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虚惊
催-情-药?妈呀!不就是春-药吗,我再一次Shock了,哪个杀千刀的让我吃这个?在短暂的愤怒之后,我立刻反应过来这事八成和王太后有关。
“王……太后?”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忽然嘴角一扬,笑了起来:“怪不得母后特意让我过来说是有事要商量。”
果然是这样,这个老太婆把我骗到这里,灌了我春-药,然后又把儿子叫来,难道是对上一次我的拒婚的不满?还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不行,我的脑中越来越混乱,目前最要紧的是让眼前这个人离开,不然我的清白就危险了。
“你,你先走开。”我开口道。
他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我,眼中似乎有丝戏谑的笑容。
我把身子蜷得更紧,一阵一阵的焚烧感折磨着我。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他还在那里说着,“如果继续下去,会很危险哦。”
“你在这里才……危险!”我怒瞪了他一眼。
“不如今晚就陪我吧,不要辜负了母后的一番美意。”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说起来也奇怪,他的抚摸似乎让我的燥热稍稍缓解了一些,我极其郁闷地听到自己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声。要命,我不活了,我的意识依旧清醒,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的眼眸益发深邃,手也慢慢往下滑去,我的皮肤上立刻冒起了无数细小的颗粒。“这么敏感?”他调笑道,手上的力道略略加大,我硬忍着不再发出那该死的声音。
“等,等等……”我挣扎着开口道,“你,你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埃及,最最伟大的王,最受人尊敬的神之子,名扬千古,流芳百世,爱慕你的女子不计其数,主动投怀送抱的也多了去了,何必对一个被下了药的普通女人动手?!这、这有损你的英名,而且,你、你的品味也没这么差吧……现在抱我就和抱一块木头差不多……不,和一个死人差不多……”
总算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我可是第一次把自己贬得那么差,第一次说出那些让我内伤吐血的奉承话。看在我这个巨大牺牲上,你也不要打我的主意了。
他的子夜色眼眸中不知有什么闪过,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把我拦腰抱起,我大惊失色,怒道“喂,你放开我!”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走出了房间,往花园而去,我又要再一次唾弃自己了,被他抱在怀里,那种难受的感觉似乎又减轻了几分。
一直走到了莲花池边,他二话不说,把手一松,只听扑通一声,我已经被他扔进了池里,一时水花四溅,夜里冰凉的池水让我打了个冷战。幸好池水不深,刚及我的胸口。
“拉美西斯,你太过分了!”我怒气冲冲地骂道。
他愉快地看着我,忽然弯下腰,伸手取下我肩上沾着的一根水草,道:“没那么热了吧?”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身上的燥热果然被冰凉的池水压制住了,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你为什么用这么粗鲁的方法?”我还是郁闷。
“哦?”他看着我,嘴角边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明白了,那么下次我会用你所希望的方法。”
“没有下一次!”我吼道。
他站起身来,看着我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今晚真是特别的一晚。”
“喂!那、那我怎么办?”我又气又恼,现在浑身无力,难不成要在这里泡一晚?
“你?”他的眉轻轻一挑,“要我抱你出来也行,不过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我毕竟是个男人。”
他极其认真的表情让我愣了一下,立刻又发现他眼底隐藏的快忍不住的笑意。混蛋!
