人物,名声在外,最为注重的就是脸面,今天秦君临提出叫花姐前去作陪,或许一开始只是随口而说,并无特别的的目的,但在被花姐拒绝了两次之后,就算是没目的,也必须有目的了,不然秦君临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花姐娇声一笑,说道:“他们不是说我们会所的酒是假的吗,既然拿酒说事,我们就拿酒来说事好了。”
“然后呢?”马连豪还是不解。
“让他们走。”花姐直接说道。
“如果他们不走呢?”马连豪紧接着问道。
“不走,那倒是要看看,秦君临是不是真的不要脸了,可别忘记了一句话,千万不要和女人比不要脸,因为女人撒泼起来,绝对是世上最yīn狠毒辣的生物。”花姐咬牙说道。
花姐这时已经有点动怒了,既然秦君临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她又何必去顾及秦君临的颜面?
花田会所不可能有假酒,如果秦君临执意要把事情闹大的话,她丝毫不吝啬奉陪,倒是也想看看,等到事情传出去,他秦君临该如何收场。
马连豪被花姐说的一阵头皮发麻,惊的下巴都快要掉桌子上了,竖起大拇指说道:“花姐,我服死你了。”
有了花姐的指令,丁琳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了,迅速回到兰字号包厢,将刚才对花姐说过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大山嘿嘿一笑:“有意思,真他娘的有意思,确定没有假酒吗?那我刚才怎么喝到假酒了,难道是我冤枉了你们不成?”
丁琳不卑不亢的说道:“如果这位先生不相信的话,大可取一些样品,交由专业的检查机构检测,一来可以让您放心,二来,也好给我们花田会所一个交代。”
“交代个屁啊,小爷喝的就是假酒,根本就不用什么狗屁的检测。”大山一拍桌子,怒声说道。
丁琳微有些发怵,却还是硬起头皮说道:“先生,您这样就有点蛮不讲理了,这世上的道理,非黑即白,不可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说对吗?”
“对个屁啊。”丁琳口才卓越,哪里是大山所能比拟的,三两下就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依旧是暴躁的说道。
秦君临伸手压了压,让大山不要动怒,转而朝丁琳说道:“丁琳,你确定这些话是花总让你说的?”
丁琳说道:“秦少是花田会所的贵客,应该很清楚花田会所的规矩,没有花总的吩咐,我是没权利说这些话的。”
“是么,那就真的有意思了。”秦君临的声音变冷了几分。
其实不用刻意求证,秦君临也明白,那些话,如果没有花姐吩咐的话,丁琳是不敢说出来的,至少不敢在他面前说出来。
这时确定是花姐的意思,声音变冷了的同时,秦君临的脸sè亦是沉了下去,就要发作,他还不信了,花姐真敢和他对着干。
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一直没有吭声的余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小姑娘,既然是你们老板的意思,我也不为难你,这样,你告诉我,你们花总陪的那位客人,叫什么名字就好了。”
丁琳脸sè一僵,如果秦君临不在的话,说出江枫的名字倒是没什么关系,可秦君临在,以江枫和秦家之间的矛盾,一旦提起江枫的话,秦君临肯定是会变得异常愤怒。
看到丁琳脸sè的变化,余先生脸上笑意愈浓,缓缓说道:“不说也没关系,那我让我来猜一猜,要是猜对了,你就过去请你们老板过来喝一杯酒,你看怎么样?”
余先生话语平和,态度平易近人,看上去极好相处的样子,丁琳此时却是感到一阵可怕,
就听余先生接着说道:“我猜,你们老板亲自出面接待的那位客人,一定是姓江?”
“江枫?”余先生的话还没说完,秦君临便是厉声说道。
余先生笑着点头,说道:“也只有他了,小姑娘,你说我是不是猜对了。”
即便丁琳有着丰富的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此时依旧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很清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
一旦承认的话,秦君临势必即刻发作,而否认的话,到时候只要稍加确认,便是知道她在撒谎了。
是以,丁琳只能选择沉默。
不用丁琳说话,秦君临也知道余先生猜对了,登时气不打一处就来,“原来是江枫,我也说,今天到底是谁这么大的面子。”
丁琳苦笑,这时只想着快点离开包厢,过去知会花姐一声,免得到时候事态闹大不好收场。
“江枫,哈哈,我刚才还提起他来着,没想到他就在花田会所,又一次成功抢走了秦少你的风头,秦少,这口气,你可千万不能忍啊。”大山幸灾乐祸的说道。
秦君临的脸sèyīn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寒声朝丁琳说道:“过去告诉花姐,就说我秦君临耐心有限,她要是还不下来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燕京大人物很多,秦君临清楚即便他是秦家的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卖他面子,如果今天花姐陪同的,是某个家族或者某个部门的重要人物的话,虽说有些不爽,他倒也不太好过多去计较,免得传出去被人笑话没风度。
但花姐因为江枫,拒绝到他这边来,就是让秦君临分外的憋屈,诚如大山所说,这口恶气,他是绝对不能忍的,不然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估计下一次,江枫都要骑到他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而且以秦家和江枫之间的矛盾来说,今天的事情,看似是小事一桩,可往大的方面来说,却并非是小事。
这已经不仅仅是他和江枫之间的意气之争,而是关乎到了秦家的脸面,就算他想就此放过,也绝无可能。
是以,花姐必须要过来,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迫的,这是一种态度,当然,也是一种选择,就要看花姐是不是够聪明了。
丁琳情知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心中一颤,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兰字号包厢,小跑着上楼,气喘吁吁的将秦君临的态度重复了一遍。
“他们怎么会知道江少在这里?”花姐纳闷的说道。
“我不知道,好像是猜的。”丁琳忐忑的说道。
“猜就能猜到江少在这里?”花姐叹了口气,以她的智慧,哪会不明白,秦君临这是彻底撕破脸面了,要她难堪是小事,针对江枫才是主要的目的。
江枫虽然也是有点好奇秦君临那边怎么会猜的这么准,倒也没太过放在心上,喝了一口红酒,淡淡说道:“丁琳,你这是第几次来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