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身上还套着围裙,像是才从车间过来似的。
我笑看着他说道:“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设计出这么多新品,也辛苦你了。”
李胜指着面前这些成品衣说道:“这些都是我花费了大半年心血酝酿设计的‘初生新语’系列作品。”
“初生新语”我若有所思的重复一句后,满意地点着头说道,“挺不错的,给人视觉上一种鲜明律动的青春感,还能感受到一股来自热带雨林的热风。”
李胜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是想,亲近自然,回归自然。”
“环保面料,绿色主题,自然的表现手法,太棒了!”我看着那些模特身上的服饰,喃喃自语的说着。
李胜接过话,继续说道:“这一系列我全都是采用莫兰迪色,一共有21套不同版型的主题,目前只出了这14套。”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胜,我简直觉得他就是一个奇迹。
这才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设计出了14套不同版型的服饰,虽然都是同一系列,但是服装的版型和用料明显能看出来不一样。
我不得不向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真是不错,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来推广这次的新品发售吗?”
李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陈董,依我看,我认为有必要做一次大型的服装走秀,以此来推动这一系列的主题,更能强调我们的与众不同。”
说着,他又笑了笑,补充道:“我连走秀的主题都给你想好了,就叫‘在新与旧之间的对望’。”
“那我把这次走秀交给你来负责,怎么样?”我接过话来,对李胜说道。
李胜愣了愣,笑着说道:“既然陈董放心我,那我可以试一试。”
“你需要多少得资金预算?”
李胜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个先不急,我回去把方案做出来,再来公司找你谈。”
李胜这个人就是很让我放心,他不仅在设计上让我放心,甚至在营销上也让我放心。
然而就在这时,付志强忽然给我打来电话,告诉了我一个对我们非常不利的消息。
我只好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公司,将付志强叫到了我办公室。
没等他坐下,我便立马向他问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什么?恩图商贸那边有动静了?”
付志强一脸严肃的表情,点点头对我说道:“刚刚得到的情报,恩图商贸准备再一次降价,具体降价多少还不得而知。”
我感到不可思议,之前就已经降价百分之十了,如果再降价,那可就是一点利润空间都没有了。
这绝对不是王艺的作风,她不会单纯为了针对我,而将自己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甚至怀疑这个消息是否靠谱,又再次向付志强问道:“你能确定吗?”
“确定,不过目前他们还没有开始实施,但是为了降价他们已经放弃了国内很多业务,之前在成都这边开设的专柜也取消了很多。”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在成都本地商业论坛上应该有相关新闻报道。
这几天我都太忙了,忙得都没时间去看论坛。
我急忙坐到电脑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了本地商业论坛,出现在论坛第一条帖子便是关于恩图商贸撤销专柜的消息。
我点进帖子里面看了看,才终于确定是真的。
那一瞬间,我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棒似的。
倒不是说这对我们有多不利,而是这样做王艺得承担多大的风险?
如果,一旦出现万一,王艺将会背负许多未知的后果。
往小了说会让她倾家荡产,往大了说会让他背上百亿巨债,因此面临牢狱之灾!
不对,这太不对了,这不是王艺能干出来的事儿。
据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绝不会意气用事让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局面。
难道说,她已经被当人利用了吗?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费尼克斯,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一方面否定我们中国的产品,一方面又各种套路我们内耗。
这老家伙,等的就是这一天吧!
我没有再犹豫了,直接拿出手机给王艺打了一个电话,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可是她却没有接我的电话,我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没接,最后甚至关机了。
我只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对她说道:“我听说你们又准备降价了,甚至是为了降价而降价,王艺你看到信息回我一个电话,我想跟你好好聊聊,你真不能这么下去了听我一句劝,好吗?”
信息也像是石沉大海,一直没有等来她的回复,我甚至每隔半个小时就给她打电话,得到的都是关机的提示。
下班后,我和安澜回家的路上,我将恩图商贸即将再次降价的消息告诉了安澜。
她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说道:“这个王艺到底想干什么?她这是在玩火自焚啊!”
我叹口气,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的,即便她要针对的人是你和我,那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处境弄得这么危险。”
“你联系过她了?”
“联系了,但是打不通电话,一直关机。”
安澜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不是被利用了,那她真的是疯了。”
我长吁口气道:“如果他们真的再次降价,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们的商品现在正需要一个台阶,而她们降价无疑是在给我们提供这样一个台阶。”
“王艺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所有商品都已全部升级,所以我认为她这么做应该还有一个目的。”
我扭头看了安澜一眼,她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放弃国内市场,跟我们主打欧洲市场,她试图将所有渠道打通。”
听安澜这么一分析,我忽然意识到有这个可能,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与我们同归于尽。
太可怕了,这王艺真的太可怕了!
安澜又向我问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卢比,让他做好准备?”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暂时不要告诉他,因为恩图商贸那边还没有明确出手的意思,而且我还想和王艺再谈谈。”
安澜没有再说话了,我也陷入了一种纠结当中。
回家后,我又尝试着给王艺打了几个电话,依然还是关机的状态。
我甚至都快失去信心了,可就在我们正在吃饭的时候,王艺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我感到非常意外,同时也对安澜说道:“王艺的电话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