“滚!滚!”我气急败坏地骂着。
“好了,你慢慢在这里冷静吧。”他扬了扬手,转身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拉美西斯你这个混蛋!”我愤怒的声音在花园里回荡着。
我就快气疯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法老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等我恢复了力气,一定要报这个仇。
大概在池水里泡了半小时左右,我体内的燥热感慢慢减轻了,身上也舒服多了,正在烦恼该怎么离开时,不远处跑过来几个人影,定睛一看,是平时服侍我的那几位侍女,不觉大喜,赶紧出声呼喊。
“隐小姐,您果然在这里。”其中一个侍女惊讶地说道。
“你们怎么会来。”当她们把我拖了上来之后,我忍不住问道。
“是王让我们过来,王说隐小姐在莲花池里捉鱼,我们还觉得很奇怪呢。”
我的嘴角又是一抽搐,捉鱼?谁会在半夜三更捉鱼啊,也只有拉美西斯这个笨蛋才想出这样笨蛋的借口。
不过,他毕竟也没有乘人之危,似乎,也不是那么该死……
在尼罗河水再度泛滥时,赫梯国已经逐步控制了南至大马士革的整个叙利亚地区。为了恢复埃及在叙利亚地区的统治地位,拉美西斯决定在此时御驾亲征,按他的计划,是率四个军团从三角洲东部的嘉鲁要塞出发,沿里达尼河谷和奥伦特河谷挥师北上,进至卡迭石地区。
位于奥伦特河上游西岸的卡迭石,河水湍急,峭壁耸立,地势险要,是连接南北叙利亚的咽喉要道,也是赫梯军队的军事重镇和战略要地。拉美西斯打算先攻克卡迭石,控制北进的咽喉,而后再向北推进,恢复对整个叙利亚的统治。
不过,现在拉美西斯一定不知道,那里将会是他人生中的唯一一次失败。
在出征之前,按惯例法老王要在神殿净身,举行仪式向埃及诸神祈求战争的胜利。
今天的拉美西斯从进来开始似乎就一直若有所思,我打量着他,冷不防他的目光忽然望向我,我赶紧低下了头。
“王,请先进入神殿净身。”费克提神官在一边说道。
拉美西斯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一眼,道:“你,进来。”
我?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还不进去。”费克提扫了我一眼,示意旁边的祭司把拉美西斯仪式需要穿着的东西全交给了我。
“我,我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你是猫神的使者,由你进去最合适。”
净身?不就是洗澡吗?不――是――吧?
我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祭司推进了神殿里净身的房间。
净身用的池子很是华丽,全部由灰色和浅绿色的花岗岩雕成,四角都雕刻着埃及诸神的石像和莲花的图案。
幸好拉美西斯已经下了池子,我的眼睛根本不敢乱瞟,只是聚焦在脚下的一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说了一声:“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想让我生病吗?”
我赶紧拿起他的镶金腰衣,侧着头递给了他。
“我浑身还是湿的,怎么穿啊,笨蛋!”
“你难道自己就不会擦吗?”我低声嘟囔着,拿起手边的毛巾混乱给他一擦,“你往哪里擦啊!”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意。忽然只觉下巴一痛,他已经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硬生生把我的脸扳了过来,他那结实的胸膛赫然撞入我的眼帘,水滴正沿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往下淌,我的目光也不自觉往下一瞟,心别别一跳,妈妈咪呀,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东!
赶快把目光上移,再次对上他的眼眸,他的黑眸中明显带着一丝好笑,松开了我,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毛巾,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好不容易等他穿上了那件腰衣,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拿起他所要佩戴的首饰替他戴上,在替他戴那个野鸭手镯的时候,他忽然看了一眼我的手腕,道:“上次的伤留下疤痕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今天忘记了,把手链戴回了左手,右手腕那道浅红的疤痕好像特别明显。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在脸上,总不见得我也去抓杀敌者一爪子。”我笑了笑道。
他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戴完首饰之后,最后替他戴上了装饰着皇家徽纹的蛇形状章――优格拉斯的阿提夫王冠。王冠上的眼镜蛇昂着头、似乎随时准备出击。王冠正中央描绘着上埃及人的白色战斗盔甲的图案,再配上绣有金鹰图案的白色披风,拉美西斯看起来真是威风凛凛,英姿飒爽,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王者风范。
“好了,可以去举行仪式了。”我看着他道。
他的神情复杂,似乎有话要说。
“对了,那些狮子,你没问题吧?”我忽然又想了起这件事。
“怎么,你想跟着去吗?”他的眼中又闪过一丝调侃。
“我只是尽责问问。”我瞥了他一眼。
“虽然它们比较听你的话,不过对我的命令也不敢违抗。我需要你留在这里,留在孟斐斯。”他的神情忽然凝重起来,沉声道:“如果我有个万一,孟斐斯就会一片混乱,王储年幼,宫里的野心之人也许会趁机篡位……”
“我明白了,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所牵挂的人的,太后、王后、王储,我会尽量确保她们的安全,她们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我打断了他的话。
“牵挂的人――吗?”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黑。
“时间不早了,还要举行仪式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仿佛一瞬间跌入了一股沸腾的泉水中。
“拉、拉美西斯?”我低低地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炙热的气息从我的耳边吹过,隐隐听到了他略带嘶哑的声音,“你也――不许有事。
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淡淡的,奇异的感觉……
拉美西斯……
我不会有事的。
你也――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