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马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对下坠的万俟霖招了招手。
“同志，再见！”
“司马辰，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已经坠入悬崖的万俟霖，最后怒喝道。
“等你做了鬼再说吧！”司马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远处公冶鸿瞪圆了眼睛，看到如此不敢置信一幕，他之前回头看了几眼，尽管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两人的状态似乎聊得不错。
尽管他依旧难以相信司马辰跟申屠刚是敌对关系，但想想也觉得司马辰说的有道理，要真的是申屠刚的人，杀万俟霖根本不需要什么算计，大方直接杀就是了。
况且万俟霖也有自己的判断，既然已经不排斥司马辰，应该就已经确定了司马辰的身份。
听到万俟霖的惊叫，他猛然间回头，看到其坠入悬崖当中，一旁的司马辰满脸笑意，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厉掌攻向司马辰。
司马辰似乎早有准备，灵巧躲避，移动身形，远离悬崖的边际。
“看来八长老跟六长老的关系，还真的是相当不错……只可惜，他已经掉入悬崖当中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活着回来。”司马辰一边说，一边开始还手。
以他的实力，对付公冶鸿没有什么任何问题！
公冶鸿在气急之下，招招不留余地，势要当场诛杀司马辰，至于杀掉这个家伙有什么后果，他根本不想去管。
司马辰尽管还手，却依旧避其锋芒，跟公冶鸿硬碰硬，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主意，他可不想两败俱伤。
“他死不死，对于你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啊！你又何必如此愤怒？”司马辰继续说道。
“卑鄙无耻。”公冶鸿怒骂一声，每一招都攻向要害。
“其实，我只是想活着而已……”司马辰无奈叹了口气说道。
已过数十招，公冶鸿虽拼尽全力，却无法伤到司马辰，两人的差距还是存在，而且公冶鸿在之前的战斗受伤不轻。
公冶鸿损耗甚大，攻击力渐渐有点下降，被对方抓住机会，瞬间逼退。
“差不多就行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司马辰拍了拍手掌，似乎无意争斗下去。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的！你这种人，不得好死。”公冶鸿怒吼道。
“只可惜，你没有这样的能力，还真的不是我看不起你！”司马辰瞥了公冶鸿一眼。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公冶鸿说着，一拳轰向司马辰。
司马辰同样也是一拳，双拳交错，力量孰高孰下，瞬间分晓。
公冶鸿嘴里吐出一口血，脸色难看到极点。
“再继续下去，只不过是搭上你一条性命而已。你还有价值，我还不想杀你！”司马辰开口警告道。
“你果然还是他的人！如果真的想杀，何必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公冶鸿怒不可遏，但内心清楚，自己连同归于尽的的能力都没有。
“你错了……第一，我并不是他的人，不过我这样做，确实要让他相信，我是效忠他的；第二，手段卑劣与否无所谓，只要达成目的就可以了。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想得到的，这是智慧！”司马辰笑着说道。
“还在狡辩，真让人恶心！”公冶鸿瞪了司马辰一眼说道。
“狡辩？你觉得我有必要？”司马辰哑然失笑。
“有那么好笑？！我觉得你这个人真是虚伪。”公冶鸿鄙夷看了司马辰，真为这样的人觉得悲哀。
“你觉得怎么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司马辰说道。
“为了活着，就可以牺牲别人的性命？”公冶鸿语气当中带着质问。
“那是当然。为了活着，可以牺牲所有，更何况只不过是一条性命而已。”司马辰很坦然说道。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更何况，他真的威胁到你的性命了？”公冶鸿难以理解。
“如果我不杀他，那死的就是我，如果是你的话，你杀不杀？”司马辰反问道。
“谁要杀你？他……”公冶鸿紧皱眉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在炎月宗，能杀司马辰的人屈指可数，能让其如此畏惧，那无非就只有一人，宗主申屠刚！
只是申屠刚为何要杀司马辰，司马辰难道不是他的人？
联想到之前司马辰所说，他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能想明白，证明你还不是太过于愚蠢。如果杀一个人，能够取信他，这绝对是十分划得来的交易，我没道理不去做。”司马辰说道。
“彼此同志，你竟然能下此狠手？”公冶鸿纵然明白，但始终还是觉得司马辰太过凶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太重情。我跟万俟兄并无任何仇恨，完全被形势所逼……”司马辰似乎很无奈。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告密？别忘记，我跟你并非同一阵营！难不成你还要杀了我？”公冶鸿瞪着司马辰问道。
“若是杀了你，我就彻底说不清了。你想说什么，就去说什么，只要他愿意相信你……就怕你，因此而招来杀身之祸。”司马辰表情十分平静，毫无波澜。
“你在威胁我？”公冶鸿紧皱眉头。
“不算威胁，算警告。最后奉送你一句，尽早做出选择。做墙头草，随风摆动，终非长久之计。”司马辰缓缓转身欲离开。
“你以为你这样做，真的能取得他的信任，我看你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公冶鸿冷声说道。
“我也知道不能。他那人很难相信任何人，哪怕你再忠心与他。”司马辰停下脚步说道。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公冶鸿没想到司马辰竟然看得非常透彻。
“因为……不这样做，就会被杀掉。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就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司马辰说道。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公冶鸿开口问道。
“没说嘛？反正是什么也不重要，事情已经做了……”司马辰说完便大步离开。
看着司马辰的背影，公冶炼无奈叹了口气，尽管并非同志，但也想替万俟霖报仇，只是他并非司马辰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