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发,雾气蒙蒙,一切美景都被掩盖。
秦宁眯着双眼,眼前是一片空白。
脑海里回荡的是男人强健的身体,美得让人窒息脸庞,让人沉醉。
他失控的摸样,太魅惑。
秦宁沦陷,也失去理智。
情到深处,理智,有什么用?
但是,回到现实,理智就比情绪更实在。
第二天秦宁起床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被人折断了一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而运动回来的男人,神清气爽。
他刚洗了澡,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越显得挺拔。
但是俊脸淡漠,冷眼瞧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气得她踢被子。
可是脚一动,身下被磨得不舒服,她拧着两条秀气的小眉毛,气哼哼的咬唇。
“韩君羽,疼。”
韩君羽掐眉心,刚想叫她起床的话,被她说的一个字给吐了。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他拿出一个小药瓶,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
“我没有受伤,你要做什么?”
秦宁疑惑,但是她身上还什么都没有穿呢,羞恼的抢走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不是喊疼吗?给你抹药。”
“抹药?”
秦宁歪着小脑袋,盯着他手里的药瓶,想到她疼得地方,她小脸刷的爆红。
还未梳理的头发乱糟糟,毛绒绒的更像是一只不会梳毛的小猫了。
“不要!”
“蠢妞,别闹,过来!”
他加大音量,语气严肃。
秦宁瘪了瘪嘴,又往后缩了缩,就是不同意。
韩君羽盯着她,眸子里有几分警告。
“那你把药放下,我,我自己会处理。”
她低着小脑袋,眼神闪躲,双手抱着被子的妥协。
韩君羽都懒得和她废话,起身就扑到她身上,抓住她的手臂,控制她的四肢,新开被子给她上药。
“啊,韩君羽,你,不能看!”
她羞得身体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捂着脸躲在被子里。
“哪里没看过,再说是抹药,又不是做其他活动。”
韩君羽勾着嘴角,还还一本正经的解释。
他也是真的在查看她的状况,昨晚他情绪不好,想找刺激。
她又是个软性子,他多说两句软话,她就乖乖听话,说什么做什么。
一时贪欢,做的太狠,伤到她了。
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都细细的探索过,所以给她抹药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
只是抹了药,才看见她腿上的红痕,还有些地方都被咬出青痕和牙印,他低头轻咳一声。
又拿了一些药给她抹上,是心疼了。
“很疼吗?”
“嗯。”
秦宁可怜巴巴的嘟着嘴,可委屈了。
被他的美色所迷,情难自禁。
她满身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有了几分愧疚,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起身抱她去简单洗漱,又来给她穿衣服。
“韩君羽,我又不是残废,我撒娇你也纵着我呀。”
秦宁刚开始是喜欢在他怀里撒娇,可是那也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还要给自己穿衣服,她摇了摇小脑袋,要自己来。
韩君羽因为愧疚,也没有多为难她,松开他的手,去找梳子要给她梳头。
今天的衣服,是他给她跳的,一件桃红蝴蝶蕾丝边上衣搭配九分淡蓝色裤子,可爱又时尚。
“韩君羽,将来我们有了女儿,你一定是好爸爸。”
韩君羽轻轻梳理着她的软绵的头发,因为担心扯到她头皮,力道很轻。
“会吗?”
韩君羽不知道自己对女儿会不会这么有耐心,但是对于乖巧的她,他对自己少得可怜的耐心,有了新的认知。
“肯定会的,你能给孩子穿衣服,还有梳头呢,嘿嘿。韩君羽,不,韩叔叔,你还是把我当孩子养呢。”
“站好,头别乱动, 我帮你梳顺了,你自己梳辫子。”韩君羽冷声命令。
他比高她高,给她梳头发, 做的顺其自然。
秦宁皱着小鼻子,老实的站好。
她的头发还是长短不齐,散下来的不太好看,秦宁就给自己弄个小发型。
两人换好衣服,下楼吃了早餐,张婶要去超市买菜,秦宁觉得有趣,要跟她一起。
韩君羽看满脸她期待, 知道她是想学习,让老莫跟在身后。
小女人离开别墅,韩君羽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总感觉别墅空洞洞的,他看得有些心烦。
起身去书房,和宋玄聊工作。
“总裁,今天是中秋节。”宋玄忍不住提醒。
“所以?”
韩君羽长指翻动文件,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等着他下面的话。
“总裁,我也要过节呀。”
宋玄都要哭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裁不休息,他也不能闲着。
可问题是人家都有老婆了,他还没有找女朋友呢。
“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去浪?”韩君羽讽刺,把刚刚看完的文件盖上。
“你要是想浪,下个月出差的工作,就你去吧。一共是十二个国家的路线,你自己安排好,半个月完成,我要看数据表,还有各地实际管理状况。”
“……”
宋玄板着脸,他刚刚失聪了,什么都么有听见。
十二国家的公司,半个月处理,那他还不要变成超能机器人?
“怎么,你还有其他想法?”
“总裁,”
宋玄试图申诉,虽然他是孤身一人,满世界跑是没事,可是体能吃不消呀。
“看来你很喜欢这种方式,那下下个月审查,你也去吧。还有几个国际会议,也要人出场。祝你旅行愉快,宋特助。”
韩君羽嘴角勾着淡笑,俊脸和善。
“……”
宋玄吸了吸两颊,真想甩自己一巴掌,就自己废话多。
现在纵然有怨言,总裁谈工作,他不敢有一丝懈怠。
处理了几分要紧的文件,韩君羽就可以休息两天,下楼看秦宁已经回来,在厨房里跟着张婶身后转悠。
张婶做了一桌饭菜,几人都坐上桌,提前吃了午餐,这才赶去韩宅。
秦宁走进客厅的时候,看韩家人都到了,转头盯着身边的男人。
韩君羽从下车后,脸色就没有什么表情。
棕眸里藏匿的寒意,像是一面镜子,照在谁身上,森森寒意就如冰解冻,让人不自觉的畏惧几分。
从两人走进客厅,刚才还欢喜一堂的场面被打破。
“宁宁呀,到我身边来坐。”老太太感觉到韩君羽身上的寒气有几分慎人,就把注意点转移到秦宁身上,希望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