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王哲的武器
警察局内置的一处练拳馆中。
二百多个平米，三个擂台，成品字形，四周的墙壁上都是嵌入的高柜，里面都是一些护具和拳击手套，多少重量的手套都有。
而在擂台之外的空地上，房顶都挂着很多大小不一的沙袋，墙角还有立式不倒翁拳击沙袋，训练馆内时不时发出‘蹦蹦’的响声和人的喊叫声，
莫言一身紧身的运动装，长发后绑，换掉制服的莫言，去掉了一份严肃，多了一份青春，运动员都有这份青春的活力。
“啊，哈，啊，哈……”莫言双鬓香汗，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半湿毛巾，正对着一个立式‘不倒翁’沙袋叫劲，嘴中发泄式的喊叫，看着沙袋来回‘点头’和‘摇头’，莫言好像再打王哲的脸一样。
这种发泄是这几天才改变的，以前都是对着冥想中的‘罪犯’，自从王哲出现以后，他比罪犯还要令莫言讨厌。
“队长。”一名男警拿了一份资料站在莫言身后，轻唤一声。
“啊！”莫言出拳不慢，转身一拳打向来人的脸部。
就在拳风接近男警的时候，拳头和脸部只有三厘米左右，手停了下来。
莫言微喘，眯眼盯着来人，收回拳：“查到了？”
男警咽了一口吐沫，点点头，把手中的资料递给莫言：“这就是那个叫王哲的资料。”
莫言取下手套，夹在手臂下面，接过男警手中几页纸的资料，点点头：“你先去上班吧。”
“队长，那我先走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训练馆只有莫言一个人，其实这种训练馆，不是让警察真的练拳，而是放在这里，增加硬件基础和让大家发泄之用，所以来这里练拳的人，不是很多，偶尔那么两三个人。
要说打擂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至少从这间训练馆建起之后，没有人上过擂台。
拿着毛巾擦了擦汗，莫言坐在靠墙的长椅上，把手臂夹着的拳套放下，翻开资料。
王哲的资料不多，资料上说的是，王哲出生于邱平镇，地址也有，可调查之后才发现，那个地址很多年以前已经废了，现在是个洗浴中心。
而邱平警方也没有王哲的详细记录，只有他的一个出生地址还有出生年月。
资料很简单，爸妈在王哲出生不久就死了，说是车祸，家中只有王哲一个人，也没有亲戚朋友。
然而，邱平的孤儿院，小学，中学直到大学，都没有出现过王哲这个人，但户口还在邱平。
莫言看着微微皱眉，这什么资料？看似很多资料，其实没有一个有用。
按道理说，父母车祸，孩子肯定被送到孤儿院，但王哲没去，他当时才几个月，没有选择的权利，也选择不了，为什么孤儿院没有登记这个人？
越看这份资料，莫言越是有疑问，从资料上显示的父母死后，他就消失了，到京都之后的资料比以前十八年的都多。
要不是爷爷说自己跟他的婚约，自己也不会去调查王哲，更加不会知道王哲这份资料。
婚约？他爹妈都死了，没有亲人，怎么定下的婚约？
难道爷爷知道他的身世？如果真有婚约，那么他父母死后，他肯定还有亲人。
如果有亲人就比较好解释了，从小带着王哲，跟爷爷定下婚约，但问题是，他亲人是谁？
爷爷应该认识这个人才对，而且关系绝对不差，不然不会给自己定下娃娃亲。
莫家虽然不是大家族，可在京都也算是二流招牌，至少在警界，莫家无人可比。
爷爷不可能跟一个没有权势，没有背景的人定下什么娃娃亲。
莫言不傻，有的时候比较冲动，可心思缜密，问题就出现在把王哲养大的这个神秘亲戚身上，而想找到这个人，也许只有从爷爷那边下手。
莫言的好奇心也不轻，跟王哲算是不相上下。
拿着资料，莫言走进更衣室，现在关键还在爷爷那边，问爷爷去。
……
王哲坐在三楼阳台的栏杆上，地上四个人还没有苏醒。
而余芝在一旁陪着王哲，时不时还上前踢祁忠几脚，可惜那力道跟挠痒差不多，她不敢使劲，怕闪着腰。
“王哲，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群坏蛋？”
“还没想好。”王哲脑中想的事情太多，祁忠是林家的狗，干掉祁忠对林家应该没有太大的损失，反而会让林家把矛头对向自己。
虽然林家已经把矛头对准自己了，可还没有发动攻击，毕竟自己现在是李家的人，杀了他会不会催动林家报复自己？
林家？
除了这个林家的事情之外，王哲也一直在考虑余芝和余鑫的问题，这两个姐妹都很好，不论是性格还是长相，家中有钱，但没有那种娇惯跋扈的性格，很难得了。
