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局做完笔录时已经深夜凌晨,陈易打了一个哈欠,便和韩闻雪一起离开。
本来挺简单的程序,做完笔录再登记一下,两人便可以离开,可在陈易这边又出了点小麻烦,多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涉及外国公民,这些警察也都打起精神,力求做到精细,免得以后麻烦。
可是在询问陈易是怎么知道案件的时候,这货一口咬定是自己算的,而且在警察的质疑中,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最终他们联系了上级,确认陈易真有这个本事,这小子就是传说中把洛队长“收服”了的猛人之后,这才将信将疑的让他离开。
以前他们听说洛雁得到一位“大师”的相助,这位大师不仅卜术了得,人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把一向视男人如废物的洛队长直接收入房中,可是他们只是闻其名而未见其人。
所以,在见到陈易之后,完全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只是以为这小子在胡扯。
等到他们知道眼前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猛人之后,态度立马发生一个大转变,马屁一个接着一个,转变之快让陈易极其不适应。
“怎么不走了?”
两人出了警察局,陈易走了两步,发现韩闻雪没有跟上来,而是停在原地,面带尴尬。
韩闻雪挪了一下脚,道:“我的脚磨破了,疼!”
陈易低头一才是赤足而立,晶莹洁白如玉柱小脚丫正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他四下望去,这个时辰,别说商店超市了,连贼都不见一个,哪里买鞋去。
“我背你!”
陈易走回去,蹲在她身前。
韩闻雪脸色微红,绊绊磕磕的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她心中很想一跃而上,可是不知为何,嘴中却说出这话。
“脚都磨破了怎么走,快点,时间不早了”,陈易背对着她,没有脸色羞红的模样,催促道。
韩文雪一咬牙,轻轻趴在他后背上。
陈易把她背在身上,有力的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往上送了送,惹得韩闻雪心中小鹿一阵狂跳。
“哎呦,真沉,跟头猪似的,你多少斤啊?”陈易装作很吃力的声音,问道。
女人爱美,更愿意听别人夸赞,无论真假,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陈易这个死脑筋,竟然说她重?
韩闻雪用小拳头在他背上锤了两下,嘟着小嘴,道:“你才是猪呢,难不成叱咤风云的大忽悠还背过猪?这职业可厉害了!”
陈易“嘿嘿”一笑道:“我没有背过猪,不过在十六岁时在劳务市场给人背过地板砖,他奶奶的,白给那个坑爹老板干了一天活,最后嫌我年龄太小,力气不大,把我辞了,连工钱都没给,一页地板砖在三十几斤,那时我能背个五六块,感觉跟你现在的重量差不多。”
韩闻雪难得听他说起过往,脑海中不由闪现一个瘦弱的十六岁少年,背着五六块地板砖,身形伛偻,汗流浃背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心酸。
跟他受的苦难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
只是当她听到后半句时,差点没把鼻子都气歪了。
三十几斤一块,能背五六块,还和自己差不多,这不是拐着弯说自己体重在一百八十多斤吗?
前几天跟着陈易吃遍泉城名吃,体重不知不觉的就长了三四斤,让韩闻雪后怕不已,现在这货又拿她的体重打趣,哪里能饶过他?韩闻雪露出锋利的小虎牙,对着陈易脖颈就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哎呦,你属狗的,又咬人!”
陈易吃痛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传的格外悠远。
韩闻雪易脖子上那一对半月形的牙印,很是满意,不由得意道:“活该,谁让你欺负我的。”
“谁欺负你了?老子跟你开个玩笑,用的着下‘死口’?你这女人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心胸太狭隘了”,陈易很不满的嚷嚷道。
韩闻雪哼哼道:“谁说我开不起玩笑的,我这不正在开玩笑吗?陈大师生气了?哈哈,男人要心胸宽广如大海,你没听话人说过吗,心有多大,未来就有多大,你这样不好!”
陈易很郁闷,无论是韩闻雪还是洛雁,总会有办法让他吃瘪。
只是两人不同的是,洛雁在得逞之后,只会冷艳的,不会解释一句,而韩闻雪却不同,她总是会驳的他哑口无言,不管是正理还是歪理,反正能让陈易无话可说。
凌晨一点,泉城的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基本已经结束,街道空旷无人,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们。
韩闻雪伏在陈易不算宽阔,但很结实的后背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满脸幸福与甜蜜。
她怎么不知道陈易取笑她的体重,实则是为了缓解她劫后余生的紧张,只是这个男人一向如此,说的少,做的多。
就像以前自己误会他,陷害他,而他却仍然尽心尽力帮自己度过命劫,被冯鲲找人报复,手面都打到血肉模糊,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如果是李光芒在医院里提起当时的事,自己又事后“威逼利诱”,他肯定永远都不会主动提起。
陈易啊,你为什么做的这么好,为什么这么优秀?韩闻雪心中叹息。
她一次次下定决心远离,可是又一次次违背自己的誓言,身不由己的去接近他,跟在他的身边。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韩闻雪贴在陈易背上,轻声问道。
“你不会死,老子可是享誉泉城的陈半仙,怎么可能让你死!”
