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现在倒是不会担心再尿床和做恶梦了,空调凉丝丝的小风吹在身上也很舒服,只是很多人的影子在我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搅动着我的神经和思绪。
百无聊赖的我翻出琪琪送给我的唇膏,抹了一些在嘴唇上,yy着如果那天能吃到她唇膏的样子会是一种怎样的画面。她水嫩红润的唇在我心里像杂草一样生长,我眨着眼睛自恋的在雪白的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歪着脑袋美滋滋的观赏这种诱人的形状。
外面忽然响起了我姐轻轻的敲门声,我刚想喊声自己马上就睡的话,又有点担心她进来训斥我凌晨三点半还发.骚,干脆光着身子拉上毛巾被装睡。等她给我关了灯,自然也就会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我打定了主意,盖着脑袋不出声,果然没多久,我姐扭开了我的屋门。清脆的开关声响起,接着是她细微的脚步和低低的嘀咕,“死丫头,睡觉也不关灯…”
这一声“死丫头”而不是以前的“兔崽子”让我心里有点失落。
正当我暗暗舒了口气的时候,我姐细碎的脚步又轻轻响了起来,我感觉到,她正在朝着我的方向靠近。我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身体也有些绷了起来。
我默默的数着羊,希望她快点出去,眼睛也不敢睁开。大概十几秒钟,盖着脑袋的毛巾被被揭开,我的嘴唇上传来一阵温柔的压迫感,伴随着手指肚儿特有的柔软和我姐的自言自语,“还涂了唇膏,真是变态!”
她坐在了我的床上,她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按压着我的嘴唇,就想以前戳我脑门儿那样。
我很是羞愤,懊恼的想自己为什么大半夜的会浪的飞起,涂唇膏自娱自乐。又有点后悔自己不长记性,上次偷穿她裙子后就告诉了自己以后一定要锁门,结果没两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姐的手指毫无征兆的滑进了我的嘴里,不长的指甲缓缓的刮着我的牙齿。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还好她没和我一样做美甲。
“张开呀,笨蛋!”
轻声的犹如呢喃一样的声音让我神魂颠倒,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我姐那根手指就像灵蛇一样迅速的压住了我的舌头。口腔里一阵发甜,不受控制的唾液跟那天吃了酸樱桃了一样“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异样的感觉冲击着我的神经,把我现有的理智冲击的七零八散。我心跳的厉害,仿佛自己都能听到那“咚咚咚”的跳动声。
“她想干什么?想睡我么?”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我姐很快就用她的实际行动向我做出了证明。
她把我身上的毛巾被向下拉了拉,盖住我大腿以下的位置,然后我就感觉到她略显粗糙的手掌在我脸蛋上温柔的揉了揉。
脚步声再次响起,她走了出去,我听到关门的动静后,做贼一样的睁开了眼睛。我的脸很热,眼皮止不住的跳,胸口的起伏和湿润的地方让我不安分的拢了拢大腿。我手指压了压嘴唇,却再也找不到刚才她给我的那种激烈的心理冲击。
这晚我又做恶梦了,我梦见我姐带我去了荷兰,她还得到了一个可以复制万物的神奇眼镜,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戴上这眼镜瞅你一眼,你就能怀孕,咱们就不愁没有下一代了。”
然后她戴上了那副眼镜,张开眼睛瞅了既兴奋又忐忑的我一眼…我张口就吐出来一颗蛋。
没错,就是吐出来一颗蛋,跟鸡蛋差不多大小,纹理都一模一样。
我姐不停的闭眼,睁眼,我就站那儿欢乐的往外吐着蛋。最后我姐指着满屋子的蛋跟我说,“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蛋都孵出来,这些都是我们的孩子。”
我醒来的时候还有些错愕,四处望了望,没有看到满屋子的小鸡仔儿这才短短的舒了口气。门外传来我姐叫我起床的声音,“快九点了,起床吃饭!”
我趿拉着公主鞋,挠着乱蓬蓬的脑袋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穿戴整齐的我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控诉我又不穿内衣内裤就往满屋子乱跑这件事。我没放在心上,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来。
我想起昨晚我姐对我做的那些事,心里有些愤懑,很想指着她鼻子问个明白,她要是耍赖掏出那根铝合金大棒我就跟她断绝姐妹(弟)关系…做母女。想想还是算了,要是做了母女,她就更可以肆无忌惮的揍我了。所以我决定还是不理她为妙,跨着长腿坐在椅子上,撇着嘴拿了一双筷子。
桌子上仍旧是凤凰城遗留下来的老传统四大样:馒头、小咸菜、绿豆汤和两颗…鸡蛋。
看到那两颗敦在我面前,面目可憎的鸡蛋时,我忍不住愣了一下,肚子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似的涌动,小腹鼓了鼓,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酸水儿紧跟着就蜂拥而至。
……
鸡蛋,是我现在最讨厌的食物,没有之一!
