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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张逸飞便后悔了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凌威端着酒杯仿佛什么都沒听到似的两只眼睛专注的欣赏着酒杯上的花纹一派气定神闲凌梦举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瞧她筷子所指的方向恰好是张逸飞胸前的檀中穴……张逸飞两腿微微打着摆子不停的擦着冷汗
到底是混体制的笑呵呵的随便几句他想知道的情报便什么都知道了老家伙沒有做参谋长之前不会是特务吧
沉默喝酒吃菜……过了几分钟凌威又悠悠开口了:“时代不同了女人主动一点也无妨嘛……”
扭过头看了凌梦一眼眼中布满了寒意再转过头时凌威又是一派和善的笑容
“你们怎么认识的”
张逸飞的冷汗潸潸而落打起十二万分小心道:“在酒吧认识的”
凌威的笑容越发深刻了饶有兴趣的模样:“哦莫非你去酒吧找女人被抓了”
“不我是被推倒了……”张逸飞说完便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凌梦急忙端杯:“爸您喝酒”
凌威若无其事的端杯一口饮尽笑容依旧那么的如沐春风
“算了不提这事儿毕竟都过去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满意了……哟这道菜不错我记得这可是nj的招牌菜金陵扇贝”
眼见凌威终于收起了调查以前事情的兴趣张逸飞和凌梦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精神同时松懈下來后才发觉背后已是一片湿漉漉的
“对对这道菜可是名菜据说要提前好几天预定才能吃得上……”
凌威脸上的笑容一直沒停过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只是摇头叹道:“奢侈啊太奢侈了以后可不准这样了……哟那道菜是不是叫菊叶玉版”
“对对这也是一道名菜我特意找关系请了nj的名厨给您做的伯父您尝尝”
凌威笑着尝了一口大赞道:“好好不错你们也吃都尝尝”
张逸飞急忙说道:“伯父您吃”
突然凌威冷不丁的说道:“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毫无防备的张逸飞又脱口而出:“是她把我办了……”
死一般的寂静……
凌威眼睛一眯笑容未敛却渐渐变成了冷笑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在张逸飞和凌梦脸上刮來剜去……凌梦俏脸刷的一下通红又刷的一下苍白红白之间來回变换
扑通
张逸飞终于崩溃了干脆扔了筷子整个人趴在地上死死抱住了凌威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你弄死我吧我不活了有你这样的伯父吗损不损呐”
这就是凌威豪放粗犷中却有着惊人的细腻和精明久居官场养成的涵养让他看起來就像一位无害的慈祥老伯伯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和气生财的味道可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忽然掀开和善的外衣抽冷子敲你一闷棍
两相比较之后张逸飞这才发觉北王韩洪涛简直就是一位到处撒播爱心的天使……如果说韩洪涛是大开大合的少林派那么凌威就是走阴软柔绵的武当派不但招数阴狠而且一掌打下去不见外伤却伤内腑一旦中招非死即残
张逸飞此刻真的是哭了
今天走的什么八字儿怎么一连碰到了两位武林高手哇
虽然老子是刀主可是也不能够來这么厉害的武林前辈吧
幸好凌威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武林高手对手服了软凌威便不再欺负他了再说凌梦一张俏脸已变了惨白色柔弱的身躯坐在桌旁摇摇欲坠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凌威委实心疼女儿不忍再多说一句
“行了行了别嚎了……女大不由爹呀若不是梦梦对你那么死心塌地我今天非抽死你小子不可”凌威端起杯狠狠灌了一口酒笑容已渐渐消失一脸怒意和不甘的瞪着张逸飞
张逸飞哭泣中偷瞄到他的怒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刚才那些笑脸都是装出來的凌威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才是他的真面目
是真面目就好打也好骂也好总比软刀子捅人爽快
张逸飞见好就收顺势起了身坐在凌威身旁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
既然凌威说了不提往事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见两位岳父的事儿总算跌跌撞撞过关了
张逸飞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谁他妈说女人多了就是艳福给你配几个这样的岳父你能活几年
张逸飞努力打起精神端起酒杯正打算说几句漂亮话活跃一下酒桌气氛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想跳楼轻生的变故
咣
包间大门被人重重推开
韩洪涛那张笑得比天使更富有爱心的虬髯大脸出现在三人眼前包间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数十名黑衣大汉韩洪涛的身后站着俏脸煞白满面绝望的韩欣怡
“他娘的老子下楼时听着这间房里有人嚎丧我说那声音是逸飞吧欣怡总说不是老子不信邪非要进來瞧瞧娘的还真是你哈哈欣怡你输了吧”
包间很安静两拨人大眼瞪小眼凌梦和韩欣怡一脸苍白站在各自的老爸身后娇躯微微颤抖眼中一片绝望
此刻张逸飞终于知道总结自己的人生了
曾子曰:“吾曰三省吾身”意思就是说有事沒事反省一下自己问问自己为什么混得这么失败这么倒霉
张逸飞静静坐在桌旁开始回忆自己的小半辈子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五岁开始学会偷鸡摸狗东边顺只鸡西边偷个蛋敢上青山摘蟠桃敢下鱼塘捉老鳖这些都只是为了生存让自己和伙伴们肚子吃得饱一点
也是五岁那年张逸飞被送往了猎人学院一味的拼杀十一二岁时求知欲空前旺盛为了解开男女生理器官构造区别这个难題张逸飞和宋离殇两个人偷窥过猎人学院女生的身体研究过她们的内衣后來情窦初开便在夜店被人推到了再后來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开始推到女人……
难道是自己推到的女人太多了老天爷要惩罚他
此刻张逸飞真的有一种撞墙或跳楼的冲动哪种死得快选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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