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6章 破局之法
而在这种心情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浮躁的当口之中,
人,通常会产生一种情绪,叫做无聊。
而无聊的情绪是一种看似常见,实际上并不正常的情绪,这一点在李二作为君王的立场,那是尤其的不正常。
当然了,李二的水平不是等闲,和一般人不同,李二对于自己的心态正常不正常是相当有反思的――不过这一反思,李二心中反而越发焦躁,而这种焦躁促使着李二去思考一个破局之法
这样的凭空思考,那也自是可想而知的多半都没什么用,而在没什么用之后,李二的心情那自然是越发感到无聊了。
说白了,无聊和焦躁原本就是同一种情绪,只不过在不同的情况下给人的体感不同,因此被视为不同而已。
而在这种情绪当中,竟然接到消息,有从圣女港千里迢迢而来的使者带来了情报,这自然让李二大为好奇,而一了解了情况之后那就更加好奇了。
话说,小凤赶到长安之后,自然会先在驿站休息,通报情况给宫中,这自然带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而李二一听这些基本信息就来兴趣了,因为,首先小凤是长乐的贴身丫鬟,这孩子突然被派遣到长安这里还要向宫中禀报情况,那自然可想而知不会是什么小事。
长乐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大事需要这么特意,这么用心的传达给宫中?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向宫中传信,这很明显是要专门传信给皇帝,也就是自己的。
这天下无论哪路人马,一般只要有要事需要禀报给皇帝,那就大概率是大事。
而,虽然是大事,但大事也分很多种。
如果真是什么大事,那么这次传信干嘛不走电话?这东西传递消息可是飞快。
李二总觉得不太理解。
不过这既然,既然能专门派人,用乘马这么传统的方式来传递消息,那也可想而知定然还是需要保密的事,显然是不能通过电话这种容易被别人打探到什么消息的办法。
这就让人十分好奇了。
长乐这孩子不是去找她老哥玩去了吗?能有什么大事?
而顺着这个思路再一想,李二心中这好奇心就简直快要爆了。
这事怕是还跟李盛有关!
而要是跟李盛这孩子有关,那说不定就真是意义重大了,不过李二想不太明白,这里边的事,跟李盛有关又能是个啥情况?
虽然跟李盛有关,一般多半就是大事而且也是好事,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未必。
那万一就是李盛或者长乐,这两个孩子当中的谁有个三长两短的呢?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既然是这种情况,那说不得,这事就不但不是好事,而且自己还得担忧起来了。
被焦躁和无聊困住数月之久的李二,这乍一见到了难得的变数,可能好也可能坏的情况,心中还真有些不适应。
于是连忙也叫内侍去将小凤传到了宫中。
接着。
“什么?!”
李二一下呆住,自己是想到了可能是大事,可能是很离奇的事。
但还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
李盛变卖了大量的资产,凑了大量的流动性好的金银,然后在市面上大肆收购炼铁铺子!
这就,是真离奇了。因为李盛这孩子,李二自认为是相当了解的,这孩子才华横溢,不但素有巧思,而且难得的是,这孩子是有相当过硬的战略决策能力的,他只要做什么事,往往都极又意义。
甚至包括李盛在琼州岛的“碧蓝庄园”的建设,这又何尝不是李盛的战略才能之体现?要说一开始,自己也不太明白这孩子干嘛非得在琼州岛那么偏远的地方开府建牙。
可随着时间进行,李二这心中就渐渐回过味来,毕竟李盛现在的爵号那么高,而这小子,他又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是什么,这种情况下,在尽可能远离长安的地方开府建牙的确是非常合理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万一,没准,在极小的可能之下,李盛知道了他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为了避免一些争端,选择在遥远一些的地方落脚也同样是相当合理,相当靠谱的选择。
这么看下来。
李盛这孩子这次,此番之举,恐怕也是有什么含义在其中。当然了,也有可能,没准大概,这孩子就是单纯的相中了什么商机要趁机弄一笔钱,不过这个理由说来就有些站不住脚。
毕竟想想看,那玻璃喷泉屏风,还有价钱成本大幅降低,同时利润率理所当然的大幅变高的制砖厂,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李盛大赚特赚了。
有那么多的大收获,这孩子还有什么理由要钻营货殖之道?根本每必要了。不过这也难说,没准是,李盛最近又在搞什么新的项目,
而这项目呢,又需要用到大量的炼铁铺子。
这就类似李盛的玻璃喷泉屏风那事,虽然李盛并不直接需要玻璃也不直接需要大批的小型蒸汽机,但要做喷泉做屏风,李盛还是需要给自己安排上玻璃产能、小型蒸汽机产能。
而这炼铁铺子的事,也是一样的道理。李盛这孩子可能并不直接需要炼铁厂炼铁铺子,但他没准是在谋划什么别的东西,对炼铁铺子间接的产生了需求,这么一想,李二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所以,是李盛在谋划着造什么东西,而长乐这孩子看了觉得有价值,于是特意派人到长安来禀报一下?
李二心中渐渐明悟。
不过,
这一明悟,也不由得感觉哭笑不得。
长乐这孩子可真是,李二还真是哭笑不得,因为这思路也太简单太小儿科了。
李盛就算在造什么东西,但现在大唐可是正在与生死大敌罗马人对垒博弈呢。
这种关头,李盛临时性的想出了什么点子造出点什么东西,这又有什么用呢?想来就很明显,意义不大啊。
不过长乐一个女孩子,竟然会替自己分忧,李二心中还是颇为宽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