……
今天,在我的再三考虑之下,我给了林妙舞一个回复,决定开学后的那一周就去跟林妙舞拍照片。宝红给我办的学籍不在原来的那个高中,我要去新学校读书,按照她说“一个月能办下所有证件来”的速度,正常开学后我应该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可以利用。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答应了这个提议。
这样,不仅我的第一份工作能善始善终,也不会让我生出自己跟钱结了仇的怨念。至于宝红让我去金燕全职的事,我想还是等我下个假期或者毕业后再说吧,毕竟我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
一切都有了头绪,昨晚梦里悲催的孵了好几个小时蛋的怨念就小了很多,心情也跟着慢慢的好了起来。美滋滋的合计着到开学自己能攒下多少钱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知道我电话的人并不少,大部分都是金燕我服务过的客人,但是到现在都没来过一个让我帮忙订包厢。难道是今天走运,要见着回头客了?
我兴冲冲的划开屏幕,话筒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我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她是谁。“杀马特少女”邀请我晚上去南湖公园看他们跳舞,她说她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小T。
我没有答应,晚上我还要急吼吼的去赚钱,什么小T、小A的,我知道个铲铲!
挂了电话,我有些疑惑,她说的那个小T到底是什么?女朋友就女朋友呗,我又不歧视同性恋,但是用得着还打上编号么?
我本打算去问问我姐,一看她那神游天外的样子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好王嘉莉老神在在的走了进来,她健硕的步伐唬的我一愣一愣的,于是我决定不耻下问,向她请教一下。
“不用在家里跪干脆面了?”
王嘉莉瞅了我一眼,鼻孔里喷出两股裹挟着不屑的气息来,左面是“蔑视”右面是“骄傲”。她往椅子上一坐,巴掌拍的桌子上的醋壶儿、餐具一阵乱跳,瞪起了大眼睛,黑黑的面皮涨的通红。顿时,一股郭大侠雄壮却又憨厚的反差萌扑面而来,“什么干脆面!老夫的道具能叫干脆面么?那是方便面!”
我没敢继续刺激她,怕她老羞成怒把我拖到换衣间里去揍我,“对,你说的对!那你今天来是要吃点什么?”
王嘉莉“哼唧”了两声,说,“我要吃我爹包的水晶饺。可是…”这姑娘咬了咬嘴唇,“我没有钱!”
我无语,这幅小模样是等着我说“我请你”呢么?我就不说,看你怎么办!
王嘉莉气道,“他把我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收回去了,我在家啃了两天的方便面,还都是碎的,现在看到方便面我就想吐!”
这和今早我看到鸡蛋的样子有点像啊,当时我姐还以为我怀孕了呢。于是我好奇的问她,“你妈不给你做饭?”
王嘉莉说,“我妈早跟我爹离婚了!这两年的家长会,你见过她去学校么?”
我一想,还真是没有见过。无意间提到了王嘉莉的伤心事,我有点过意不去,看她黑着脸难受的样子,就更于心不忍了,“你要吃什么馅儿的,我请你。毕竟是同桌么…”
王嘉莉眼神一亮,拉着我的胳膊晃,“你真好,陈酒!我吃玉米猪肉馅儿的,不要葱!”
我被她晃的胸都要抖了出来,赶紧义正言辞的制止了她恶意卖萌兼占我便宜嫌疑的行为。
王嘉莉又拍着胸口豪气干云的说,“我开学了一定还你!以后学校有什么事,姐罩着你!”
依照王嘉莉的武力值,在学校她没准还真能罩着我,但是开了学也许就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我有点惆怅,冲她笑了笑。
聊天的间隙,我问王嘉莉,“老王,什么是小T?”
王嘉莉愣了愣神,神色有些古怪,她的眼睛带着审视和惊讶的目光在我胸脯和下三路逡巡,“林妙舞说她要当小T?确实你这样子更适合当小受…”
当…小…小受?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经她这么一句,不用听下面的我也明白了“小T”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话说我就那么像小受么?我以后再也不想去南湖看那个“杀马特少女”跳舞了,当初还好心的给她五十块钱买内衣,早知道她这么看我,我给她个棒棒捶!
这帮家伙,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我给王嘉莉的水晶饺子端了上来,身后传来宋雨薇甜甜的声音,“欢迎光临!”
我回头,就看到八个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走进了锦绣楼。最大的二十五六岁,最小的五六岁,其中还有一对儿十三丶四的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