“我是说如果,如果今天晚上你没有及时赶到,我被三井归寿杀了,你会伤心多久?”韩闻雪希冀的易侧脸。
“没有如果,哪来那么多如果,还有那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现在是新的一天!”陈易极其严谨的纠正道。
过了晚上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女人的脑子都不好使!
“你有没有浪漫细胞,能不能别这么扫兴?”韩闻雪就像一个炸了毛的小花猫,愤怒尖叫。
陈易不屑道:“浪漫细胞是什么,那玩意能吃吗?”
韩闻雪:“……”
陈易继续道:“也就你们这些小资才玩劳什子罗曼蒂克,纯粹闲得难受,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种几个土豆!”
韩闻雪:“……”
陈易道:“不是我说你,做人要务实,你们这种小资情调要不得,应该向广大无产阶级学习,你想想啊,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如果来如果去,有什么意义?有那闲工夫做点实事多好,比如说种土豆,我告诉你土豆可是好东西,又好吃,也好种……”
韩闻雪彻底毛了,这货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左顾言他,就是不想回答。
她再次恨恨的一口咬在陈易身上,让你不说实话,让你玩心眼,让你瞧不起小资……
两人的运气很不好,泉城作为华东省的省会,即使到了夜间,还是有不少出租车在运行,可是两人直到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才遇见一辆出租车。
陈易没有让韩闻雪回家,已经半夜了,想来韩老头已经睡下了。他在去公安局之前就打了电话,告诉他韩闻雪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当然少不了这老货的一顿小色鬼,小畜生,小白眼狼的臭骂和警告。
回到阔别好几个月的小屋子,韩闻雪心中百感交集,再想起以前两人的不愉快,还有自己拿着防狼电棒诱惑他,顿时羞愧难当。
陈易把她放在穿上,打了一盆水,放在她面前,不由分说的拿起她的小脚,用湿毛巾轻轻擦拭。
韩闻雪挣脱了几次,却被陈易的大手牢牢攥住,只能红着脸任他施为。
帮韩闻雪洗完脚后,陈易又给她上了药,包裹上一层纱布,简单处理好伤口。
韩闻雪由于要面试的原因,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装,黑色的齐膝短裙,半透明的黑色丝袜,再加上那双玉足,让陈易小腹邪火直冒,擦药的双手不由颤抖起来。
陈易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有恋~足癖了,韩闻雪的双足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
紧张的不止是陈易,韩闻雪也是一样,她长这么大,双脚从未被男人碰触过,更别说仿佛被放进手里把玩一样的擦洗上药。
“好了,你休息吧,别洗澡了,伤口沾水不好!”
陈易说完这话,便跑进浴室,哗啦啦冲起凉水澡。
这小妖精也太诱惑人了,陈易这些日子本就精力旺盛到爆,每天靠洗凉水澡去火,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差点没一个冲动把她就地正法。
韩闻雪易仓皇狼狈的身影,脸上浮现一股得色,原来以前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都是装的!
半个小时之后,浴室里水声停歇,陈易不知道在里面磨叽什么,没有出来。
一个小时之后,陈易还是没出来。
他在干什么?韩闻雪好奇。
不会是,该不会是……
韩闻雪想起生理课本上的插图,面颊绯红。
男人没个好东西!
“那个,闻雪啊,你听见了吗?”浴室中传来陈易结结巴巴的声音。
“干什么?”韩闻雪气鼓鼓的说道。
放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在身边,这货竟然做那种事?太恶心了,禽兽,不对,是禽兽不如!
“你能不能帮我把衣服和毛巾拿进来?”陈易带着哭腔。
他刚才进去的时候,邪火直冒,衣服没脱,直接冲起凉水澡。
可当邪火下去的时候,他悲哀的发现浴室里啥都没有,这该咋办?总不能穿着这身湿漉漉的衣服出去吧?那可丢脸丢大了!
他在浴室里犹豫了半个小时,终于下定决心,请求组织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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