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司伏还是季明辙其中的任何一个驾临到这家医院,都明躺在病房里的杜启堂已经重要到被需要极度的重视。
当初季明辙去唐人街与杜启堂见了一面,杜启堂决定和他们合作之后,就有了不久之前的码头事件。
那次事件之后,北目集团丢了三个月的货物。
北目集团自然不是铁板一块,里面成分太杂,平时相安无事,一旦有火星燃,那么所有人都会开始躁动不安。
张启宇自然不会怀疑到杜启堂的身上,如果不是盛世万朝花了大笔的钱请人做了那件事,凭杜启堂的那家底,还不够码头那帮人塞牙缝用。
会长先生只会怀疑到别人头上。
那会是谁呢。
杜启堂在码头事件之后只不过稍稍被重用就进了医院。
即便不知道是谁干的,会长先生也有了些许的眉目。
季明辙猜到这次之后张启宇会更加提拔杜启堂引以为心腹来对抗集团内部越来越膨胀的其余各位实权人物们。
可是没想到这个在街头厮杀成长起来的男人是这样的大手笔。
一给,就是一席宝贵的理事宝座。
身份变了,待遇自然不一样。
所以为了救活这盘棋,盛世万朝的太子亲自来了,季家的太子,也来了。
其实无论季明辙是否处于自愿,当他当初选择帮助司伏走出难关时候,就早已预料到了今天的这幅局面。
他原本是个旁观者,却主动进了这场局。
那么季明辙就做好了相对应的准备,比如刚刚出现的雷启云的那些下属,比如雷启云又或者季行履让他们带来的话。
季明辙的一举一动不只是代表他一个人。
他是文化参赞,但他无法代表整个大使馆。
可这个年轻男人的每一次出手,可能都会被理解为远在京城的那位老人的授意。
如果被人们这样解读。
那么无论多的事情,都会被放大到最大的地步。
这没有道理可言,也十分无可奈何。
盛世万朝不是普通的跨国集团,司家不是普通的财阀,两者都是最最级的存在,如果不是各种因素决定了司伏会来到首尔,如果不是其余所有局面都出现了僵持而只有首尔还存在着放手一搏的可能。
不然盛世万朝怎么也不会把所有的焦全部集中在这里。
这场局的棋手们正在对峙。
他们都想吃掉彼此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然而那颗棋子却不听使唤,十分难用。
大家都想驯服他。
却不知从何下手。
牵着林允儿的手,在身边人们的护送下进了电梯直达层,电梯门刚开,季明辙便看见了司伏正站在走廊边缘来回踱步,显然是正在等待着自己。
当他看见季明辙和林允儿,准确的是看见季明辙牵着林允儿走出来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逐渐错愕起来。
这种状态只不过持续了短短几秒便恢复正常,司伏松了松颈间的领带对季明辙笑道:“这是如愿以偿了吗?”
“还早着呢。”季明辙回答道。
司伏没忘了林允儿,他望着女孩笑道:“我没想到他会带你来。”
林允儿抬头看了季明辙一眼,然后微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我也没想到。”
“其实这很好。”司伏道。
季明辙头:“对,确实很好。”
司伏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人,显然这时候不是调侃季明辙的最佳时机,而是领着两人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杜启堂的那个理事席位,八成是定下来了。”
“这很好。”
司伏了头,继续道:“新先珏也想要杜启堂拿到这个位置,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明朗了,你居功至伟。”
林允儿默默的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她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是她都听得懂。
因为季明辙和司伏的是韩语。
也就是,他们没打算瞒着林允儿什么事情。
林允儿忽然想起了刚才季明辙对她的话,他要让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然后现在她发现,自己确实可以明白。
司伏是个明白人,季明辙敢把林允儿带到这里来,就已经足够明一些情况。
很久之前司伏就知道季明辙对林允儿很认真。
可那都是嘴上而已,而眼下司伏确实敢确定了,季明辙要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来的认真。
季明辙站在病房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林允儿拉了拉他的衣摆,声问道:“他的那个理事席位很重要吗?”
“很重要,因为特别值钱。”季明辙回答道。
林允儿好奇的问道:“有多少钱?”
季明辙道:“差不多一个s.m公司的市值。”
听着季明辙的回答,林允儿嘴巴微微张大了起来,惊讶的道:“这么多吗?”
“其实不算多。”季明辙指了指屋子里正在和司伏对话的杜启堂,道,“他是个很能赚钱的人,虽然钱来的都不干净可却是聪明有手段,他所在的那个集团,比你们公司的内部和外界的关系更复杂,生意也更大,哦对了,北目集团手底下就有三家演艺公司,其中一个名气也很大。”
着,季明辙就报了一个名字,林允儿这才恍然大悟:“我以前听前辈们谈起来过,你的这家公司社长以前就不是正当的生意人,没想到是真的。”
到这,林允儿忽然紧张了起来,看着季明辙问道:“你为什么会和这些人有交集呢?”
“我需要用他们来对付更加难对付的人。”季明辙解释道,“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这不是我找的借口,事实就是这样。”
“我能理解。”林允儿道。
季明辙由衷的道:“谢谢。”
“不客气。”
林允儿好奇的往病房看了一眼,这才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抬头看着季明辙问道:“所以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个人的理事席位是你帮他拿到手的吗?”
“差不多。”季明辙虚荣心迅速开始作祟。
林允儿感慨道:“那你很厉害嘛。”
“那是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