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视角的众人围观着泽仙人整治那些妃子,从最初对他是暴虐之人的印象,随着那些各种各样不同的惩罚镇压手段的施展,众人却是已有改观;
若只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泽仙人虽然性格蛮横,且嘴巴很毒,但是做的事情却都很有分寸,那些妃子即使是当**迫火红美人的那几个被他收拾的只剩下神魂外,其他的那些,虽然惩罚很惨,但却有效的让她们消停了;
而他这番折腾之后,虽然妃子们大部分都遭了殃,且那些主犯直接被仙府中传言都已经被他杀了,但实际上她们只是被剥离了肉身只剩下神魂,并没有真正陨落。
不过,上苍视角的众人看的明白,也不懂为什么泽仙人分明知道那些传言,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在他的手下听闻愤怒暴起的时候还出言阻止了~!
而处理完妃子后,泽仙人只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宫殿中,在吩咐手下和那些等了许久的管事以及高层去处理后续事宜后,他却是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殿中,怅然沉默。
那宫殿有故事,泽仙人也有,不过能看出猜到的众人也只能旁观着,并没有做什么。
泽仙人的人很快的整顿好了仙府,同时对于在混乱期间仙府内那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关上门不掺和进来那一部分人都大为赞赏,真给他省事儿~!乖巧~!
不过,对于得知水丘红居住的丹桂园也是关上门不管事后,他却是露出奇异笑容,然后让他的人不用管。
当然了,对于姜阳勋肯定交待过要保护的丹枫园的众人,泽仙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他并没有保护的意思,反而在知道乐部的琴乐师匆忙找上门后,只派人暗中跟了去;
而看到这,众人都是心惊,难道他们那时候说的话就已经被泽仙人知道了?!
不过,随着那时候琴瑟色奏琴镇压了那些战仙,原本要窥视的仙人只脸色大变的直接离开了~!
从手下人的汇报中,得知琴瑟色的琴音竟有那般能力,泽仙人也是惊愕,然后他亲自去了丹枫园~!
不过,在他到的时候,琴瑟色就已经和流墨墨他们一行人出了堡垒,坐上了飞车;
见状,泽仙人不由挑眉,略带疑惑的远远缀着,想看他们是去往何处;
而属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的众人,以上苍视角看着时间线之前的自己以及自己后面那隐没了身形却可见的泽仙人,那感觉也是相当古怪。
事情的发展很顺畅,流墨墨他们进入了丹桂园中,这让泽仙人不由惊讶,心中愈发好奇,只继续跟着进去,而丹桂园那些禁制对于他和他身边带着的那名手下仿若无物。
泽仙人不紧不慢的跟着速度只有平时一半不到的飞车缓缓到了堡垒处;
流墨墨他们进去了,泽仙人他们也进去了,不过一进去,泽仙人就惊讶的看到了上空巨大的彩凤,神色已有不同,而随着彩漫和流墨墨他们的交谈,他的神色也是变幻不定;
上苍视角的众人都看的仔细,愈发的惊疑起泽仙人的身份,不过更多的,还是不解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死的~!
彩漫说了许多,当最后她暴露出自己的目的,众人大惊,战仙们也是惊怒准备出手的时候,他们也看清楚了,竟然是一直不见身影的多迦突然出现,然后她自己分裂成了数团无形能量,直接用自己封印住了战仙们~!
看到这儿,流墨墨他们也是无言;
这些战仙,琴瑟色的琴音能对付,多迦也能对付,这还专门弄来保护他们的?就这名不符实弱鸡,姜阳勋特么的怎么想的啊~?!
而吐槽归吐槽,众人却是紧紧盯着下方,看着彩漫出手,终于明白他们竟然是被这只毛都白了的老凤凰一撮尾羽就给宰了~!
而后,彩漫直接取出他们失去所有感官的意识体,像是搓药丸一样搓成了一颗光球,然后就喂给了上空的水丘红;
光彩入口就猛然爆开,彩漫大惊,而暗中旁观的泽仙人只是冷笑,然后突然现身,伸手一抓,直接把爆散开来的意识体抓摄到了手里~!
