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
正月初九,雍亲王府
看着弯下腰去的八阿哥,十阿哥气得牙关紧咬,九阿哥也是眸光微颤。uuk.la就爱上。。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眉头皱了皱,手边微微发痒,低头一看,忽地心生一计。
“等一下!”
眼看四阿哥就要伸出手,苏大公公一个闪身挤到了八阿哥身前。
八阿哥还没来得及反应,汤碗就被人抢走了。
“这碗里怎么有虫子啊?”苏大公公语出惊人,饶是四阿哥也一时愣在了原地。
苏伟回身拿起筷子,当着众人的面,夹起了一只硕大的蠹鱼!
“这帮该死的奴才,”苏大公公恶狠狠地朝门口瞪了一眼,回身跪到地上,“主子恕罪,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下去领罚!”
“四哥——”
四阿哥抬起手,制止了八阿哥还未出口的辩解,“怪不得你,是这帮奴才做事不尽心。
八阿哥脸色一僵,四阿哥这么说,就等于说他故意把虫子盛进汤碗了,刚刚的一番动作被这么一搅合,已全然变味了。
四阿哥没有多理会八阿哥的神情,径直转头道,“来人啊!”
张保、张起麟快步走进屋内,“把这桌菜都撤下去,涉事的奴才一人五十大板!”
“嗻!”两位张公公领命而去。
四阿哥的视线又落到还跪着的苏公公身上,“念在你刚才发现的及时,扣你半年的工俸,看以后还敢不敢马虎大意。”
“奴才不敢了,谢王爷开恩,”苏伟俯身叩头,暗地里瘪了瘪嘴,又扣他的钱!
炕桌上的饭菜被撤掉,八阿哥已失去了最佳的辩解时机,这时候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四阿哥倒是大度地挥了挥手,“行了,都坐下吧,一会儿都一起用些。”
“是,”三个阿哥应了,各有心思地坐到了椅子上。
午时过去,八阿哥告辞,九阿哥、十阿哥也回了住处。
苏伟在外头溜达了一圈,关了房间的门,和四阿哥一起躺到了软榻上,“今天好悬吧,差点又让八阿哥沽名钓誉一把!”
“他不过是担心爷趁机拉拢老九、老十而已,”四阿哥抬手捏了捏苏伟的耳唇,被人一把打开,“你也真是胡闹,那么大个蠹鱼,怎么可能出现在爷的汤碗里?当着人面动手脚,你也不怕被人抓住!”
“那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啦,”苏大公公摊手,末了又颇得意地道,“眼看八阿哥把戏做足了,正好有只蠹鱼在我手边爬,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就又白给别人做嫁衣了。这八阿哥也真够狠的,不仅对别人下得去手,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四阿哥笑了一声,把人拽过来刚想好好亲近亲近,门外又有人禀报道,“岳钟琪岳大人递了拜帖来了。”
“岳钟琪?”苏伟从四阿哥怀里爬起来,赶紧整了整衣衫,“就是那天救咱们的那个壮汉?”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下榻蹬靴,“他是岳升龙的儿子,岳升龙早年战功赫赫,是难得的领兵名将,只是后来因母逝请辞。如今,岳钟琪出仕,却只任个四川候补道,实在有些可惜。如果他真是个有才干的,爷也想好好提拔提拔他。”
岳钟琪被带进正院书房,四阿哥一身藏青蟒袍,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他。
“王爷!”岳钟琪一见,慌忙走了几步,跪在院子中央。
“钟琪快起,”四阿哥走下台阶扶起他,“本王受你救命之恩,哪能再让你跪啊?”
“微臣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请王爷不要再提了,”岳钟琪虽然个子大,但气质温厚,进退有礼。
四阿哥十分欣赏,两人进了书房,分宾主而坐。
四阿哥向岳钟琪问了很多川地的风土民情,岳钟琪见识广博,都一一应答。
当得知岳升龙已于一年前故去,四阿哥也唏嘘了一番,随后对岳钟琪道,“皇阿玛日理万机,对臣下难免顾及不周。你是名门之后,既入仕途总不能只捐个候补的位置。你且安心等候,六部若有好的职缺,本王一定第一个向皇阿玛举荐你。”
“不,”岳升龙慌忙摇头,话一出口,又深觉冒犯,连忙起身冲四阿哥拱了拱手道,“王爷容禀,钟琪进京并非为了得荫父亲功勋,在京谋职。而是想……”
岳钟琪停顿了一下,再度抬起头眼中很是坚定,“微臣自幼喜爱军事,如今边关战事又起。微臣想弃文从武,驻守边疆!”
“这……”
四阿哥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思索了片刻问道,“那你是想去甘肃?或者想去哈密军前?”
“不,微臣想留在四川!”
四阿哥又一次感到讶异,“为什么?川地现在并无敌寇,武将方面又很充盈。”
岳钟琪抿了抿唇,似乎犹豫再三,最后压低了嗓音对四阿哥道,“王爷请恕钟琪狂妄,钟琪敢断言,今年年中,川陕边境,必起战事!”
傍晚,
四阿哥又在对着行军图沉思,苏伟抠着石榴,满屋绕了一圈道,“那个岳钟琪也真敢说,西/藏如果真出了大事,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啊?”
