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的转身离开,拈花脸上气得红霞翻飞。
“我说拈花姑娘,你们圣女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天神族至强神子神天问的未婚妻吗?怎么又称为这个家伙的未婚妻了?”
袁林脑子里一片空白,若是自己的仇人真的同先天道宫扯上什么关系,这件事情就变得复杂得多了。
“我看啊,这什么圣女,不过就是一个仗着自己的姿色,到处招蜂引蝶罢了。”
墨雨这个护法,在魔族当中,说话做事我行我素,此时她也不顾及什么。
“我说魔族的墨雨护法,同样作为女人,我警告你,这样的话,你还是给我咽回去。我们圣女,向来心性淡泊,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舌头。”
此时,空中一道白色身影缓缓而落,披着一身月晖,宛若仙女下凡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样的形象,话语却如同利刃,直戳墨雨的心脏。
慕清流,她可不是个怕事儿的主,一人在众多外族的面前,竟然能够保持这份定力。
已经准备出逃的李天,忽地感受到慕清流身上那股冰凉之气,便也停住了,神识探视这这一切。
“呵!圣女,刚刚那个家伙,说同你是恋人关系,还希望你澄清一下。”
墨雨嘴角一样,她并没有正面回应慕清流的话,而是言及其他。
“是啊圣女,刚刚那个小子,明明就是天禅宗的人,竟然说你是他的恋人,这不是明摆着要玷污你的清誉吗?
他那小子,若是真的胆敢如此放肆……”
“好了,袁大护法,这是我慕清流自己的事情,若是我的清誉被任何人玷污,不用大家帮我出头,我自己就会将他解决掉。
此时,我需要清修,还希望大家赶紧回去。”
说罢,慕清流看了一眼拈花,二人在空中化为想到残影。
“这……这是什么意思?”
袁林依旧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罢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那小子,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动手。”
说实话,那慕清流的出现,让墨雨的气势直接给压了下去,此时触碰到了先天道宫这种弄一流势力,三流势力的魔族,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得好。
“大护法,刚刚那圣女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们到底是不是恋人关系?”
西瓜皮的脑子实在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此时,一座简单的营地,通体为纯白之色的毡步,每一道毡门上,挂着彩色的鲜花,整个空气里清香四溢。
一名男子站在营地前方,昂首挺立,正在等着一个人。
“混蛋,你刚刚到底在那些人面前说的些什么话?”
此时,空中一个愤懑地娇喝声响起。
李天缓缓转身,看着那红衣女子,随后目光落在了后方白衣女子的脸上。
白衣女子瞥了一眼,道:
“拈花,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的账,我自己同他算。”
慕清流一脸平静,李天瞳孔微微收缩,此时,他本以为立刻会有一顿劈头盖脸。
这先天道宫的圣女,最开始好似一头狮子一样的女人,如今在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后,她竟然还能够如此态度,内心微微一怔。
周围已经没有了人,慕清流道:
“去我寝宫。”
“什……什么?”
李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清流看着李天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先前平静的脸上,顿时一脸愠色,冷声道:
“这个地方是我先天道宫的地方,四下都是我先天道宫的侍女,你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有这么个男子同我交好吗?”
李天砸了咂舌,顿时明白慕清流的意思。
但是,他心里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寝宫,这个女人也真是太敢想了。
“我说圣女大人,你这个安排,你确定妥当吗?你是担心我被人发现了,才带去寝宫,但若是有人看到我在你寝宫里,那你可真要成为我的未婚妻才行了。”
李天一脸痞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方。
慕清流顿时感到身上一阵不自在,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说法的确欠妥。
那张绝色的脸庞慢慢缓和了下来,顿了顿,道:
“我告诉你,我慕清流,可是有了未婚夫的人,而且,我那未婚夫,可不是你这个无名鼠辈能够惹得起的。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儿上,我警告你,你若是再不安分守己,你这条命是怎么丢的,估计你都不知道。”
说罢,慕清流便径直离开。
只是,慕清流在进入寝宫的那一刹那,顿时整个脸色直接僵住了。
站在那房间中央的,一个身着青衣,胸前环着双手的男子,就好似鬼魅一般。
“我说你这个厉,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不是说不能进寝宫吗?你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慕清流不知道为何,冷漠的表面下,却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李天见房间的主人回来了,索性往那椅子上一坐,道:
“我刚刚本打算独自离去,但想想,今日这事儿,定然会让你倍加困扰,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如,我来陪你度过吧。”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赶紧离开,到时候拈花她们来看到你这里,我想保也保不住你的。”
慕清流一时间舌头打结。
“我说你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烂了,你堂堂圣女,难道还会怕一个侍女不成?再说了,你说的那什么未婚夫,长什么样?有我帅吗?”
李天不屑地说道,那青丝一扬,一股痞痞的帅气,竟然让这个一向死气沉沉的寝宫变得亮堂起来。
“你……”
慕清流不知道为何,若是以前,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手中的天道水柱,定然二话不说,直接轰击而出。
可如今,她却是一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我同你很熟吗?咱们没什么可聊的吧?你从哪里来还是就回哪里去吧。”
慕清流说罢,反倒在旁边矮几上坐了下来。
李天不慌不忙,自己在桌上倒上一杯茶水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什么可聊的吗?你先天道宫,到底是为何而来这朱雀狱的?”
“嗯?”
慕清流听闻此话,好似被雷击了一下,那双杏目圆睁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