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丝桐说道,流墨墨懵逼了一下,凝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几乎忘了师丝桐折腾她的头两天纠正的各种规矩礼数,失态的直起身,整个人都压在七弦琴上惊叫;
“你说真的?!这里都,我都能收了?!”
流墨墨失态的惊叫,师丝桐虽然对于她那不雅的姿态忍不住的皱眉,但也没有立即纠正,只是顿了一下才移开目光点头道;
“言既出,岂能悔?不过,他们只是暂时栖身,待到了,汝亦解脱。”
“・・・哦。”师丝桐的话一出,流墨墨就蔫了;
喵了个咪的,敢情只是让帮忙‘托运’,不是送啊~!真是白高兴了~!
要知道,在刚被师丝桐弄这儿的时候,除了师丝桐外,这里原本还有的一大波的其他生命和东西,她虽然只看到一眼,但是,那些明显妥妥的是好东西啊~!
嗯,即使都是仙乐师的,但对于自己也是好东西的东西呢~!
・・妈了个蛋的,还是不想了,越想越没发儿愉快的继续相处下去了・・
流墨墨脸色不佳的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师丝桐,把那股引起她酸溜溜不愉快的情绪镇压下去,然后才绷着小脸坐了回去;
“那我师兄呢?”
“早已在等候。”师丝桐说道,流墨墨不由一楞,
“嗯?”
随即,就见师丝桐挥手,只见两人面前的七弦琴香薰炉等全都消失不见,只余下空荡荡的两个琴几,和他们身下的淡黄竹席;
“嗯?!”而几乎同时,流墨墨就看到周围徒然变幻;
那在她进入的时候就变幻的只剩下师丝桐的虚无空间,现在却是变成了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而她和师丝桐,正对坐于一处瀑布边上的青石顶上;
一侧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银灿水光,另一侧则是花香果香青草香的舒心碧林;而在对面,那滚滚而过的大河对岸,却是一片奇特而独立,却又与周围没有违和感的独立小区域;
那片区域中有着一口暗金色的古钟,占据了那片区域的四成空间,但却给人一种那片区域中只有那口古钟的的感觉;
而在古钟的对面,雪如楼正拉着脸看着古钟,似是正在与那古钟说着什么,并未发现外面的大河,以及对岸的流墨墨;
“那是东恒的力量,”而在流墨墨惊异于雪如楼在那片区域竟是未发现自己后,只下意识的看向师丝桐,而师丝桐也会意的解释了一句;
“东恒?那口巨钟??”流墨墨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对岸那口体型达到四十米高的暗金色巨钟说道;
“嗯,东恒虽是仿品,但具备着真品的一丝神韵,是以早已生灵通智;”师丝桐回道,却是让流墨墨愈发惊讶起来;
“仿品?那它所仿造的本尊是・・?”
“东皇钟。”
“嘶――”
师丝桐的答案让流墨墨只倒抽了一口冷气,东皇钟?!
那口貌似在和雪如楼聊天的巨钟,竟是东皇钟的仿品?!真的假的?!
不对不对,东皇钟,那根据琴瑟色的记忆,那明明早已经是传说之物的仙乐东皇钟,竟然有仿品存在?!这怎么可能~!
根据传说,东皇钟那可是绝壁非常古老的东西啊~!虽然是在仙界诞生的,不能和她们去比,但是在仙界的各种传说中,东皇钟作为某个乐祖的专属物品,那也是相当牛x的存在~!
而现在――
等等,传说的东皇钟,能仿造出仿品的存在,传说中是师宗,似乎也不是做不到啊・・・
一想到此,流墨墨原本的震惊也迅速淡定了;师丝桐这个传说中师宗的人,嗯,应该说是仙都活生生杵在她面前,再多一个生出灵的东皇钟仿品,好像也不用辣么大惊小怪了・・
想通这节,流墨墨看着一脸淡然的师丝桐也淡定了;
活生生的古董就有一只,那些器物算什么・・
铮――
而在流墨墨淡定下来后,并未看到师丝桐做了什么,只突闻一声熟悉铮音从师丝桐身上传出,惊异扬眉之余,却感觉什么东西似乎突然破碎,而后就听到对岸模糊而熟悉的半句话和喜悦呼唤;
“你若再・・・墨墨~!!”
