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这像不像一座皇宫,好大呀,住在这里面的人,一定很有钱。”牧野背着秦瑶来到万象楼远处,指着那连成一片的‘大庄园’,惊讶的指着道。
秦瑶点点头,她突然在这一刻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倦,好想好想就这么趴在他的背上,永远的睡去,外界一切的吵吵闹闹,此刻她早已听不见,耳中回响的,就只有他那坚强的心跳声。
“我真的,舍不得你呀,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秦瑶嘴唇颤抖,感觉全身好软,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瑶,你说什么?”牧野轻轻转过头问道。
“啪!”
就在下一刻,两人左侧的一座酒楼上突然打了起来,一个人影从上面飞落下来,带起漫天的菜碟,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紧接着,又是一人从上面跳下来。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刚才的碟子,有一个碎片正好打在秦瑶的头上,顿时鲜血而流,而这股冲击力也使得没有修为的牧野连连倒退,最后被脚下一个吃了一半的鱼所滑倒,顿时摔倒在地,连着秦瑶也是滚了出去。
“瑶,瑶,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手也被碎瓷片给划开一个大口子的牧野血流如注,但也是丝毫顾不得了,急忙跑向一边生死不知的秦瑶,赶紧小心翼翼的抱起,呼唤起来,一下子很多人围了过来,看着这对可怜,遭遇无妄之灾的‘母子’,摇头同情。
而在另一边,两人脸色也是极其的不对,先前滚落的年轻人指着对面将他打下来的人,愤愤不已:“这位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临仙城,不是你的玄璜城,你们城的最强战队,在上一次与我苍璧城战队的切磋中,就是输了,难道还不让人说了,你们此次来参加这次比赛,根本就是来充数的。”
“哼,无稽之谈,我玄璜城会输给你们苍璧城,这压根不可能,你若再给我城战队造谣生事,我还会对你不客气,你也别干瞪眼,老子七钱猎妖师,你五钱,你就是打不过,识相的,赶紧给店老板将饭钱和这些被你毁坏的东西照价赔偿,否则,哼!”那男子一指在旁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店老板道。
“你……”
“两位兄台,这里是临仙城,不是你们的城池,所有在这里生事的,都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尤其还在如此盛世的比赛到来之际。”人群中,一个土生土长的临仙城城民实在看不过眼了,出来说了两句:“还有,你们两人刚才的举动,已经波及到无辜了。”那人说完,一指旁边不断呼喊的‘母子。’
“瑶,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别吓我呀。”牧野抱着秦瑶,撕心裂肺,心中的恐惧前所未有,他好害怕,就这么失去了一起相濡以沫数十年的老伴。
金吒等人老远就看到了这里的事,对于他们如此的行径,也是愤然,直接和唐宇南宫景他们小跑过来,身后的司徒风等人也是闲庭散步而来,世上,永远不缺乏看热闹和围观的人,很快,这里指指点点的人就已经一大圈了。
“大叔,你让我看看,令堂或许……”金吒走过来,轻轻抓起秦瑶的一手,就要输送一点灵力,看能否救下她。
“别碰她!”见着有人又要‘伤害’秦瑶,双眼发红,全身发抖的牧野一把推开金吒的手,而后声音发颤,一遍遍的呼喊着妻子的名字。
金吒猝不及防下,差点摔倒,好在后面的唐宇扶了一把:“哎,你这人,好心当成……”唐宇正要辩解两句,金吒拉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刚才在接触到那老妇人的手一刻,虽短短一瞬,但能感觉到她,身体早已干枯,已经濒临死亡,无法再救,寿元已到了尽头,无能为力,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心脏早在两个多月前就似乎已经停止,甚至于内脏好几处都已经开始了腐烂,但不知为何,却依旧坚持到如今,到底是什么力量一直在支撑着她,让她没有闭眼,咽下这最后一口气。
“母子?”
金吒看着眼前的中年汉子不断喊着‘瑶,瑶,’似乎有些明白,但更多的是疑惑,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在这边,先前闹事之人也是在众人指指点点下,不好意思走过来,神识一放出,发现只是两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这位大叔,先前是我对不起,这两颗灵晶你拿去给你母亲买点药吧。”
那人说完,从怀中掏出两颗灵晶扔给牧野,滴溜溜而转,而另一人也是扔了两颗,四颗灵晶,对于凡人而言,已经是一笔不菲的钱财了,如果不是看出来那老妇人是真的没了气息,他们有理由怀疑,在比赛来临之际,他们来碰瓷了。
对于两人的做法,众人全都是露出斥责之话语,实在是没有一点礼貌,伤了人家,赔医药费,就像施舍一般,这是哪里的道理。
牧野看都没看,只是满眼泪水的不断喊着‘瑶,瑶,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你别吓我呀。’
金吒于心不忍,正要上前告诉他,她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气息了,可就是在下一刻,那满头稀疏白发的秦瑶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牧野顿时破涕为笑,一下子紧紧抱住秦瑶,生怕下一刻她突然离去。
“牧野哥哥,我,我该走了。”秦瑶虚弱至极,声音宛如蚊吟。
“不,不,瑶,我会找人救你的,你会好起来的,求求你们,谁能救救她,谁能救救她。”牧野突然双膝跪地,满眼泪水的看着周围一个个露出不忍之色的围观之人,但谁也没去帮忙,这些,大多数都是修炼者,他们能看出来,这老妇人,活不了了,大限到了。
秦瑶轻轻抬起手,牧野赶紧抓住:“牧大哥,你能,再给我唱一首歌吗,就像当初在山花烂漫时,我遇见你,你在海棠树下为我唱的那首歌。”
“不,不,你不会有事的。”牧野泪流满面,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不断祈求着。
“我好想再听一遍,牧哥哥,我好想再听一遍。”
“好,好,我唱,我唱,”牧野呜咽着,看着眼神渐渐迷惘的秦瑶,心里一颤,急忙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