而看到泽仙人突然现身,彩漫也是脸色大变,只立即一副护卫的姿态挡在了他面前;
“你想做什么?!”
“我?姜尊主特意交待,让我保护这些人,你却把他们杀了,还喂给她吃了・・不是应该我问,你想作死就直说啊。”泽仙人捏着那些意识体,似笑非笑的说道,彩漫脸庞微僵,只死死盯着泽仙人没说话。
“不知道姜尊主得知你们杀了他们,会是什么想法?”泽仙人淡淡说道,而说话间,他掌心突然爆出一团亮紫色的球形闪电球,瞬间就把那些意识体湮灭成灰,然后悠哉看着那飘散的一缕青烟完全消失,目光又落回了彩漫身上。
“你――”彩漫却是在他湮灭了那些意识体时就震在当场,只咬牙怒目而视~!
“怎么,你莫不是还想,连我也灭口了?”而对于彩漫的怒意,泽仙人反而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颠倒黑白,只生生让彩漫滞住,而他见状只嗤笑一声,然后转身就往外飞去。
彩漫见状怒目而不敢言,牙齿咬的咯吱响;
“尊主不会信他的污蔑的。”而在泽仙人离开后,多迦突然在彩漫身后凝聚出现,只笃定说道,彩漫闻言一怔,下意识扭头看她,然后对上了多迦半透明的身体,顿时明白了什么,霍然转头,只看着虽然依旧被封印着,但是五感却是已经解封的战仙们。
“污蔑?・・也是事实不是吗。”不过,虽然知道这些脑子一根筋的战仙肯定会告诉姜阳勋是泽仙人最后弄死了流墨墨他们,但是之前,她杀死他们,把他们的意识体给水丘红吃了,也是事实;即使他们最终是被泽仙人捏死的,但若是泽仙人不在,他们终究也会被她拿去帮水丘红解决问题;
真凶是谁并不重要了,彩漫拍了拍多迦的肩膀,然后仰头看向上空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的水丘红,幽幽叹息;
“当我决定让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若是不成,就杀了他们的决定,反正他们之间既定的命运已经断开,若是不行,大不了一死而已,有何惧焉。”
彩漫垂眸说道,多迦沉默的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众人等待了一阵后,见水丘红并没有任何变化,而彩漫和多迦似乎被打击的够呛,也没有心情说什么做什么,让众人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只不约而同的转移的目标,又看向泽仙人。
而到了这时,仙府内其实已经安定,并没有哪个脑子进水的蠢货会在有着暴虐凶名的泽仙人在的时候闹腾;上苍视角的众人也看的无趣的很。
仙府内消停了,而他们能看的地方仅是仙府之内,这让他们的耐心被仙府内几乎不变的情况消磨殆尽后,也琢磨起了如何脱困。
不过,紧紧剩下五感和思维,所有能力都不在,想自己脱困明显是不现实的;
而在这种脱困无果,看戏无趣中,过了几个月后,仙府突然又热闹起来了;
却是姜阳勋回来了~!
当然,他并不是大张旗鼓得胜归来,而是只带着几人,简装回来的;
而百无聊赖的众人在看到他那明显是偷溜回来的举动,当即就来了精神,目光只紧紧追着她,坐等热闹。
姜阳勋回来的消息被死死镇压住,不过泽仙人明显是知道的,只是奇怪的是,在姜阳勋回到仙府的时候,泽仙人虽然若有所感的看向仙府大门的方向一眼,但却没有任何后续举动,只依旧一脸淡漠的坐在那空荡大殿的青草蒲团上。
姜阳勋回到仙府,第一时间就直奔火红美人的宫殿,而早已无聊的看过很多次的众人都知道,火红美人其实坚持了几个月,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抱着不甘心让自己的孩子就这般死去的执着念头硬撑着罢了。
而姜阳勋的归来,当他踏入火红美人的宫殿,看到早已陨落的火红美人用几乎油尽灯枯的神魂护住肉身腹部的时候,一直的平静面庞终于动容,而他身后几名随从见状,只立即会意的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宫殿大门。
姜阳勋一步步走了过去,站到了火红美人身旁,怔怔的看着她早已失去生命气息飞肉身,还有那唯一散发着极为虚弱,和他血脉相连的气息的腹部,沉默不语。
突然,那一直护着胎儿的神魂似乎是察觉到了姜阳勋的存在,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原本就油尽灯枯的神魂猛然剧烈波动,而那本就虚弱的生命气息立即就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让姜阳勋大惊,只立即出手,一边护住胎儿,一边把火红美人的残魂小心的剥离出来,给她注入充沛的生命力~!
