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远仿佛不觉得疼似的,如一头狩猎铃鹿的猎豹一样,动作急切而迅疾,而夜婴宁就是他今晚褫夺的目标。
她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翻身一滚,只可惜大床太宽,她逃不开他的禁锢范围。
林行远掌心的伤口大约很深,他的手按住夜婴宁的纤腰,立即就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手印,落在米白色的毛衣连身裙上格外刺目。
他索性就这么压着她,让她俯卧在床上,背对着自己。
“咔!”
“咔!”
两声清脆的声响,唤回夜婴宁的意识,她惊恐地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两个手腕都被铐住。她下意识地挣扎,耳边立即响起哗啦啦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三十多公分的银链另一端连在床头上。
“林行远!你这个疯子!你去死!你放开我!我会告你非法监禁!”
慌乱之际,夜婴宁忍不住大声咒骂,尚能活动的双|腿也在用力地蹬踹着,险险踢中林行远的要害。
他急忙避开,抓着她的脚踝向上提,一直提到自己的肩膀,将可怜的柔软的女人摆成了夸张的扭曲姿势。
林行远充耳不闻,像是剥蛋壳一样将夜婴宁腿上的丝|袜剥下来,代替绳索,将她的两只脚也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她像是一个大写的字母“Y”一样,被固定在大床上,羞耻和恐惧让夜婴宁全身都在瑟瑟。
这是属于林行远的私人王国,又是在充斥着各色人等的酒吧,说不害怕根本就是假话。
“告我?你可以去试试,大门口和卫生间的监控都能证明你是自己主动踏入这里的。说不定,人们反而对珠宝设计师私生活迷乱,甚至在深夜里独自跑到酒吧寻|欢的新闻更感兴趣呢?”
她的威胁话语对林行远丝毫不起任何的作用,他笑吟吟地反问着她,凑得更近,薄唇微启,缓缓道:“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丈夫和情|夫都满足不了的|女人……”
夜婴宁从来想不到一个男人居然能够恶劣到这种地步,她吃惊地张大了嘴,下巴一痛,被林行远强迫地扭过了头。
林行远的吻技比起其他几个男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他力道更猛,单刀直入,不太重视调|情,所以舌头一探进去,便是勇往直前。
夜婴宁狠狠咬住嘴唇,不再给他亲吻自己的机会。
他不再开口,胡乱地在摸索着她后背上的拉链,她的长发还没完全干,发尾缠在拉链锁头上,林行远向下一拉,痛得她口中“咝咝”作响,眼角瞬间飙出泪。
见她如此,他停下手,捻着一缕还有些湿腻的长发,皱眉不悦道:“这么冷的天,你洗完澡之后居然不吹头发就出门?”
呵,真是可笑,给她注射药物,把她绑在床上,哪一件不比吹头发严重得多!
夜婴宁冷笑连连:“你最好闭上嘴,我现在听见你的声音都觉得恶心。”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了,她太熟悉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就算今晚真的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她也绝对不会因此就去寻死觅活。她唯一会做的就是马上逃离这里,然后伺机报复,让他后悔今晚的所作所为。
林行远哈哈大笑,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她的话,更不在意手上的伤,心里却莫名有些泛酸: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都已经结婚了,还能搞得那么多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
甚至,还包括宠天戈,听说就因为迷上了她,他近来一段时间甚至已经不怎么再和旧欢唐漪联络。
一再被羞辱,夜婴宁双颊红透,她的手脚被缚,难以挪动,又不想再继续和他逞口舌之快,于是保持沉默。
她倔强的神色令林行远心里一动,明明是陌生的五官,却构造出熟悉的表情,他惊愕地在她的脸上依稀搜寻到了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模样。
“行远,其实我愿意……”
羞涩的笑容里蕴含|着满满的爱意,女人低垂着头,如是说道。
“婴宁,我不急,我要你名正言顺做林太太。”
他摇头隐忍着自己浓浓的渴求,温柔地捏捏叶婴宁的鼻梁,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抱着她入睡,浑身僵硬,老实得像是个的孩子。
思及往事,林行远满心都是苦涩。
一切都源自于宠天戈的野心,而这个女人是他的情|妇,是他的新欢!