流墨墨刷的扭头,只看到对岸那片独立感似乎模糊了许多的区域中,雪如楼早已转过身,只满脸惊喜的看着自己,而在他对面,那口暗金巨钟并未动弹,但流墨墨却明显感觉得到被注视的感觉;
刷――
而在流墨墨笑着朝雪如楼点头回应后,目光却忍不住的在暗金巨钟,也就是东恒身上游弋;
・・仿照东皇钟的仿品,那外形应该和东皇钟一样吧?唔,那般盛名的东皇钟原本外形也不咋地嘛・・
而雪如楼在确定流墨墨无碍后,同样忍不住的打量起了师丝桐;在流墨墨打量东恒的时候,东恒似乎察觉到什么,在师丝桐淡然的继续端坐着的时候,东恒却是突然动了,却见一道暗金光芒闪烁,随即那片区域的独立感猛然消失,伴随着身侧银灿水瀑的突然停止;
瞬息之后的继续,在青石一侧,已然多了一口暗金巨钟和一玄衣青年;
“・・墨墨如何?”流墨墨侧头看去,雪如楼已然来到她身旁,看着流墨墨那端正规矩的跪坐姿势怔楞一下,而后才开口询问,声音中满是担忧惊疑;
“没事儿,先坐;”流墨墨瞬间就明了雪如楼惊疑所在,只朝一边挪了挪,让出右半边竹席示意道;
雪如楼见状也没说什么,只学着流墨墨的样子跪坐到了她身旁;而在他们对面的师丝桐却是微微挑眉,目光在流墨墨和雪如楼之间流转,而后又敛起;
左为尊,或者说,左为主,再或者说,两人同席,左为做主。
而在两人坐好后,东恒似乎也颇为讶异,那关注强烈的让两人忍不住皱眉看向它,让它移开的注目,不过在看向师丝桐后,师丝桐那虽然淡然,但明显带着一点儿什么的目光,让流墨墨突然想起她遗漏的地方,雪如楼倒是没什么感觉;
“还需准备否?”师丝桐见流墨墨明白过来,不过并没有动弹的意思,眉目间异色只成了莫名意味,看了看一脸狐疑的雪如楼,直接开口问道;
“需要些什么?若到东胜神州,又需多少时间?”而明白师丝桐的莫名意味是什么意思,流墨墨只淡定的忽视,然后开口问道;
而师丝桐还未回答,雪如楼却是已然惊愕的瞪起眼眸;
“他・・可以去了?!”雪如楼惊诧脱口而出,流墨墨点点头,只用眼神示意雪如楼稍后解释,而后只看着师丝桐;
而雪如楼压下心头惊疑,一旁一直安静飘着的东恒却是呆愣一会儿后才猛然惊叫起来;
“师上尊,您――”
“噤言。”
“・・・”不过,东恒的惊叫却是才出口,就让师丝桐淡漠的打断了,不过流墨墨却是明白东恒的疑惑,而雪如楼却是惊疑着东恒对师丝桐的称呼;
师上尊・・是高大上的师尊,还是,师姓的尊・・?
“吾已决定,尔等若是不愿,可自行离去;”师丝桐愈发冷漠的说道,即使是雪如楼不明白师丝桐和东恒之间的情况,也能感觉得到师丝桐散发出来的威严和冷意,让他愈发惊异着师丝桐的身份,对于东恒也更加好奇起来;
“东恒不敢,上尊所愿,吾等必尊~!”东恒带着惶恐的信誓旦旦说道,那态度之谦卑,让流墨墨愈发明悟师宗在这些乐器心中的地位,也突然期待起了师丝桐与琴瑟色相见的场面;
嗯,一个是传说中的师宗之仙,另一个是天生就有在乐方面的强大天赋的仙乐师・・・
师丝桐若和琴瑟色发展一下,那那些她都眼馋的东西・・・嗯・・只是纯粹在乐方面的发展~~~
“尔可去通知他们,三刻钟后,在此集合。”
“是~!”
