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以身相许――就当是我给你的报酬吧（1）

　　 “嗯，那个，那个……”我的脸火热地烧着，结结巴巴地打着哈哈，不知道该和项羽说什么。

　　 “你和那两个卫士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项羽俯身将嘴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天！项羽！你居心何在？你这不是存心要我羞愧而死吗？？？让我情何以堪？？？我只得如鸵鸟一般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胸间，装作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说得出口啊。”项羽戏谑地评价。

　　 “呵呵。”我尴尬地笑笑。我可不是以为您老人家睡着了吗，否则，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狐假虎威啊。可我哪知道您老人家在装睡啊。真是，不带这么糊弄人滴。

　　 我直觉项羽在一直看着我。现代科学实验早已证明，倘若一个人凝视另一个的背影什么的，时间久了，即使被凝视的人没有看见，也会感觉到另一方的凝视的。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可是，项羽凝视我的目光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恨意。难道，现在项羽不是在恨我、怨我、鄙视我？

　　 可是我并不敢抬头去印证项羽目光之中所蕴含的意思。

　　 终于，项羽长叹了一口气，将他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我身上，埋怨地说：“外面这么冷，你溜走时怎么不想着偷我一件衣服，怎么就穿成这样出来了？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嗄？我吃了一惊。怎么项羽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我呢？从先前他粗鲁的动作、不知道对我轻轻怜惜的表现来看，他不应该这样爱惜我的啊。那时，我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还有……对我的鄙视和怨恨。

　　 项羽的外衣带有他的体温，传递给我一阵温暖。“啊欠！”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可心中却是依然感受到阵阵温暖。

　　 “着凉了吧？”项羽问。语气中有着被刻意掩饰下去的关心。

　　 “你呢？你把衣服给了我，你冷不冷？”我问。其实，我一直是对项羽有好感的，从第一次与他相逢，他赠我银两，从与他发生肌肤之亲，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项羽产生了感情。

　　 “你还知道关心我？”项羽问。

　　 “呵呵。”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怎样回答项羽。如实回答吧，既怕落了痕迹，被项羽误以为我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为求被他收入房中而刻意对他逢迎拍马，又怕项羽真的因为我对他有感情而将我收入房中。我的目标是自由，是不要与项羽发生任何关系，是不要成为殉情而死的虞姬。

　　 老天，倘若我不是姓虞，随便姓鸟姓虫姓鸡姓鸭姓猫姓狗的，只要不姓鱼，我都敢赌上这一铺，赌我不会是虞姬，赌我可以改变历史，赌我是项羽最爱的女人，而虞姬是我的替死鬼。可是，我姓虞，我的底气很不足，我不敢赌。

　　 “我为你赎身可好？”项羽问。

　　 啊？项羽为我赎身？那我岂不是以后都要跟着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