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越是想要表现得好一点,却越是事与愿为。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控制不住力度,结果变成了狗吃屎,踉踉跄跄地往前扑去,差点扑到了赵雪琴的身上。
赵雪琴摇了摇头,微皱了皱眉,一伸手将杨风拉了上去。
赵雪琴心中微微叹息道:“想不到杨师弟还是那样的笨拙,亏他还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就他这德性,是怎么被师祖看上的?想必这傻小子可能还是有过人之处,也罢了,那不是我所要考虑的事情。我还是先带他去剑塚吧。”
“杨师弟,站好了,我要御剑了。”赵雪琴轻哂了一声,开始念御剑诀,打算驭剑飞空。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到杨风在她身后左摇右晃,知道他仍然不习惯搭乘飞剑,仍然不知道该如何掌握好平衡——这也难怪,御剑不是会保持住身体平衡就行了的,还要讲个人剑合一,也就是人和剑似乎是融合成了一个整体。这里的融合,并不是说人就变成了剑、或者剑变成了人,而是指人通过意念与剑沟通,让人身体里的真气与剑身內的剑灵之气相连通,让剑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像自己的手和脚一样,控制由心,从而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并不是站在剑上,而是和剑“粘”在一起,因而其实是人自己在飞,而不是剑在飞,剑不过是作为承载之物而已。因此御剑的人绝不用担心自己会从剑上掉下来,只要自己还有足够的维持飞行的真气就行。
而对于乘坐飞剑的人来说,他和剑并不能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因此他只是被动地在乘坐飞剑,因此他就一定要会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平衡——其实飞剑是非常平稳的,无论他怎样晃动都不会影响到飞剑的飞行。他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害怕的心理。
赵雪琴听师父说过,人有所谓的恐高之症,有此症状的人突然身临高处,会不由自主感到惊慌和害怕,严重者甚至会产生晕眩的症状。如果乘坐飞剑者有恐高之症,难免不会因为惊惶失措而发生意外。
杨风虽然已经搭乘过飞剑,但赵雪琴从他这种左摇右晃的举动,可以看出他其实仍有畏怯心理。没奈何,她只得轻声嘱咐他道:“杨师弟,抱住我的腰,放轻松点,目视前方,勿往下看。”
杨风答应了一声,将他的手从后边绕了过来,轻轻扣在了赵雪琴的腰际。而绝情飞剑此刻也在赵雪琴的操纵下“嗖”地一声直往天际飞去。可能是飞剑的速度过快,杨风未有心理准备,身体乱晃了一下,双手上移,一下子碰到了赵雪琴的敏感部位,赵雪琴吃了一惊,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像被人拿着一根鹅毛正在撩拨她的心房一样,有一种怪怪的令她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有点颤颤的味道。赵雪琴忍不住失声惊呼:“哎呀……”
“赵师姐,你怎么了?”杨风傻傻地问道。显然这憨小子根本就不知道碰到了人家哪里。
“快把你的手拿开,别……乱摸……”赵雪琴耳热心跳得很厉害,低声喝斥道。
“啊?”杨风慌忙松开了手,而这时飞剑已经飞到了百丈高空中,他这一松手,整个人顿时有点失去重心,眼看要跌滑出飞剑——飞剑经赵雪琴御起后,虽然变大了两三倍之多,但其实也只有一尺多宽,稍不留神就会从剑刃上滑出去。
赵雪琴急伸手拽住杨风的胳膊,将他拉回到了剑身上站定。然而她刚才拉他时是回转了身躯,成了和他面对面的姿势,将他拉上来后,他也是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使得她没法再转过身去面对前方,只能和他面对面地站着,她的胸脯紧挨着他的胸膛,而剑上的空间狭窄,两人又不能站得太开,因此两人之间几乎是没有缝隙地贴在了一起。
因为赵雪琴和飞剑是天人合一的状态,因此她无须回头也能自如地驭着飞剑飞向前方,不过现在的这种站姿却令她尴尬得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全身都滚烫得如火烧一般。
而杨风却还傻傻地问道:“师姐,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赵雪琴羞红了脸喝斥道:“别瞎说,我哪有发烧……”
而这时他厚实的胸膛又撞了她的胸脯一下,正撞在我的敏感部位上,撞得她的身体又是一阵震颤,那种被鹅毛撩拨着的感觉也更加强烈,一向定力很好的她也禁不住一阵心神震荡,心中似乎有一股被压抑了许久的邪念要冒出来,而她全身经脉里的真气也似乎燃烧了起来,烧得她全身更加发烫,简直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赵雪琴拼命地将这股可耻的邪念压了回去,同时想要从杨风的搂抱中挣脱出来,但我挣了两挣,竟然挣扎不脱,我只得作罢了,只是将身体往后挪了挪,尽量和他拉开一点点距离,让她的敏感部位不是死死地被他的胸膛压着。
赵雪琴抬起头,仰望着睁大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她的杨风,只见这憨傻的小师弟明显比她高出了一头,宽阔的身躯上面是一张英俊飘逸的脸孔,散发着令少女着迷的光彩。一年前,她押着他回戒律堂时,他才和她一般高,还是个粗俗不堪的楞小子,想不到一年后的他竟然有这样大的变化!
赵雪琴打量杨风的同时,杨风也将目光下移,看向了她,两人的视线如同两束光线“呯”然碰撞到了一起,赵雪琴一阵羞涩的同时,看见杨风的脸上也闪现出了少男特有的羞躁神色,两人都慌忙别过了脑袋,不敢再看对方……
过了一会儿,杨风才傻呆呆地问道:“师……师姐,那剑塚在、在哪儿?”
“在北面十五里的藏剑峰。”赵雪琴答道。
“那剑塚又是什么东西呢?”杨风接着问道。
“剑塚,顾名思义,乃剑之塚,也就是剑的坟墓,或者说是废剑和残剑遗弃之地——修道之人都想要一柄仙剑神兵,因此每每找来些天材地宝,对自己的所佩之剑加以提炼和精炼,以增强剑的品质,或者说想将凡品升格为仙剑。但是并非经过提炼和精炼后就能得到仙剑或者高品质的凡品,精炼和提炼失败的剑往往就丢弃在这里,天长日久,这里就变成了剑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