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起傅瑾城,高韵锦动作顿了顿,才回答:“好。”
不便多说,高韵锦和霍正云上了车,车子很快就消失了。
覃竟叙等的人还没这么快到,他给傅瑾城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没忙完?”
“怎么样?又想约我去喝酒?”
覃竟叙咬牙:“别说得好像上一次是我强迫你去的,明明是你叫我去的!”
傅瑾城:“你就说去不去吧。”
覃竟叙眼睛转了转,“这话听着不太对,又有新情绪了?”
傅瑾城沉默,算是默认了。
“那今天去酒吧喝?”
“好,还有事,先挂了。”
傅瑾城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吃了个饭,才接到覃竟叙的电话,跟他一块去了酒吧。
这次覃竟叙找的酒吧人特别多,刚进去差点被酒吧里放的重音乐震聋耳朵。
傅瑾城拧了拧眉头。
要是平常,他是不喜欢到这些酒吧来的。
但今天的他并不反感这里。
他们跟酒保点了两杯酒,找了个稍稍安静一点的地方刚坐下,就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跟他们搭讪了。
傅瑾城知名度高,酒吧里漂亮的女郎看到他心思都活络了,都不怎么矜持的凑了过来。
傅瑾城全给拒绝了。
但酒吧里人太多了,他酒没喝上,拒绝人就差点把嘴皮子给磨皮了。
覃竟叙幸灾乐祸,“谁让你跟雷运这么高调的,活该。”
傅瑾城白冷睨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别说。”
就覃竟叙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跟雷运秀恩爱呢。
他跟雷运只有合作的关系,哪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不是为了正事?
如果说这就算高调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低调的人了。
“行,你们不是高调,怪就怪你们皮相太好了,行了吧。”
他跟雷运确实不高调,但现在的年轻人都看脸,觉得好看的就爱给他们组CP,而且他们之前还不小心被拍到了这么多暧昧照片,别人不多想也难啊。
他们要的酒也上来了,被傅瑾城拒绝多了,也没这么多人上来搭讪了,傅瑾城这边才勉强清净一些。
抿了一口酒,覃竟叙看向失意的傅瑾城,还是说道:“我下午在机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看到学妹了。”
傅瑾城猛地侧头看他,“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覃竟叙早就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不会到现在才说。
不。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覃竟叙压根不用特意给他打电话。
除非――
“我去接客户,学妹去接霍正云。”
傅瑾城攥着酒杯的手抖了抖,杯子里的酒洒了一大半,湿了衣衫。
覃竟叙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傅瑾城维持着姿势不变,也没接他手里的纸巾,“她说什么了?”
“就寒暄了两句,没几机会多说。”
傅瑾城没垂眸,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到了一旁放着的手机,含义不明的笑了笑。
她今天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因为之前她也没打,他心里已经没有了期待。
只是想着她每天早出晚归,应该很忙才是。
可她没有时间给他打电话,却有时间跑去机场接人。
果然,电话打不打,真的跟有没有时间没有任何关系。
覃竟叙看了眼他的脸色,又说:“我当时想过要不要直接跟你说――”
“说不说都没什么异议。”傅瑾城嗤笑:“难道说了我就能去她公司堵人,或者是打个电话诈一下她?”
他是可以这么做,万一她承认了呢?
他只怕都没台阶下。
覃竟叙听明白了他的潜台词,“那打算就这么算了?”
如果真就这么算了,以他的脾气,他能忍?
傅瑾城一顿,没说话。
覃竟叙都炸了,“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这么――”
“我还没想好。”
他不可能由着他们发展下去,他没这个胸襟,他做不到。
然而,如果贸然去动霍正云,只怕高韵锦会生他的气。
甚至恨他。
光是想到她会恨他,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所以,他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覃竟叙在心情平复下来一些后,才开口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会……”
居然会忍。
他以为发生这样的事,他会第一时间质问高韵锦,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会跟高韵锦分手。
因为他相信,以傅瑾城的傲气,他不可能还要一个精神上出轨的女人。
可他不但没有,连把事情摊开跟高韵锦明说的勇气都没有。
越想越不明白,覃竟叙忍不住道:“到底为什么?做错事的是学妹,不是你,为什么你――”
“不怪她,是我有错在先。”傅瑾城反驳道。
覃竟叙:“可你之前说过你没有出轨。”
“我是没有。”
“那你是哪里对不起她了?”
这个问题傅瑾城还真没办法回答他。
“这个不能说吗?很难以启齿吗?”覃竟叙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傅瑾城没回答。
覃竟叙不太相信,“你真的没出轨?”
“没有,我不可能出轨。”
“那你是怎么回事?”
夫妻之间所谓的对不起,不就是出不出轨那点事吗?至于别的,傅瑾城这个二十四孝好老公能把全部财产过到高韵锦的名下,他还能怎么对她才算好?
想到这,他顿了下,“难道你又把钱给转回去了自己名下,学妹知道了生气了?”
傅瑾城咬牙:“怎么可能?你乱想些什么呢?”
“那你刚才说的是你的错,该不会是为了挽尊,际上你什么事都没做,你对学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学妹就是出轨了,让你觉得很没面子,所以――”
傅瑾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么能编,不去写小说还真是屈才了。”
覃竟叙编着编着,连自己都信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是真的我也不可能会嘲笑你,你说实话,我是不是猜对了?”
傅瑾城冷睨着他,懒得搭理他。
覃竟叙明白了,心累道:“不怪我会这么想啊,还不是你自己什么都没说。”傅瑾城又叫了一杯酒,昂头一口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