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说一些连标点符号都还没整明白就投入到网络小说事业的那些人。
“那我们两个晚上可以一起讨论小说吗？”姜小曼的这句追问真的是直击陈鱼跃的心灵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然后在睡前一起研究到底是传统文学太装逼还是网络小说太灌水？
这样讨论多久才能讨论到足以让人精疲力尽的睡去？这跟人家讨论剧本研究人设可不一样，讨论剧本和研究人设是需要用心去体会和用生命去感悟的，或许会让人感到疲倦。
但陈鱼跃和姜小曼却真的没有必要用这种“不够效率”的方式让自己疲倦吧，他们明明有更好，更高效，甚至是更爽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那个……你是喜欢传统文学还是网络小说？”陈鱼跃有点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姜小曼想了想，所谓的网络小说不就是一堆没什么文化的人写的小白文吗，有什么好讨论的，还是传统文学有讨论的意思吧，所以就回答：“我喜欢传统文学。”
“那还是算了，我更喜欢网络小说。”陈鱼跃嘿嘿一笑：“年轻人没那么多人生感悟可能看不懂传统文学，还是网络小说更爽。”
“那我突然觉得我也喜欢看网络小说了。”姜小曼马上改口。
但是陈鱼跃的改口也很快：“网络小说这种东西吧就是小白文，没什么好讨论的，一股脑的看，看得让人爽就行了吧。”
“……”姜小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讨论小说呗？那就干脆直接说嘛，何必又说什么传统文学和网络小说，管他是什么文学什么小说，大家喜欢看就行，有市场的东西总有它存在的理由。就好像很多女孩都喜欢看琼瑶，可我就是喜欢看金庸，那有什么办法呀。”
陈鱼跃只能尴尬赔笑，而这时候赵逍遥打来了电话。
毕竟陈鱼跃来了已经有一阵子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其他哥几个都吃饱喝足了，就等着陈鱼跃这边给个消息了。
陈鱼跃接听电话的同时起身走向了阳台，手指同时悄悄的按下了降低音量的按键，他并不希望让姜小曼听到电话里的话：“喂。”
“哥，你是什么情况啊，这都去了半个多小时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赵逍遥道：“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呀，或者说是你正在没事儿找事儿呀？”
“你们几个先回吧，我不过去了。”陈鱼跃没解释，姜小曼就在客厅里呢，他怎么解释啊。
“我擦，不会吧我的亲哥哥。”赵逍遥一听都愣了：“你这是打算直接就住在那里了吗？别啊哥，这可是有关你的清誉啊，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怎么办啊？”
陈鱼跃也无奈啊：“我这边情况特殊，有点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先不和你们说了。”
“喂喂，哥，喂！”赵逍遥一脸茫然的把手机在哥几个面前晃了晃：“挂了，让我们先走。”
陈鱼跃挂电话的时候姜小曼已经走到了阳台口，虽然她是装作来给陈鱼跃递水，但实际上却是想听一听这电话是不是叶雪芙打来的，只是她没想到陈鱼跃这电话挂的那么快。
“我几个朋友，喊我去吃宵夜。”陈鱼跃接过水杯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你怎么没答应呀，其实我也有点饿了。”姜小曼嘿嘿一笑，她这是实话，康达教授请客的地方虽然吃的高端，但实际上却没什么东西啊，这一晚上的折腾都已经后半夜了，姜小曼饿了是很正常的：“你如果答应了，我就可以跟你去蹭饭吃了。”
陈鱼跃当然不可能带她去蹭饭啊。
“你饿了？那家里有没有泡面？我下……不，煮面给你吃。”陈鱼跃随口道。
姜小曼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想哪去了。
“有啊。”姜小曼点点头，一个独居的人家里怎么可能没有泡面这种简单而又美味的东西呢：“但是我家楼下附近有很多好吃的网红店呢，你饿不饿，不然这样吧，我带你去吃辣炒蟹，那家店真的很好吃，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真的太贵了，一只螃蟹要两百块呢，我自己平时可是根本就不舍得吃呢。”
姜小曼这话一点都没夸张，作为一个年薪只有几万块的大型公司普通员工，两百块一只的螃蟹的确是吃不起的。
“因为是请陈部长宵夜，我今天就大方一次。”姜小曼一本正经的晃了晃手机：“你能吃几只我都请的起。”
这话放在昨天，姜小曼都不敢随口乱说，碰上能吃的真一口气吃十几只也要几千块呢，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呀。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她卡里有康达教授打来的那些钱，虽然今天的交易让姜小曼心里留下了一些阴影，但是她却实实在在的拿到了一笔钱，一笔不义之财，完全没有通过任何劳动就得到的金钱。
这些钱绝对足以让她可以在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
“两百块一只的螃蟹未免也有点太贵了。”陈鱼跃摇了摇头：“还是我去煮面给你吃吧。”
要知道陈鱼跃可是刚刚从那个炒蟹店过来，如果这时候带着姜小曼过去，就算哥几个都走了，那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估计也都一定对他有印象的，万一说几句不该说的怎么办。
“陈部长，你真的不用对我那么客气啊，如果你决定住在这里的话，我们两个就属于……”姜小曼觉得说同居关系不太适合，就换了一个更适合的词儿：“就属于是合租关系吧。”
“那我应该付给你多少的租金呢。”陈鱼跃一边去厨房找泡面一边道：“我工资也不高啊，给我个合适一点的价格。”
“这是我上大学那会儿的时候，我妈给我的钱买的房子。”姜小曼：“别人来我肯定是租都不租的，但是你来我却不会要一分钱房租的。”
“那多不好意思呀，咱们还是按市场价来吧。”陈鱼跃的玩笑主要是为了转移话题：“要不然这样，押一付一吧，毕竟我也没多少资产。”
他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强调自己“没钱”是个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