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真正的伏都教成员(五)
不过晨曦虽然看起来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然而眼神其实并不凶狠。我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晨曦应该是想假借袭击我的动作以此来试探着把那那道影子引诱出来,毕竟前两次这影子出现的时候,都是在我受到袭击的情况下。
因此,我甚至都懒得做躲闪的动作了,就在晨曦刀刃接近到我喉部的一刹那,刚刚那道影子果然又出现了,这次它是直接凭空在我身前显现的,现身的一瞬间便直接对着晨曦脸上扑了过去。
无论是我还是晨曦都没料到它会在这么近的地方现身,因此我俩都没来得及反应,晨曦被这影子一下扑倒在地,我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那影子逼走。
只看到晨曦面部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从他的右脸颊直接划到了左边颧骨的位置,好在伤口并不深。
晨曦大喘息了几口说道:“好险!差一点!”
我皱了皱眉,看样子,刚刚那影子应该还是没有下杀手,否则以它刚刚的速度,无论是晨曦还是我都不可能反应得过来。
我急忙回头朝那影子的方向看去,发现它此时正在我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侧方盘旋着,这次它的速度可要比之前慢了许多,我也终于能看清她的容貌了。
没错就是“她”,因为这影子竟然是个女人的形象,而且十分清晰。
虽然身影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虚无状态,但是她的面部却很清晰,我仔细辨认了一番,然而我貌似并没有见过她,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从她现在的形体来看,的确很接近于怨念灵体的样子,但是她之前的身法速度可要远超于正常的怨念灵体,莫非她是灵体中的“武林高手”?
我怕她再突然朝晨曦发起进攻,便拦在了她和晨曦中间,不过我却发现这女人的眼睛一直在试图绕过我去观察晨曦。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和这个“女鬼”素未谋面,她为什么要这样保护我?
我又仔细在脑中搜刮了一番过去的回忆,发现对她的确没有印象。
这女人的容貌五官精致,但却透着一丝“怨”的感觉,此外还有些“冷”,单论气质的话,竟然和月灵有几分相似。
如果不是我见过月灵的妈妈,我甚至真会把她误认成月灵的生母年轻时候的形态了。
就在我试图和她交流的时候,这女人却再一次于空中渐渐消失了,就好像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我回头和晨曦对视了一眼,只见晨曦皱了皱眉说道:“要不要再试一次?”
“别了。”我摆摆手说道:“这女人刚才都差点杀了你,如果你再袭击我,被她真的误解了的话,你可就小命难保了。”
晨曦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接着晨曦又指了指地面刚才的那些脚印说道:“脚印都到这里了,那说明他们很可能就是从海边来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晨曦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再加上我现在一遇到危险就会有“女鬼”出来保护我,我似乎也用不着害怕什么了。
当下我便和晨曦抛开脚印的追踪,转而朝着海边的方向快速行进起来。
我之前就说了,这里本来就距离海边不远,我甚至都能听到风浪声,所以我们前后也就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便看到了沿海的情形。
现在雨已经差不多停了,而时间也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
不得不说现在这个场景还是很美的,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斜洒在海滩之上
然而海滩却不是简单的海滩,我看到紧挨海滩的树林沿岸地带出现了一大片的人类营地,不过现在却看不到任何人在其中走动。
由于我们之前在地下建筑里已经见到过活人了,所以可以肯定这营地不可能是废弃的,现在看不到人,要么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到来提前埋伏好了,要么就是转移走了。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我们的到来早就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具体的行踪,那也知道有“外人”出现了。
我和晨曦找到了一处视野开阔且相当隐蔽的制高点居高临下观察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处沿海的营地其实很像是我们之前流落桃源岛初期时,段龙和林海所建立的那处沿海营地,只不过这里的营地建造完成度还是要远超他们的,我甚至还在营地附近看到了一些停着的小型车辆,可见这些家伙的物资充裕度是远超我们当时在岛上的情况的。
除了车辆外,营地内外还有很多肉眼能清晰辨认的设施,包括各种食物加工、工具打磨的小作坊和圈养家畜的小农场,但是唯独没有看到种植农作物的地方。
其实我这次前来搜寻物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找到现成的农田,这样一来也免得我们最初的开荒了。
看来他们的田地肯定还藏在别处,而且距离应该还挺远,毕竟无论是南麓山山体内部还是沿海的地带,其实都不太适宜常规的农作物批量种植。
这时晨曦给我指了指营地最靠近西边的位置,那边应该已经到了营地的最尽头了,从那处尽头到我们现在脚底的营地最东面的地段来看,这一片营地的东西长度应该至少有五六百米的样子,可见之前在这里驻扎的人得有多少。
晨曦所指的地点紧挨着海面,我发现那里似乎还有一处码头,规模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保存的却相当完好,我甚至还看到有几艘船停泊在那里!
靠!
如果说农田是第一吸引我的,那这船只自然就是第二了!