“藏地地处险要,来往不易,商队都很难行进,消息本来就不好递出,”四阿哥打开本空的奏章,拿起笔又迟迟不肯落下,“当初,第巴桑结嘉措隐瞒五世达/赖去世的消息长达十五年,要不是皇阿玛亲征噶尔丹,还不知道要被隐瞒多久。如果,策妄阿拉布坦真的派兵攻进了藏地,那他一定会严守各个关卡,别说消息,就是一直苍蝇都飞不出来。”
苏伟嚼了嚼嘴里的石榴子儿,他是知道西/藏一定有场仗要打的,但好像没这么早吧。
“岳钟琪也只是凭经验推断,”四阿哥盯着那本空白的奏章,慢慢吐了口气,“但爷多少是认同他的,策妄阿拉布坦突然进攻哈密,本来就很是奇怪。但如果是声东击西,那就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他用一小股兵引起大清的警觉,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甘肃哈密时,他的人马就能消无声息地进入西/藏了。”
“那怎么办?”苏伟走到桌边,“你不会想凭着一个候补道员的猜测,就上折给万岁爷吧?让人贻笑大方还是小事儿,回头让万岁爷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可怎么好?”
“爷也不知道,”四阿哥靠在椅背上,抹了抹额头,“如今看来,爷也只能先去信,让年羹尧想办法派人潜进藏地。等拿到了真实可靠的消息,再由皇阿玛决断了。”
“那岳钟琪呢?”苏伟问道。
“爷依他的意思,”四阿哥在行军图上点了点,“让他先在四川松潘镇做个中军游击,正好离年羹尧也近些。这也等于,给爷多长了只眼睛……”
翌日,
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十八阿哥胤衸一同来到雍亲王府探望四阿哥。
马车刚在王府门口停下,十四阿哥的车架也迎面而来。
双方下了马车,各自见礼,苏伟亲自在门口迎接。
不想才过了十岁生日,还一团孩子气的十八阿哥见到十四阿哥胤禵,竟颇为不悦,肉嘟嘟的下巴一扬,撇着十四阿哥道,“四哥都病了这么久了,我在宫里急得不行,十四哥倒好,建府在外,离得又近,都不说常来看看。”
胤禵眉梢一挑,还没说话,十六阿哥连忙把十八阿哥拽到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笑着对十四阿哥道,“胤衸年纪小,被额娘宠坏了,十四哥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才不是大人呢!”胤衸跳着脚道,“连宫里的娘娘都知道,他不跟自己亲哥亲近,整天跟着八哥胡混,根本亲疏不分!”
“胤衸!”胤禄回头呵斥了十八阿哥。
小小的人儿被吼得一愣,仍是气呼呼地不认错,转头上了台阶,径自往里走去,边走边嘟囔,“那么好的亲哥不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伟挠挠脑袋,把其余阿哥迎进府内,十四阿哥倒是没真跟十八阿哥计较,但是脸色也不大好。
寝殿内,胤衸挤在四阿哥身边,叽叽喳喳地恨不得把这些天所有经历的事儿都跟四阿哥分享一遍。
胤礼温和地笑,站在四阿哥的榻边,偶尔回一句四阿哥的问话。
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坐在茶桌旁,时不时瞥一眼候着茶的十阿哥和九阿哥,两人一起憋着坏笑。
“胤禵!”四阿哥叫了十四阿哥一声。
十四阿哥走到榻边,四阿哥抬头看他,态度还算亲和,“额娘这些日子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
“四哥放心,额娘身体康健,就是有些替四哥担心,”十四阿哥答得很标准,苏伟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四阿哥微微垂眸,神情倒也没有什么变化,“你回去跟额娘说,我一切都好,让她太过操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是,”胤禵低头应下。
四阿哥沉吟片刻,一手在毯子上轻扣了扣,“听说你最近常往兵部走,我这些日子没上朝,不知道边关形势是否有什么变化?”
“现在哈密也是冰天雪地,准噶尔倒还算安静,”十四阿哥停顿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光微微闪了闪,“就是富宁安快马递折进京,向皇阿玛禀报说粮草运抵不及时,眼看就要入春,边关如今急需米豆。”
四阿哥眉头一皱,年羹尧送去的粮食十二月就已进甘肃,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运抵边关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耳朵疼,吓得我以为面瘫又要犯了呢,也没熬夜就跑去睡觉了,还好睡醒后就没啥感觉了,昨天新文也没更。
话说,我小苏子更得慢跟新文没啥关系,新文开之前我就更得很慢了,现在我想基本保证小苏子一周两更,两更的话我就能上长生殿了,这两周新读者也挺多,以后看能不能向三更进发,我自己已经很满意了,就是时间确定不下来,可能隔六天,隔七天,隔八天的,因为刚开始我刚写时会卡,先写完的在最后一天又会改。这个时间就总是变化。
不是因为写新文我不更小苏子的,现在小苏子的网铺的太大,我每根线条都得扯住,导致我每次开写的时候,都很费劲,很痛苦。没法每天痛苦一下,只好隔几天更了,但是我不会弃坑的。亲们等不了,可以养肥,或者完结看,或者弃文,都没关系,但不要说我不对读者负责什么的话,那让我很伤心。
如果真不想负责的话,我可能早就解v了。我喜欢写文,不想让写文变得那么痛苦,所以对自己要求不是很严,更没那个水平一天写一万字,想用心地快乐地写好每一个故事。
小苏子大家陪了三年,娃娃也是啊,这是我花了三年创作出来的世界,我不会放弃他的。我绝对要给他最好的,哪怕最后没人看了,我也会把它创作完整的。就这样,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喜欢小苏子,喜欢娃娃的每一个人,我会继续努力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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