在流墨墨禁不住脑补起师丝桐和琴瑟色相遇之后的情景的时候,师丝桐的冷意也消散许多,不过声音却依旧淡漠;而东恒却是松了口气,愈发恭敬的应诺后,那一直飘在他们一旁的暗金巨钟只直接就化成一抹暗金光影,瞬间就消失在了三人视野中;
“言归正传,还需准备否?”而在东恒离开后,师丝桐只再次正色看向两人问道,流墨墨并未开口,只淡定的瞅着师丝桐,雪如楼虽然一肚子疑问,但也没有开口,只扬眉同样看着他;
“若说需要,汝的空蟾鼓吾已让其纯化,至于非乐方面,吾亦无能为力;”师丝桐说着,目光在雪如楼身上游弋一下,而后又看向流墨墨,那意思非常明显;
对乐一窍不通的雪如楼那是完全不在他在意的范围里的・・・
“至于时间,吾已许久未曾去过,并不能准确预估;若是汝助力不小,三月是基本。”师丝桐回复着流墨墨刚才的疑问,流墨墨了然,不过也是惊讶;
“你的意思,若是我能提供一定的助力,三个月就能到东胜神州了?!”
“善。”
“・・那若是你独身一人呢?”流墨墨突然想起一茬问道,师丝桐一怔,不过立即就明白了流墨墨的意思,却是摇了摇头;
“不可,他一窍不通,可当无,而汝乐之道虽浅薄,但终有一丝,事以无法避免;”
“・・好吧。”流墨墨郁闷扶额,还不能躲・・
“那其他的那些・・・”而郁闷归郁闷,对于带乐就必须要的方面,流墨墨不由就想起东恒,更想起师丝桐刚刚让东恒去召集的那些,不由问道;
“它们乃是乐之灵,乃是乐之道的必然,非能悟乐之道者;”师丝桐解释了一嘴,流墨墨秒懂;
・・喵的,敢情那种方式还只能仙乐师,或者包括她这种会一丢丢乐的才能使用的;而其他不会的,或者说承载着,当着媒介啊什么的乐器,就算有灵的与正常生命的智商一般,那也是乐器,而永不可能踏入乐之道~!
“好吧,若是可以,我想有些事是需要在出发前先了解一下的;”而对于去东胜神州的时间,对于她和雪如楼,那必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对于师丝桐为何会在琴家这儿,她明白还一肚子的疑惑,虽然觉得他和琴家应该没有什么,但不搞明白总是会牵挂;
而雪如楼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在流墨墨这般说后,他也暂时把其他想知道情况的问题压了下去,只忍不住的和流墨墨一般,定定的瞅着师丝桐;
“汝欲知晓之事,也并非什么秘密;”而早就在最初把流墨墨弄到这儿的时候,流墨墨就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在流墨墨现在又提起,不用细说师丝桐就明白了,而他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点点头的坦然说了起来;
原来师丝桐和琴家还真不是没关系的,不过,他和琴家之间的关系却是完全的出乎了流墨墨和雪如楼的预料;
流墨墨原本以为是琴家和师宗有什么干系,比如说琴家是师宗的什么人,在澜域隐藏身份什么的;但实际上,琴家和师宗,不,和师丝桐之间,还真是一个意外;
“好吧,若是可以,我想有些事是需要在出发前先了解一下的;”而对于去东胜神州的时间,对于她和雪如楼,那必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对于师丝桐为何会在琴家这儿,她明白还一肚子的疑惑,虽然觉得他和琴家应该没有什么,但不搞明白总是会牵挂;
而雪如楼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在流墨墨这般说后,他也暂时把其他想知道情况的问题压了下去,只忍不住的和流墨墨一般,定定的瞅着师丝桐;
“汝欲知晓之事,也并非什么秘密;”而早就在最初把流墨墨弄到这儿的时候,流墨墨就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在流墨墨现在又提起,不用细说师丝桐就明白了,而他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点点头的坦然说了起来;
原来师丝桐和琴家还真不是没关系的,不过,他和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