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祖的法会上动用了神力,立刻就引起了强者的注意,接引朝坐在他旁边的准提使个眼色,准提会意地离开了会场,来到了菩萨苑的正殿,待他看到是阿努斯正在游览时,大吃一惊。
“师兄别来无恙啊?怎么今天有时间来北方佛国了。”准提笑脸走上前来。
“师弟来了,我好久没见你们,特意来看看,见你们都忙着,所以先来自己转转。”阿努斯答道。
“弥亚也在这里?刚才小沙弥来通报,没说你是陪着你爹来的呀?”
“师叔,我父亲只是想来坐坐,你们都这么忙,他不让我打搅你们。”
“不打搅,不打搅。师兄不是外人,随时来我们都要认真接待。”
“师弟客气了,今天看到你们举办如此盛会,我是第一次见到,非常感兴趣,所以不想打扰你们,不怨晚辈。弥亚刚才带着我们参观了罗汉堂和菩萨苑,正要看下一个殿堂,师弟如果忙,就请先忙,我们晚上再见。”
“不忙不忙,既然师兄对佛光寺感兴趣,那我就来接着给师兄做向导,陪你看看接下来的佛光殿。”
“不影响你吗?”
“不会的,师兄是贵客,理应由我来接待。”
有了准提的陪同,讲解的就要比弥亚强多了,弥亚对很多人的故事只是听闻,不像准提,他和他们原本就是故友,知道的事情更加详细。
菩萨苑后面就是佛光殿,这里供奉着一万三千名佛祖的雕像,他们每个人都代表了原来十方佛国的众多佛子,都是有名有姓的。
有些佛,阿努斯也是见过的,比如流光佛、大焰肩佛、琉璃佛、辟支佛等等,看着这些佛的雕像,阿努斯不由想起了那场大战,让人感慨良多。
在佛光殿的正殿,供养的是观自在王佛的雕像,阿努斯和他见面不多,不过他把一身的修行都给了弥亚,而且那天陨落在自己眼前,睹物思人,阿努斯不免有点难过。在他仔细端详王佛的雕像时,让他震惊的是王佛的灵魂已经转世了,他清楚地记得,那天,王佛的灵魂是回归了银河之心的,他怎么会转世呢?如果转世了,又会去了哪里呢?
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准提这时开口了,“师兄,你是不是有点疑问?”他问道。
“不错,这里每个佛子,我都能找到他们的灵魂,为何独独不见观自在王佛的呢?”
“师兄还记得你在三十三天时,碰到我那次出游吗?”
“记得。”
“那时,我就是出发寻找师尊去了,经历了千年时间,才让我在银河之心附近找到,总算没有枉费这番心血。”
“原来,他的转世是你们安排的?”
“不错,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长得仪表堂堂,熟读佛经,只是遗憾的是,他并不记得昔日的神威,不得不多费一些功夫了。”观自在王佛将自己累世经历、千万年的修行都给了弥亚,他自然不会再记得这些东西了。
阿努斯顿时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让弥亚还回王佛的经历呢?于是不由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往日的神采?”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以王佛的资质,要找回这些,是很方便的。”准提答道。
阿努斯稍微放下了心事,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也和王佛有关,不由再次问道:“我记得王佛涅盘前曾经到我的天堂游览了一番,他要追寻的东西可能和上一世不同,我想这也是他放弃人生所有的原由。你们就这样把他找回来,是不是和他的本意不同呢?”
“这里倾注着王佛无尽的心血,我不相信他会放弃,即使他要放弃,也已经和佛门分不开理不清了。他那样做,我想也许是他想从新来过而做的选择,你说对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了,我能见一见他吗?”
“可以的,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你们见面。”准提答道。
到了晚上,朝觐的人都散尽了,佛光寺终于恢复了暂时的宁静,因为这次法会要举办一个月,这才过了一半时间,还会有很多人要来,明天估计会热闹依旧的。
在内院的客厅里,接引终于和阿努斯坐到一起了,接引说道:“师兄,这两天我们比较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我理解。”
“师兄这次来,除了看望我们,肯定还有重要的事情,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是这样的。我呢,准备最近去一次天顶星,去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临走之前,有一些事要和你商量。”
“有什么事是师兄必须和我们要商量的?我们出家在外,不问世事,师兄自行决断就行。”
“这次和你们有关系,所以问一下你这个当事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师兄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好吧,我想和天顶星和解,我不想因为一场战争就让两个星系的人类结怨,这不值得。”
听了这话,准提、燃灯都不说话,接引思索了半天后才说:“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我们的人口在那场大战中损失殆尽,但我们现在又有了复兴的希望。如果能和他们化解恩仇固然是好,但是如果他们还把我们当作蝼蚁,那是万万不行的。”
“这是和解的首要条件,我赞同你这一点。”阿努斯肯定到。
“既然如此,我对和解没有什么意见,这也是造福两星人类的大事件,师兄尽管放心行事就是,我们佛门完全赞同。”
“师弟果然是慈悲为怀,为兄深表钦佩。还有一件事,也要征得几位师弟的赞同。”阿努斯话锋一转,来到了正题。
“什么事?师兄请将。”接引知道,这才是阿努斯来此的真实目的。
“是这样,悉达多等人,我已安排他们在亚当斯星转世。本来,我是准备先让他们在地球转世的,但是地球被毁,已不适合人类生存,正好亚当斯星也不幸被那次战事波及,因此他们先去了结那里的恩怨。等他们完成了那里的事情,我想,他们会来十方佛国,不知几位师弟能否助他一臂之力?”