“・・尊主,”而原本已经只剩下一抹黯淡光影的残魂,随着姜阳勋的出手,仿佛死灰复燃一般迅速明亮了起来,同时火红美人的人形模样迅速凝聚出来,当她眼神灵动之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姜阳勋,她只露出苦涩微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火红美人的神魂情况稳定后,姜阳勋是又惊又怒又怜的问出口来;
“・・已经,无用了的;”然而,面对回来救自己的姜阳勋,火红美人却没有告状的意思,只依旧笑着,只是透明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抹看透的凄凉,让上苍视角的众人也看的无言;
“谁干的?是谁?”姜阳勋明显被火红美人的凄凉神色和话语刺痛了内心,痛声问道;
然而,火红美人明显知道自己没救了,并不值得把这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告状上面;不过,她微笑着看着姜阳勋,目光却透过姜阳勋落在了更遥远的地方,只声音幽幽而柔美,让姜阳勋陌生又熟悉。
“・・当初,若我不因为倾慕尊主,自荐枕席,今日,我当已经嫁与他,成了他的夫人;”火红美人声音忽而遥远轻飘,不过那话语所言,只让姜阳勋的怜意瞬间消散,眸光也森冷了起来;然而火红美人根本不在乎姜阳勋那森冷的神色,她仿佛回光返照,已经陷入了久远曾经的美好中,一字一顿,呢喃说着;
“即使,我对他不爱不喜,他却爱我喜我;我的孩儿,他会珍之,爱之,不会因为,那是,他血脉的延续,而是因为,那是我血脉的延续;”
她的话,让姜阳勋怔怔无言,看着她的目光不再森冷,只是复杂沉默;
“不过,我现在不悔。”火红美人视野焦距突然对准了姜阳勋,脸上露出了掩不住的苦涩,和坚定不移的黯淡;
“・・我从最开始就知道,对于我这样自己送上门的,尊主心中是看不起的,即使喜欢,也不过是对这幅皮囊,对我家族的,而其实,这样也够了;我不需要尊主的心,只要一点儿肤浅的喜欢,不管是因为什么的喜欢就够了;”
“只是,我却是有了您的子嗣,这个我曾以为,会让您对我那肤浅的别有目的的喜欢,有上那么一丝变化的孩子;”
“・・可惜啊,我是一个,最初就是给他带上耻辱的母亲,也没有能力,保护住他的母亲・・”
“・・我不会给家族传信,只是,尊主,能让这个孩子活下去吗?即使是要给他换一个母亲,让他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可以吗?”
火红美人平静的看着姜阳勋,即使她的神色中没有任何卑微,但是那越来越飘忽的声音,却是已经透露出了她的乞求。
“是谁,或者说,是哪些人做的。”姜阳勋看着火红美人愈发黯淡的神魂,只沉声开口;
“是谁,真的不重要了;”火红美人闻言只是摇头,眸底盛满了涩然;
“・・女人,天生就有嫉妒心,不管是为了尊主,还是为了自己,亦或者为了家族,她们都不可能和平相处,尊主明白也好,装傻也罢,葬身在这仙府之中的女人,那累累的白骨,有哪一具是正常陨落的,又有哪一个,是干干净净的?”
“何必深究呢,尊主既然选择了,肮脏也好,冤魂也罢,终究・・我也只是不舍,这个让我欢喜,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