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憋了一晚上了。
她忍了一晚上的气。
此时此刻再也绷不住了。
她咬了咬嘴唇,忍不住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你今晚不是作为‘神秘贵宾’亲自到场给封后的阮青瞳祝贺么,既然两个人腻歪了一晚上,都已经腻歪到凌晨12点了,为什么你不跟她一起过夜,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睡觉,我都说了我困了,难道阮青瞳是人,我就不是人吗?”
她说得声音太高,又很激动,用力过猛,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胸口。
继而又继续道,“还是说,因为她要照顾小孩子,没时间伺候你,你就非得回来找我伺候?”
棉棉想到媒体上的那些报道,那种明里暗里影射阮青瞳和新任总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暧-昧关系的新闻。
又联想到连总统府的佣人都有着这种猜测和看法。
她算什么?
她才是真正当过战慕谦太太的,现在她不是了。
但这是她自己不想当了,离婚也是她坚持的。
凭什么她连一点点存在感都没有。
全世界都认为阮青瞳和他才是一对。
难道她就这么这么配不上他吗?
这个渣男,是她不要的,凭什么她就配不上了?!
……
心里这样想着,越想越气。
棉棉口无遮拦的毛病很快就又要犯了。
她冷笑着,“听说娱乐圈里的女明星私生活都挺混乱的,尤其是阮小姐这样,混得这么好,愈发风生水起,除了个人能力问题,应该人际关系方面也是很擅长的吧。难道是……难道是因为阮小姐伺候过的男人实在太多了,那里都不紧了,根本就满足不了总统大人,所以您才总要找我发泄,要不要我帮您上网找找,或者找朋友打听下,据说现在医院里有做那种紧致手术的,说不定很符合您和阮小姐的需要哦。”
棉棉说罢,小脸上就带着笑意,终于有点痛快的感觉。
横竖她话都说了,既然自己痛快过了,她都已经做好战慕谦恼羞成怒给她一耳光的准备。
毕竟她可是侮辱了总统大人宝贝得不行的干儿子的养母的名誉。
战慕谦要赏她一耳光,她也没啥可说的。
然而她叉着小腰等了半晌,战慕谦也没说话。
倒是脸色竟然比刚才和缓了许多。
好像没那么阴沉吓人了。
他过了半晌才薄唇微启,语气有些狐疑地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棉棉脑袋里“嗡”的一下。
咬着唇瓣,眼珠转了转,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呢!”
战慕谦好像也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愈发肯定这小别扭是真的在吃醋……
原来她是吃了阮青瞳的醋,兴许还醋了一整晚,所以才这么跟他别扭。
这个发现让他从心底里欢喜起来。
自打进房来的郁闷一扫而光。
“你不是吃醋的话,说那么难听的话做什么?”
棉棉一脸无辜,小心脏却噗通噗通猛跳不止。
“我说什么难听的了,不就是建议您陪阮影后去做个紧致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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