“什么?他还要来这里?”准提听了这事,显得有点着急,倒是燃灯神态自然,没有什么过分的反应,毕竟,悉达多当年可是在千军面前,跪拜过他为师的。
“该来的,总会来的。悉达多与我佛有缘,他能来到这里,说明他心中有亏,但能悔过,也是好的。”接引说道。
“那我就认为是诸位同意了?”阿努斯询问道,随后他的眼神一一看过众人,接引点点头,燃灯也表示同意,只有准提犹豫了很久,才点头同意。
“我知道,这件事上,你们佛门吃亏很多,但别忘了悉达多也是万世罕见的人才,有他加盟你们,正是你们壮大的机会。对了,我听说观自在王佛也已经转世,我与他也有难解的渊源,深知他的本心,所以我想带他同去天顶星,不知你们是否愿意?”阿努斯要带走自在王佛这件事完全是临时起意,王佛的心愿就是拥有一个星系之心,广传佛法,银河已经是自己的了,天顶星虽说有主,但佛门并没有在那里有任何发展,如果王佛能去那里拓展出一番事业来,对于佛门来说,绝对是莫大的功绩。再说,天顶星占领的星系绝不止天顶星一个,万一他有缘碰到一个无主的星系,机缘巧合之下能够成为星主,也算阿努斯对他传功给弥亚这份情谊的一个回报。
阿努斯虽然深知王佛的心愿,但其他人并不知晓,不过他们细细思量一下,都认为这确实是佛门走出银河的大好时机,只不过王佛重新来过,佛法根基还浅,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
“这个还是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愿为好。”接引说道,其他两人也点头称是。准提有点后悔告诉阿努斯王佛已转世这件事了,不过他也知道,这绝对瞒不过阿努斯,事已至此,想要再挽留王佛,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不一会,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就来到了会客厅,阿努斯一眼就认得,他就是自在王佛的转世,看他还是居士打扮,没有皈依佛门,便盯着他,也不说话,看看他对过去的记忆还剩下多少。
“郝童,这几位是观世音菩萨的亲人,这位是阿努斯,是观世音的父亲,这位是美黛,这位是索菲亚,她是观世音的母亲,这是美月…”
接引将阿努斯这边的人一个不拉地介绍给郝童听,然后又对着阿努斯说:“他就是我提到的郝童。”
阿努斯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郝童就说道:“美黛,这个名字好熟啊!”
“郝童,不得无礼,美黛是阿努斯的王妃,不可轻易提起她的名字。”接引提醒道。
“无妨,他们前世确实见过一面。”阿努斯对接引说道,随后他又看着郝童说:“看来你确实没变,保留了你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听了阿努斯的话,众人都大吃一惊,以为郝童对美黛有什么非份之想,他们都看着阿努斯,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们别误会!不是你们想得那样。”阿努斯看到众人误会了他的话,便纠正起来,“美黛这两个字其实是一个问题的答案,而这个问题正是郝童上一世百思不得其解的,这就是他历经艰险,也要记住这个名字的原由。”
“原来如此,吓我们一跳,我就觉得郝童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干出那样的事,师兄,当时是什么问题呢?”准提问道。
“面对此问题,要有大机缘,可能每一个类似的问题,答案都不一样,所以这件事你们就别问了。”这么辛密的事,岂能是随便说的,阿努斯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天地间的大秘密公之于众的。
“郝童,我想去趟天顶星,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说不定,你跟我去了,你就有机会了结你的心愿了。”阿努斯又对着郝童说道。
看来阿努斯对郝童的了解,要深过他们这些做师傅的,接引、准提都很好奇,想知道郝童会怎么选择。
“我跟你去吧!”郝童答道,这个回答让准提觉得大出意外,阿努斯可是这一世的观自在王佛第一次见面,而王佛早就将他的所有记忆都给了弥亚,他为什么还会想起美黛?想起阿努斯?难道,真像阿努斯所说的,他有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想到这里,准提便说道:“郝童,你可想清楚,正是天顶星人毁了十方佛国,你现在跟着去那里,会面临很多未知的情况,艰险无比啊!”
“我明白,世尊,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死我并不怕。我知道,那里还没有我们佛门的弟子,我去了正好可以拓展出一片天地,让佛法在那里发扬广大!”郝童真心答道。
“你有如此雄心,我便安心了!”准提也被郝童的话语所感动,想一想以郝童的根骨、气运,发扬佛法这事是绝对做得成的,因此他也不再阻拦。
接引也没想到阿努斯一来,就赚走了佛门的未来依靠,虽然心有不甘,但只要一想到郝童要在天顶星宣扬佛法,他的内心也不由激动起来,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给我带来战争,杀我无数子民,我给你送去佛法,渡化无量众生,谁也不亏欠谁的。这才是因果轮回,自有天道掌控,芸芸众生,都在其中沉浮,枉你本事再大,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善哉!善哉!既然大事已定,我也无话可说。师兄此次前来,让我深感人生命运的无常,还是那句话,苦海无边,积善行德,才能走得更远。”接引的一席话,让很多人都摸不着边,但是阿弥陀佛的话,岂是随便说的,懂得他话意思的人自然懂得,听不懂的人,再给他解释也没有用。
随后,众人就转换了话题,聊起了地球的变故,提起这事,阿努斯就觉得心痛,但他并不避讳,直言告诉了他们事情的过程,好让老朋友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