因为就算是我们让先前的那些桃源岛人造船,也得花费很久的时间,更别提他们缺乏工具原料,造出的船也未必结实。
而现在有了这现成的船只,我们回到桃源岛的时间就可以大大缩减了。
我立马开始和晨曦在山坡上方横向转移起来,打算尽量在不显露自己的前提下接近那船坞。
由于刚下过雨,山体表面相当湿滑,我和晨曦的速度也因此放缓了不少,也正是因为我们本身的速度不快,所以我对于周围环境声音的聆听也才能更加细致。
走了不到几分钟,我便隐隐听到从附近传出一阵阵机器轰鸣的声音,方向听起来也是在船坞那头,不过是在远离海岸的一端。
难道是发电站的轰鸣声?还真是很有这个可能,因为这里既然有这么庞大的营地群,那很可能也会有电能供应,毕竟连那地下建筑里都有电,如果是出自同一个电源的话,肯定就在这里了。
不过晨曦暂时还没听到,我把这一情况提前和他说明之后,他便心生疑惑地说道:“既然机器还在运转,怎么可能看不到人?”
“这些家伙估计是知道前边发生的事情了。”我说道:“这是躲起来了,你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晨曦毕竟是丛林追猎的好手,探路寻踪他比我拿手,我叫他先找到那些人的位置,也是想避免待会儿查看船坞的时候陷到敌暗我明的被动局面。
晨曦点点头,接着就见他开始放低身形一步步小心前行起来,而且他的鼻子还一直抽抽搭搭的,看样子也在试图闻出些什么。
可惜的是就这么放慢进度走了一截下来,也依旧没什么发现。
其实用不着晨曦观察,因为我的听力是在他之上的,如果这附近有什么人声的话,是很难通过我的耳朵的。
这里不仅没有人声,而且也依然没有其他任何生物的响动,看样子依然属于那些古怪能量的覆盖范围。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里也被能量覆盖,那为什么这些营地里的人不会受到头晕的影响呢?
这种问题同样也出现在之前那两批袭击我们的黑人身上,他们能在这林间穿梭,并且还深入到地下层里依旧没事,这就表明他们对这种能量肯定有抗性。
莫非这能量是由他们制造出来的,所以他们才知晓避开的方法?
那晨曦和我呢?
我或许还可以解释为自身携带能量进行抵抗的结果,但是晨曦却没法解释清楚。
这么看来晨曦和这里的那些黑人间必然有什么共同点,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巧合。
由于一直没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再加上黄昏马上就要结束了,晨曦的视线多少都会受到影响,我和他便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抵达了那处船坞位置对面的山崖之上。
脚下的山崖差不多有五六十米高的样子,而那些轰隆隆的机器声也正是从这山崖下方传来的,我探头试图朝下观望,可惜由于角度的问题,并没法看清最底部的情形。
这时晨曦轻声喊了我一嗓子,我抬头朝他看去,发现他正指着更西边靠近悬崖边缘的一处黑漆漆的装置,我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升降台。
我靠,连这里都有升降台?看样子这山崖延续的距离肯定不会短,否则这些人不可能费劲在这里建造一个升降台装置。
我迅速靠近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升降台看样子还是完好的,应该可以正常使用。
现在四周都寂静无声,也看不到任何人,我便打算和晨曦乘坐这升降梯下去,毕竟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我们就只有顺着山壁强行滑落下去了。
以我和晨曦的攀岩本领,虽然不至于出危险,但也会费很多的时间,还是因为太阳马上要落山的缘故,我不想再耽搁了。
我立即和晨曦相继上了升降台,启动按钮之后,便开始徐徐下落了起来。
这升降台的声音很小,几乎没什么噪音,随着高度降低,山崖下方的情形也进一步展现了出来。
这下面果然是电站,不过所依靠的并非是我最初认为的水力,而是火力,因为我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煤堆,此外还有不少的烟囱管道立在附近。
这场景可是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完全没见过的,因为如果这电站之前就有的话,我们是不可能不注意到烟雾的。
这也就是说,这片营地,包括这发电站在内,建立的时间定然是在尼基人离开南麓山之后。
我刚想进一步观察一下电站周边是否有暗哨,便感觉升降台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我们脚下的升降台地板竟然毫无征兆地裂开了!
这地板并非是裂开了一个口子,而是直接两面折叠到外侧,完全把我们兜空了!
好在我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抓住了升降台两侧的钢筋锁,晨曦反应慢了一拍,但我还是在他坠落山崖的一瞬间用双腿把他的肩膀夹住了。
现在情况无比危急,由于升降台本身体积的原因,晨曦现在即便伸展双臂也只能够到底座,根本没有发力点爬上来。
而就在我想用腿部的力量把他强行甩上来的时候,情况却出现了进一步的恶化,先是这升降台的降落速度陡然加快,已经快到不是机器本身的承受范围了,感觉更像是脱离了控制直接在朝下摔。其次则是从下方的那些煤堆内侧猛然间出现了十几个手持高强蛊火枪的家伙,这些人同样属黑色人种,脑袋上也都戴着兜帽。
现在这些家伙之所以还没有朝我们发射蛊火,完全是因为还不够距离,明显是在等我们进一步下降之后再用蛊火袭击我们。
我知道再这样任凭我们落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当下我便瞅准了降落过程中一块紧贴山崖的凸起石块,抓住时机一把单手死死扒住边缘,同时脚底再一发力,将晨曦也送到了那石头的尖端位置。
晨曦这次看样子也是真的吓到了,脸色无比煞白,以至于都覆盖过了他原本的棕褐色皮肤。
不过晨曦吓归吓,他还是及时抓在了刚刚那石头上。
这石头的面积还不小,足可以站四五个人,我和晨曦在短暂的喘息后,便纷纷翻身趴了上去,接着便看到数道蛊火从这石头的两边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