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和小煊确实在山上,但他们没有去山顶,也没有跑很远。
他们一路上摘了不少果子,也挖了一些花花草草,种在别墅后面的那片空地中。
一旁有佣人跟着他们,悦悦看了眼天色,问一旁伺候着的佣人:“我妈妈起床了吗?”
一旁的佣人也不清楚,说道:“我去问一下。”
“嗯。”
过了一会后,那佣人回来了,说道:“夫人一个小时之前就出门了,据说是上山摘果去了。”
悦悦顿了下:“妈妈一个人去摘果子?”
高韵锦虽说要跟想金如兰和一些朋友送些水果过去,但他们现在不在家里,她要是醒来,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出门找他们吗?怎么会一个人上山去摘果子了呢?
小煊也想到了这个,觉得有些奇怪。
但他们没有往坏处想。
他们把篮子里的花花草草种下后,就打算去找高韵锦了。
他们问了其他佣人,其他佣人也说高韵锦高韵锦上山了。
山头占地面积大,果园占据的面积也不小,如果直接去找,说不准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找到人,悦悦拿出手机,直接给高韵锦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却没人接。
悦悦皱起了眉头:“妈妈没接,是没带手机吗?”
小煊顿了下,往屋子里跑,说道:“我回去房间看看。”
“嗯。”
小煊推开房门,给高韵锦打了电话,见房间里里没有声响,他又找了找,见还是没看到高韵锦的手机,而高韵锦依旧没接电话后,他担心了起来。
平时他们到果园来,高韵锦离开屋子肯定是带着手机上山的。
想到这,小煊跟悦悦说道:“妈妈可能出事了。”
悦悦到底还小,还是没往坏处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出事?出什么事?”
小煊跟周围的工作人员说:“你们快到到处去找找,妈妈有可能是掉下山去,受伤了。”
除了这个,他暂时想不到其他可能。
高韵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果庄的工作人员可担不起责任。
虽说他们也不知道一个小孩子的话可不可信,但是他们也怕高韵锦真的出事,听小煊这么说,他们忙去找人。
平时跟在高韵锦身后的保镖,人现在也在果庄内,但他们跟着高韵锦虽然也有保护她的责任在,实际上平时更多的是把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傅谨城。
果庄算是傅谨城和高韵锦他们的另一个家。
他们本以为在这样的地方高韵锦和两个孩子都会很安全,所以在果庄里,为了不打扰他们母子,他们是不需要一直跟随着她的。
所以,他们也是在果庄的工作人员出发去找人的时候,才收到了高韵锦有出事的消息。
他们第一时间便想联系傅谨城。
可小煊比他更早一步。他虽然年纪还小,却也知道自己跟果庄的佣人沟通不多,担心其他人因自己年纪小不愿意听自己的,也担心他们觉得他是大惊小怪,嘴里说帮忙找人,但实际上
却会偷懒。
所以他让果庄的工作人员去找人之后,立刻联系了傅谨城。
傅谨城脸色突变:“你说什么?”
小煊冷静的把自己联系不上高韵锦的事说了。
果庄所在山头山峰挺高,果园的另一面怪石嶙峋,如果不小心掉到那边去――
傅谨城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立刻给果庄那边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安排了所有事后,他给蓝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赶过去处理这件事,
挂了电话后,他随即订了回京城的机票。
刚订了机票,他就给两个孩子打了个电话过去。
两个孩子年纪到底还小,想到高韵锦可能会出什么事,悦悦早就哭了。
她是一边哭,一边找人。
果庄的工作人员怕他们伤心之下,上山也会出事,不让他们上山。
两个小家伙也担心自己会拖累找人的进度,便留在了果庄内等消息。
现在接到傅谨城的电话,悦悦哭得更凶了:“爸爸,妈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傅谨城也是担心孩子们会吓坏,所以才会特意打电话过去安抚他们的情绪的。
“对,妈妈不会有事的,你们乖乖在家里等着就好。”
“我知道,我,我们没去,没去捣乱,我很乖的。”
“嗯,爸爸知道。”
傅谨城安抚了想几句悦悦,也安抚了两句小煊,小煊红了眼眶,但没哭出来。
傅谨城也挂心保镖他们的找人情况。
他安抚了一会孩子们之后,又给保镖打了个电话,询问现在的具体情况。
山头山脚周围都有摄像头,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外人进来。
而除了山脚,其他地方摄像头却并不算多。
从高韵锦出事那一刻,就已经有人在监控室那边调取监控录像了。
根据监控录像,可以确定的是高韵锦在吃了早餐之后,确实上了山,而她也没有离开果庄。
高韵锦还在山上。
所以,她不小心掉下山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如果她真的不小心掉下了山,以她带了手机,却没有接电话的情况来看――
越想,傅谨城越心惊,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家里两位阿姨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也很担心高韵锦的安危,看到傅谨城脸色这么难看,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谨城每隔几分钟就联系一次蓝秘书和到山上去找人的保镖。
除此之外,他也不间断的给高韵锦打电话。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给高韵锦打了几个电话。
而不管他打了几个电话,高韵锦那边还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傅谨城忽然接到了高韵锦这边保镖打过来的电话。
看到保镖的电话,傅谨城手一抖,忽然有些不敢接了。
过了好几秒之后,他才接起了电话:“有进展了?夫人他――”
“找到夫人了。”
傅谨城心跳忽然停了下来,问道:“那她现在――”“夫人估计是从山顶摔下了山脚,头上全是血,现在还有微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