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点头道:“对,我才刚开始了解你。”
“咱们慢慢来,早晚有一天,我会全面彻底的了解你。”
董若霏感觉他这话里不怀好意,便横他一眼,不理他了。
刘锐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转头四顾。
董若霏随意瞥了他一眼,突然看到他后脑那里有一条竖着的肿胀淤痕。
哪怕是在黑色的发丛间,也十分显眼。
董若霏看后心惊不已,道:“你别动,给我瞧瞧撞伤的地方。”说完伸手过去,想要抚摩一下。
刘锐后退半步躲开,道:“早就不疼了,连皮都没破,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
董若霏道:“不行,那也得给我瞧瞧……你过来!”
刘锐见她语气不容置疑,便只好停下不动,转头给她查看那处瘀伤。
董若霏左手按住他头顶,右手调整他脑袋朝向,借路灯灯光小心查看那处伤痕。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为自责。
只见那里被撞出了一道竖着的、长有四公分的凹痕。
虽然乍一看是肿起来的,实际上中间已经深陷肌肤。
凹痕里密布血网,尽管没有流血,但比流血更加的可怕。
凹痕左右头皮全部肿胀起来,很是狰狞,令人触目惊心。
“呃……都怪我!”
董若霏无比羞惭,用手指指肚轻轻抚摩伤处。
刘锐苦笑道:“美女,你能别摸了吗?摸上去有点疼呢。”
董若霏悻悻一笑,道:“那我给你吹吹!”
说完之后,她真的凑嘴上前,轻轻吹了几口气过去。
下一刻,刘锐就清晰感受到,伤处吹来一股柔和温热的风。
那股柔风像是充满了魔力,吹过伤处后,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无一处不爽利,也一点感受不到疼了。
董若霏自然不知道刘锐已经开始享受了,柔柔的对着他伤处吹了几口气后,问道:“好点了吗?”
刘锐得她这番服侍,神清气爽,不仅伤处不感到疼了,而且全身暖洋洋轻飘飘的。
别提多舒爽了,只恨不得能一辈子被她这般服侍下去。
刘锐美美的说道:“好点了,你还是以前那个董若霏吗?”
董若霏俏脸一沉,道:“你是又想挨踢了吗?”
刘锐回头笑对她道:“你好意思再踢我?别忘了,今天是我把你脚救出来的。”
二人正调闹呢,那大妈打完电话转回身来。
她要向刘锐耀武扬威一番,因为刚才在电话里,她儿子已经答应,尽快赶到事发现场助阵。
她儿子还做出了保证,不仅要让肇事司机赔钱,还要狠狠收拾他一顿给老妈出气。
她得到儿子这番保证,胆气更壮,开始发作刘锐。
“你不赔钱是吧?你跟我耍狂是吧?”
“好啊,那你就给我等着的,看我儿子来了,怎么收拾你!”
“哼,从来只有我欺负人,没人敢欺负我!”
刘锐冷笑道:“你没说错,确实只有你欺负人!”
那大妈也不跟他斗口,狞笑道:“别说废话,你等着挨收拾就得了。”
就这样,刘锐,董若霏与那个大妈,三人在事故现场等了起来。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疾驶而至。
那大妈看到来车,喜上眉梢,迈步上前相迎。
“哎哟我的亲儿子哦,你可是来了,快给你老妈我做主哦!”
“贝贝让个混蛋不说理的东西给撞死了,死得好惨哦……”
那辆帕萨特停稳后,四扇车门里开了三扇。
随后车里下来三个男子,都是三十上下的模样。
其中驾驶位钻出来的是个穿着衬衣西裤、身形瘦高、戴着眼镜的男子,有点干部气质。
此人一下车就迎上那大妈,叫了声“妈”。
另外那两个男子绕过车头车尾,也都凑了上来。
二人中一个身形高壮的边四下里找边叫嚣:“哪呢?”
“干妈,撞死咱家贝贝的孙子在哪呢?”
“特么撞死了还不打算赔,我看他是找死吧?”
那高壮男子说话的当儿,也已看到站在雅阁旁的刘锐与董若霏二人。
此人看到董若霏,大为惊艳,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贪婪的看了好几遍,这才看向刘锐。
随后,这人就如同盯住猎物一般的盯住了刘锐,一脸凶横之色。
刘锐倒没把此人放在眼里,更是不惧对方人多势众。
他只怕董若霏受到惊吓,所以要先支开伊人。
刘锐转头对董若霏柔声道:“我有点渴了,你去帮我买瓶水好不好?”
董若霏愣了下,道:“现在么?”
刘锐点点头,重复道:“现在!”
董若霏道:“你要喝水我车里就有,矿泉水是吧,我去给你拿。”
刘锐道:“我不喝矿泉水,麻烦你找个超市,给我买一瓶拿铁咖啡。”
董若霏秀眉微蹙,想不到他在口味上还挺讲究。
她点头道:“好,我马上回来,你等我。”说完就要走。
刘锐又道:“不用急,你慢慢买,回来的时候再找家药房,帮我买瓶红花油,外加一包棉签。”
董若霏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将要买的东西记在心里后,转身走了。
“小子,就是特么你撞死我们家贝贝的呀?”
刘锐支走董若霏后刚刚转过头来,身前已经冲上一人。
这人凶横无比,上来就抬手掐住了刘锐的脖子。
不过此人喝了酒,身上酒气熏天,动作也透着僵硬。
刘锐脸色一沉,喝道:“给我放开!”
这人正是那个戴眼镜的瘦高男子,也就是管狗主人叫妈的那位。
此人见刘锐不仅不惧自己,还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登时恼羞成怒。
他左手掐紧刘锐的脖子,右手扬起就是一拳,狠狠砸向刘锐面门。
刘锐怎会被他打中,说那句“放开”的时候就已经加了小心,待见他肩头一晃就知道他动手了。
刘锐立时抬起左臂,招架他打过来的右拳。
身子往前一欺,右膝提起,对准对方小腹部位就是狠狠一记膝锤。
那男子哪知道刘锐是练家子,估计事先知道也就不敢动手了。
他被刘锐一记这无声无息的膝锤,顶了个正着。
当下便觉得肝肠寸断,整个人都不好了。
右拳还没打到人家脸上呢,自己先站不稳了。
他喉头处发出“呕”的一声痛呼,随之踉跄倒退两步。
紧跟着他双臂抱住肚子,缓缓蹲在地上,瘫在那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