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语气很不好，傻子都知道背后之人不简单。

　　 也不知道柳菲菲惹了谁，蠢成这样也是没救了，在人流量达到九位数的论坛曝别人手机号，这不是脑子抽了吗？

　　 你骂两句也罢了，谁会管网上别人怎么骂？反正也不会掉块皮，退了网，日子照样过。

　　 可你倒好，把人手机号放上去，搅乱别人现实生活，这就不是打嘴皮子仗那么简单，这已经构成轻度犯罪了。

　　 柳菲菲被带进警局后，警察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好。

　　 “你是柳菲菲？”录口供的警察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记录。

　　 “是。”柳菲菲双手绞在一起，声音微颤。

　　 “什么时候开始玩‘盛世’网游？”

　　 “半……半年前。”

　　 “认识游戏中的玩家‘暴走的犀牛’吗？”

　　 “认识。”

　　 ……

　　 足足询问了一个小时，警察按照笔记本上写好的问题一个个询问，基本将事情理清楚了。

　　 柳菲菲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根本不是久经战场的警察的对手，哪怕有些事她不愿意说，警察冰冷的眼锋一扫，说两句隐隐带着警告的话，柳菲菲就什么都说了。

　　 到最后，身为老司机的警察大叔只能感概，年轻人太把游戏当回事，而且他发现这个柳菲菲为人自卑，将游戏当成一个世界，在游戏的世界里，她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与现实中的泯然众人完全相反。

　　 在高达近千万人数的游戏世界中，柳菲菲的游戏ID坏女孩也是知名人物，有着区服排名前三大公会的工会会长夫人的头衔，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一群人捧场，她现在的学费甚至都可以依靠在盛世游戏推出的语音软件中挣到，她唱首歌会有一堆人给她打赏，宛若现实社会中的大明星。

　　 于是，当众星捧月的她被人落了面子，就格外无法容忍，做出愚蠢的事。

　　 “唉，沉迷网游的迷途少女。”警察一号，看着审讯记录，连连摇头。

　　 “这款游戏有这么夸张吗？你看看，这小姑娘隔三岔五唱两首歌的收入竟然是我累死累活收入的五六倍，叔叔心里不平衡。”警察二号一脸痛心疾首。“我要不要辞职？”

　　 “脑子有病。”警察三号翻个白眼，从二号手里抽走审讯记录。“事情一清二楚，打电话给当事人吧。”

　　 “这位报案者到底是谁？就派个保镖过来，藐视人民的公仆！”警察二号表示不满。

　　 “得了吧，能派个保镖来就不错了。”警察一号撇撇嘴。

　　 “难道你不好奇这位神秘的犀牛是谁？外头媒体整日晃荡，据说因这事，盛世网游的一区人数暴增，服务器崩溃了好几次。”警察二号看向警局外，外头蹲守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娱记。

　　 警察三号伸了伸手臂，露出袖子里面的手表，他看了一下手表，抬头道：“你们好奇的人五分钟后过来，别杵在原地发愣。”

　　 “真的要来？”

　　 “据说是人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警察三号暗想，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他拿着审讯记录走了，朝两位年轻的同事摆摆手。“快去做事，看好柳菲菲，对方可能会要求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