可以说，随便娶到她们其中一个人，都是男人希望的，只是同时夹在两个人之间，就比较难以选择了。
要说王哲的想法，先来后到嘛，而且余鑫是一个贤妻良母，可余鑫这种‘让爱’的方式，王哲也无奈。
“我们把他打一顿，然后教给警察好不好？”余芝鼓着腮帮子，这丫头恨祁忠，可也没有到那种恨不得杀他的地步。
“没用的。”王哲摇摇头，侧脸看着余芝：“余芝，问你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你也是女孩嘛，我就是想问一下，如果你特别特别喜欢一样东西，或者是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人。”王哲委婉的询问：“但是，有另外一个女孩也喜欢这个人，你会不会很大方的把你喜欢的人让给那个女人？”
“为什么要让啊？”余芝摇摇头，小脸不解：“我自己都喜欢，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呢？”
“我的意思是，你跟那个女人……”
余鑫这个时候推开三楼阳台的门，手中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切好的两样水果，苹果，桔子。
“饭后甜品。”
“好呀。”余芝小猪一样，很单纯很简单，吃好玩好，生活就好了。
美滋滋的从盘中拿出四片桔子，到王哲身边，递给王哲两片，小媳妇一样，小脸幸福：“吃桔子。”
余芝的这个动作很乖巧，她并没有看到姐姐眼中的那一瞬间落寞。
很多东西是需要激活的，感情和爱情也是一样。
比如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一直都是好朋友，某一天有另外一个人说，“你们很配”。
也许就这一句话，可以让两个人开始一段爱情和一生。
今天的事情同样，也算激活了余芝，本来就是从心底偷偷的喜欢，后来姐姐否认了她跟王哲的关系之后，余芝心开始不安分的活跃。
很多东西和情感都表现了出来，也许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王哲也不矫情，接过两片桔子，递在嘴边。
“嗯！”一声微哼，祁忠身体一动，王哲对他下手还算轻，所以他第一个醒来。
“放开我。”祁忠苏醒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颈部有些酸痛，本想伸手捏捏的，但发现自己双手反绑，神识一醒，怒视满脸平静的王哲：“孙子，放开爷爷。”
祁忠面部狰狞，平日里高高在上，温文尔雅的他，此时好像被打了鸡血的狗熊，发狂起来，但又无可奈何。
余芝身体往王哲身上靠了靠，小丫头可以在他背后骂他，但看着他真正的发怒，余芝还是有些害怕，手里拿着桔子也没往嘴里丢。
余鑫退后两步，默默注视清醒之后的祁忠，这个男人……
“省点力气吧，我说话算话，你今天能活着离开这栋别墅，我算你厉害。”
祁忠怕死，自己的好日子还没过够，但面对两个女人，男人的自尊又不能让他低头。
恶狠狠的扭脸看着不远处的余鑫：“你个臭婊子，别忘了我还是你老公，你背夫偷汉，你不知廉耻，你个贱……”
啪！！
火辣辣的一耳光，把祁忠脸打的一抽搐。
这不是王哲动的手，而是余鑫，余鑫心里能不难受吗？本来王哲是自己的男人，可自己傻，让给了妹妹。
一直没地方发泄的余鑫，这么狠狠一耳光，把心中的不甘，一股脑的发泄了出去，下手之狠，绝无仅有。
祁忠嘴角渗血，眼中杀人的仇恨，被一个女人打？
阴冷冷，如地狱一样的声音：“我一定会把你卖到妓院，千人骑，万人草的贱货。”
寒光一闪。
映着阳光，三楼阳台墙壁上，一个树叶形状的光芒出现，又消失，仅仅0.01秒。
等了四秒，祁忠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不是他反应慢，而是王哲出手的时候他不疼，等血流出很多之后，这种痛疼才传到脑部神经。
“啊……”
王哲依旧坐在栏杆上，把手中的桔子丢进嘴中，还好这是别墅区，间隔的别墅距离不算近，而且王哲不怕被人听到，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态，王哲现在很想听到敌人这种惨叫的声音。
