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冰委屈的道:“谁知道呢,突然又疼起来了,你能帮我揉揉吗?”
说着话,黄冰将大腿一甩,将左足送到了刘锐身前。
在黄冰看来,自己这双美腿玉足,对男人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刘锐只要不是个瞎子,就得立时答应,然后流着口水抓摸一通。
只要刘锐上了手,那她不仅可以进一步诱惑刘锐,还能顺理成章的和刘锐交换手机号码,方便进行下一步。
不过现实让黄冰失望了,刘锐不仅没有答应,反而现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事实上,黄冰自曝姓名的时候,刘锐就觉得这个美女不太正常。
现实生活中,像是黄冰这样的美女,都是冷冰骄傲的。
就算受了陌生路人的恩惠,顶多说句谢谢。
又怎会主动道出姓名,还流露出一股有意结交的劲头?
刘锐虽然自问长得高大帅气,却也还没到帅得没边的地步。
不可能光凭颜值,就让所有路过美女都膜拜追求。
这是刘锐不解的地方之一,他不解之二,就是黄冰让自己为她按揉脚腕。
哪个女人不知道,身体部位不能让男性随便碰?
何况是黄冰这样的大美女?她只能是更加矜持自爱!
但她偏偏一点顾忌都没有,直接把腿送到刘锐面前。
刘锐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主动的美女。
这两个疑点若是只出现其一,刘锐还不会多想。
可它们同时出现,刘锐就不能不多想一些了。
“喂,你帮我揉一揉好嘛?我是有点腰疼,不太方便弯着腰去揉!”
黄冰见刘锐不说话,也有点心虚,忙给出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
刘锐此时倒没想到,这是针对他的一个陷阱。
他只是觉得,这个黄冰迥异于正常女孩,说不定精神有什么问题。
既然如此,就尽量少跟她接触,免得最后白帮忙不说,反被讹上。
一念及此,刘锐心头突突乱跳:“不会吧,这丫头是想讹我?”
“等我给她按揉脚腕的时候,她就说我撞伤了她。”
“不然的话,不是我撞伤的她,我为什么要给她揉?”
如是一想,刘锐忙后退了一步,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自己揉揉吧。”
说完这话,刘锐特意绕开黄冰,走远了些,在路边拦车。
黄冰见自己没能诱惑住刘锐,鼻子都快给气歪了。
她冲刘锐接连招手,呼唤道:“喂,你别走啊,求求你啦,帮我下好不啊?我可以请你吃饭的。”
刘锐听到了,但是佯作不闻,拦下辆出租车走了。
黄冰见状,骂道:“靠,这个混蛋,真是特么气死姑奶奶了!”
嘴里骂骂咧咧的,黄冰也站起身来,双腿双脚站在地上都是稳稳当当,哪有半点受伤?
那辆黑色帕萨特快速驶来,停在黄冰身边。
黄冰拉开右后车门,钻了进去。
帕萨特急急起步,追了刘锐所在的出租车去。
车里,那个师父回头质问黄冰道:“怎么回事?演得好好的,他都上钩了,怎么又跑了?”
黄冰撇撇嘴,道:“我上哪知道去啊。”
“这个混小子真能假正经,我都把美腿送到他跟前了,他居然不起意。”
“靠,他是不是个大玻璃啊,真是气死我了。”
“石哥,要总是这样,我可没法帮你忙了啊。”
话说得有点绝望,但黄冰拿出手机,看看银行转账提示短信,里面的数字十分诱人,心里又很不甘。
那师父皱起眉头,道:“先别说没用的,跟我说下细节。”
“我怀疑,是不是你应对得不够好,被他看破了。”
黄冰便将自己的每个动作每句话和刘锐的反应,都细细讲了一遍。
那师父听后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又拍了下大腿,叹道:“你表现得太主动了,完全演过啦。”
“哪有女方主动让男方给揉脚的,哪怕你再疼。”
黄冰无辜的道:“可我是按你教的做的呀,假作崴脚,缠上他,跟他发生亲密接触……”
那师父喟叹不已的截口道:“那我也没让你表现得这么主动啊!”
黄冰扁扁嘴,道:“那接下去怎么办?”
那师父想了想,道:“今天白天怕是没机会再对他出手了。”
“只能等晚上了,晚上找机会,你假作偶遇上他,以谢他为名,试着勾引他。”
黄冰哦了一声,又道:“那他要还假正经怎么办?”
那个徒弟插嘴道:“哈哈,那就要我出马了!”
“我一闷棍把他打晕过去,然后把他放到你床上。”
那师父斥道:“你给我待着你的!”
那徒弟悻悻地吐了吐舌头,专心开车。
那师父对黄冰道:“你刚才跟他不熟,所以他不太适应你的主动。”
“但现在你们已经认识了,晚上你再勾引他,他就上钩了。”
“哼哼,我就不信了,世上还有不吃腥的男人!”
刘锐那边,正在回往华佑大厦。
他不太放心田文立在双河县的调查工作,就给田文立打了电话过去询问。
田文立说,今天早上,华佑中学已经和庞洁父母签署了补偿协议。
庞洁父母拿到五十万的补偿款,也就不打算再闹下去。
下一步,庞洁父母会火化女儿的遗体,然后带回老家安葬。
在这样一个大前提下,田文立自觉,已经没有必要再调查了。
否则真要是调查下去,发现了什么猫腻,那很可能再生枝节。
眼前这个结果就是最好的,各方都能很好的接受。
刘锐听后气得直在肚子里问候田文立本人,不满的质问道:“这一上午,都快十点了,你等于是什么都没干呗?”
田文立理直气壮的道:“我干了啊,我慰问庞洁父母了,也表示了歉意……”
刘锐深吸一口气,强压已经烧到天灵盖的怒火,道:“我昨晚的嘱咐,你是都忘了吧?”
田文立讪笑道:“我当然都记着呢,早上我原想开启调查的。”
“哪知道,庞洁父母来得特别早,急着签署协议。”
“方校长他们忙着安排签署,也就没人能陪我调查……”
刘锐怒道:“你面对沈总的时候,最好也这么说!”说完也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刘锐站到了沈晓舟的办公桌外,叹道:“老板我失算了,我高估了田文立的良知与责任心……”
他随后将田文立的所言所行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