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升还是不接话,一副随便你发泄的模样。
众人则是被沈晓舟的怒火爆发,吓得胆战心惊。
毕竟沈晓舟向来都表现得温文尔雅,别说训人了,连重话都很少说上一句。
眼下却不仅训人了,训的还是公司三把手。
这一幕实在令人震撼,也实在让人敬畏。
沈晓舟眼看张太升不接招,而自己也训得他差不多了,也就见好就收。
他环视众人,语气平和的问道:“大家有没有什么良策,可以踊跃发言!”
丁麒举手道:“我觉得,首先要确认双河分公司旗下企业,有没有违法。”
“如果没有违法,那就给了我们发挥的空间。”
“我们可以广邀新闻媒体,去双河采访曝光此事。”
“就算于东有所依仗,这样也能给他施加压力。”
沈晓舟十分高兴,赞道:“丁总的建议十分高明。”
“小锐你先记下来,最后再看要不要执行。”
刘锐说了声是,将丁麒的话记在了笔记本上。
记完之后,刘锐忽地福至心灵,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哈,关于丁总这条建议,我有个升级版!”
刘锐十分兴奋,不管不顾的当即叫了出来。
不过在场这些人,除去张太升之外,没一个对刘锐的举动产生反感。
只有张太升,抬起头来,鄙夷的瞪了刘锐一眼,心中暗骂:“一惊一乍的吓你爷爷呐?”
丁麒微微一笑,道:“哦,你这么快就想到升级版了?”
“那肯定是更好的主意,快说说看,我学习下!”
刘锐看着他道:“文二小姐在省报社工作……”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一听刘锐这句话,再结合刚才丁麒的发言,就知道刘锐是怎么想的了。
众人纷纷点头,刘锐这个办法果然称得上是升级版,给于东造成的压力也更大。
沈晓舟更是喜上眉梢,因为这下不仅可以威慑于东,还能把贺如松也吓住。
如果现在就向文若竹求助的话,那这桩麻烦明天就能摆平。
沈晓舟心中暗赞刘锐聪明,居然能想到通过文若竹借省报社的势。
刘锐还在继续发言:“那我们大可以请文二小姐,以受害人和省报记者的双重身份,跑去双河采访。”
“文二小姐也不用真的采访,只消去县里转一圈做个样子。”
“于东闻讯后,估计就要立刻吓得腿软脚麻。”
“他不仅会立即收手,还会给文二小姐送上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和封口费……”
沈晓舟听到这已经哈哈大乐起来,道:“那还等什么,那就散会吧。”
“回去以后,小锐你就马上向文二小姐求助。”
“另外,让赵大伟组织安保力量,明天护送文二小姐去双河。”
“免得姚氏父子趁机行凶,报复文二小姐。”
刘锐连连点头答应,心里暗笑:“想不到文若竹这臭丫头,还能帮上这么大的忙!”
“不过,这桩差事落到她头上,也正是有始有终。”
“谁叫此事是因她而起呢,因她而终也算天理循环!”
这场临时班子会就此散会,众人先后向外走去。
刘锐没走,拿出手机,打算就在会议室里给文若竹打电话。
齐珊珊也没走,等旁人都走后,她走到刘锐身边,好奇地问道:“你和文二小姐去双河做什么来着?”
刘锐对她温柔一笑,低声道:“沈总没说全,其实还有文大小姐和孩子。”
“我是帮文大小姐办一件私事,所以带她们跑了一趟。”
齐珊珊大为震惊,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刘锐笑道:“干吗这么看着我?”
齐珊珊由呆转喜,温婉笑道:“没事,我只是惊讶你能认识文大小姐。”
“不过你救过文二小姐,那跟文大小姐认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跟文家姐儿俩做了朋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说不定不远的将来,你就跟我平起平坐了。”
“更远一些的将来,你可能还要成为我的领导呢。”
刘锐笑着摇头道:“文大小姐可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再说,我想凭借能力与业绩,得到晋升发展。”
“要是通过私人交情得到晋升,别人不说什么,我自己都会觉得别扭。”
齐珊珊呵呵笑起来,道:“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
“但是你既然和文大小姐有了这份交情,公私已经难以分得清了。”
“所以呀,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若得之则安之。”
“你还要给文二小姐打电话,我就不耽误你了。”
说到这,齐珊珊给了刘锐一个甜甜的笑容,盈盈离去。
刘锐也没时间感怀齐珊珊对自己的好,忙给文若竹拨去电话。
“又干吗?我怎么感觉被你缠上了呀?”
“你和梦姐之间,联系得有这么频繁吗?”
文若竹接听电话后,表现得很不耐烦。
刘锐没好气的道:“没时间跟你废话,你明天走一趟双河,给你自己擦屁股……”
他将于东出手报复华佑双河分公司、伍思扬对于东也无计可施的最新变化讲了一遍,又讲了自己和沈晓舟等人的应对办法。
即、明天上午,文若竹以省报记者的身份,去双河一趟,假意采访华佑分公司被打击报复之事,借此逼迫于东让步。
文若竹听后又是震惊又是兴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震惊的是,于东这个小小的县里一把手,真是猖狂得没边了。
出手报复华佑分公司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跟市府一把手伍思扬较劲。
这要不是亲耳听到,简直就不敢相信。
她兴奋的是,这趟双河之行,不仅可以帮自家公司解困,得到老爸的夸奖。
还能大大的恐吓嘲讽于东一番,给自己出气。
至于刘锐所说的,要于东和姚家父子支付精神损失费和封口费,文若竹倒是半点没放在心上。
“没问题,我去!哼哼,这回呀,我非得让于东丢掉乌纱帽不可!”
文若竹兴奋而又凶蛮的叫了出来,像是初次捕杀猎物的小母狮。
刘锐听后一呆,忙纠正她道:“不是让你去摘于东的乌纱帽。”
“只是暂时帮忙解决双河分公司的危局,你别想错了。”
文若竹哼了一声,道:“于东这么黑恶的官员,不摘了他乌纱帽,还留着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