余芝和余鑫也吓呆了，如鬼影一般的寒光，祁忠右脚脚踝的西裤破了一个大口子，平整的口子，里面鲜血直流。
脚筋断了？
没疼几秒，祁忠声音停顿，人又晕了过去。
“妹妹。”余鑫反应不慢，上前拽住发呆的余芝：“走，让王哲处理。”
余芝被姐姐这么一拽，回过神来，居然拍起手来，小脸发红的兴奋：“好，王哲，你刚才用什么东西的？给我看看好不好？”
听着余芝好似撒娇的口气，王哲翻了翻白眼，这丫头怎么不怕？
余鑫叹了口气，这个妹妹，天不怕啊。
余芝其实真的不怕，从小喜欢匕首的她，会怕这些东西？她单纯和天真，但并不代表她心软，她很坚强的。
王哲看余芝期待的眼神，本来想说一声很恶俗的话‘看过我武器的人，都死了’，但想想也就没说，怕真吓着余芝。
而且告诉这两个女人也没什么关系，王哲相信直觉，直觉告诉他，她们不会出卖自己。
王哲右手手腕一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一个流线型很酷的铁树叶，大小跟普通树叶差不多，掌心大，流线型也是一样的。
而铁树叶的两边都开了刃，非常的锋利，就算不摸，光看着也知道它锋利的程度。
连接着铁树叶的叶柄，其中有个小孔，小孔之中串着一根鱼线粗细的黄绳子，绳子透明，绳子的一头链接在衣袖里面，不知道有多长。
王哲提着绳子，铁树叶迎风打转，光芒四射在阳台的两面墙壁上。
“这就是武器吗？”余芝慢悠悠的伸出手，一脸茫然的上前抚摸。
王哲看着树叶打转，在余芝还没摸到的时候，收回树叶，抓在手中：“别摸，小心划到手。”
余鑫也被这个铁树叶也吸引了，见过古代的冷兵器，电视里也见过古代的飞镖，可这样的武器还第一次见到。
“就摸摸嘛。”余芝嘟着小轿唇，装可怜：“你拿着，不会划到的。”
王哲无奈，铁树叶上的纹路跟真的树叶是一样的，只是这些纹路经过细心的打磨，形成了一种放血的形态，也是很锋利的，这片树叶可以说是，摸着必伤。
“不行，我拿着你也不能摸，一摸就流血。”
余芝不信：“那你拿着为什么没事？”
王哲手腕一抖，铁树叶消失在手中，好像变魔术一样。
收起铁树叶，摊开手掌，刚才拿树叶的食指和大拇指上面，有很多一道道红色的印子。
“看到了吗？如果不是我已经习惯了，就不会是这种印记，而是直接流血。”
其实王哲不想说因为内功深厚，而只说是一种习惯。
“真的耶。”余芝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也不顾及旁边的人，抓着王哲的手，用自己娇柔纤细的手指抚摸王哲的食指和大拇指。“你好厉害，这个东西叫什么呢？叫树叶吗？”
“还没名字。”王哲摇摇头，从十岁时候突发奇想，老爷子动手给自己做出来之后，一直就没有名字。
那一年十岁。
岭南深山一处小院。
“兔崽子，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武器最厉害吗？”
“枪。”
“枪太长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而且如今社会，你拿长枪会被抓的。”
王哲解释道：“我说的是手枪。”
“……”
一句话之后，王哲被老爷子打了一顿。
还告诉他，在特定的环境之下，冷兵器和近身是王道，比如偷袭和暗杀，面对人多的时候，手枪一开，惊动所有人，冷兵器和近身才是最好的。
王哲经常被打，这次也一样，没多少感觉。
只是默默的想着老爷子的话，三天之后，王哲想到了。
“我知道什么武器最厉害，是飞镖，又可以长，又可以短。”
王哲又被打了一顿。
老爷子说：飞镖是暗器，可以长但不能短，不能近身搏斗，别人拿刀剑，你用飞镖？怎么对打？而且不可能你带着几十把飞镖，你以为你是‘小李飞刀’？
又过了三天，王哲又找到老爷子，毫不气馁。
“飞镖拉线。”
王哲再次被打。
可这次老爷子打完之后，问他：“飞镖拉线是什么？”
这次王哲真的很冤枉。
解释之后，老爷子同意王哲的想法，不是一次性的飞镖，而且可以跟九节鞭一样，收缩自如，确实是个好东西。
可就算老爷子同意王哲的想法，但却并没有道歉，王哲习惯被老爷子打，而老爷子也同样习惯打他。
‘飞镖拉线’很难练，王哲开始用没有开刃的练习，也经常被弄伤，八年来，王哲无时无刻不在修炼这种武器。
虽然现在还没到那种已臻化境，但也跟炉火纯青沾边，至少这个世界上，对于这种武器，是王哲的独门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