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当宠天戈发现夜婴宁已经被自己折磨过的时候的表情!
“叫吧,这房间里有监视器,到时候我会好好地剪辑下来,刻成光盘邮寄给宠天戈,让他也能好好欣赏你现在的样子。来,笑一个。”
说罢,林行远握住夜婴宁的下颌,将她的脸扭向右手边,看向监视器的摄像头方向。
“不笑?笑起来才会上镜。”
尘封已久的猛兽,一旦尝到甜美的滋味,便不可能再蛰伏,只会变得更凶残!
他不可能放过她!
*****
尽管隔着屏幕,但画面中所展现出来的淫|靡气息还是令|女|人浑身剧烈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给我一份,其余的影像全都销毁。”
夜澜安闭了闭眼睛,冷冷吩咐着,一旁的男人脸色惨白,口中犹豫道:“我……”
她猛地转过头去,满眼的讥诮,一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拿着我给你的钱,乖乖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现在让我看到这些,就已经背叛了他,你以为他会给你留活路?”
说完,夜澜安将手边的两捆粉红纸钞用力向男人身上砸了过去,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再一次轻声叮嘱道:“记住我说的话。”
走出监控室,她仰起头,伸手揩去眼角的隐隐约约的泪水,吸了一口气。
画面上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女人是她的堂姐。
他以为她睡着了,所以肆无忌惮地在卧室里接听了电话,不知那端说了什么,令他如此紧张。
原来是因为她。
夜澜安自嘲地大笑了几声,迈步向走廊深处的客房走去。不想,她刚走到拐弯处,黑衣的保镖神情严肃恭敬地拦住了她。
“小姐,请留步,前面是工作区,不对客人开放。”
她理也不理,直接继续向前走。
“小姐!”
显然保镖并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和林行远的关系,只是将她错认为了普通客人。
夜澜安这才终于停下脚步,仰头看向身侧高大的黑衣保镖,嘴唇一点点张开,轻声道:“让开,我是你们老板的未婚妻。我若有事,你们都会死。”
闻言,保镖们顿时眼色踌躇起来,他们也曾多少听说过老板的一些事情,确实知道他有未婚妻,面前这女人衣着不俗,气质不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时间,双方僵持。
“对不起,老板说过,任何人不能进入,很抱歉。”
为首的一个稍年长的保镖再次开口,语气却是客气了很多。
不想,夜澜安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小小的军刀,那刀身不长,只有指甲剪大小,她一直捏在手心里,没人能够发现。
一刀朝着左肩扎下去,血狂涌,浸透布料。
她启唇轻笑,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似的。
“现在呢?需要我再扎一刀吗?”
保镖们顿时脸色大变,想要冲上去夺下来,夜澜安后退两步,猛地拔|出军刀。
“不许通报,直接把门给我撞开。不然我就再来一下,和他说你们非礼我。”
有血珠儿缓缓从刀尖儿滴落。
几个男人不敢轻举妄动,无奈地相互对视片刻,只得点头。其中两个挽起袖口,走到一扇门前,一左一右地一起撞了上去。
“嘭!嘭!”
很坚实的木门,几乎很难从外面撞开,夜澜安等不及,余光一扫,瞥见之前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保镖腰|际似有一处凸起。
她快步冲过去,压低声音冷冷道:“别动。”
说话间,已经拔|出了他的枪,动作利落地上了膛,她喝退众人,一扣扳机,冲着门锁开火。
一下,两下,砰砰作响,火星四溅,金属的球形锁摇摇晃晃,终于掉了下来。
夜澜安扔掉手枪,踹门进去,未等看清眼前,额头已经被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
“原来是你。”
头顶传来惊讶的声音,看到来人是夜澜安,林行远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