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拓双眼瞪大,死死的盯着腹中长剑,满脸的难以置信。
“为……为什么?”
自己……被杀了?
不是说楚岩伪装尸魂的话不会杀人吗?
自己怎么会死?
“不……”
“我不想死!”
拔拓怒吼一声,试图让自己的魂魄出窍,可他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楚岩的一把剑如同锥子一般,将他完全的钉死。
他魂魄也被彻底钉死在了肉身当中。
“神罚……为何骗我。”
“我恨啊。”
拔拓发出最后的咆哮。
轰隆!
下一秒,拔拓彻底炸裂,魂飞魄散。
从始至终,楚岩一直保持平静。
小九看着死去的拔拓道:“小子,你早就猜到神罚会下达指令,见到尸魂不会拆穿你?”
楚岩轻笑:“没错。”
小九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完全预判他人的预判?”
楚岩摇头道:“我不是预判,而是一直在布局。”
小九愣下:“什么意思?”楚岩淡淡道:“从一开始,我模仿城皇去亡神殿那边,我就故意不去杀人,然后又以亡神的身份去烈阳那,我还没有杀人,我就是想要给神庭的人埋下一个错误信
息,就是我为了借助身份,不会杀人。”
“而一旦神庭之人心里埋下了这个种子,我可以操作的地方就更多了。”
小九心中一惊:“你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故意引导他们?”
楚岩点头:“算是吧,这其实属于神纹之力的一种,心里诱导,或者说是诱惑与幻术、麻痹,都属于这个领域。”
小九倒吸一口冷气:“你这种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楚岩苦涩一笑:“我也不想啊,但正如那句话,久病成医,我一直被人诱导、自然而言也就学会了。”
原来的他,其实是不懂这些的。
他原来打架,主打一个莽字。
干就完了。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学会了布局,引诱,阴谋,阳谋,等等。
而这些,都是因为他一直在一个局中。
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在秦若梦的布局里,一路走到今天。
被别人算计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
闻言,小九眼神微微暗淡,没在多说。
因为他一直知道,这是楚岩心中的痛。
楚岩轻笑:“好了,该走了,神罚他们要来了。”
嗖!
下一秒,楚岩带人消失,从拔拓的战神宫离开。
……
……
几乎一瞬。
楚岩刚走,神罚立刻带人前来。
他们刚一抵达,一个个脸色都阴沉起来。
“怎么回事?”
“拔拓死了?他怎么会死?”
神罚盯着拔拓的尸体。
片刻后,他突然转身看向战神宫中的其余弟子:“谁杀了拔拓?”
一名弟子恐惧的看了一眼尸魂,颤抖道:“回,回神子……我们看见的是尸魂大人。”
“尸魂?怎么可能?”
亡神尖叫一声:“没道理啊,楚岩之前伪装成别人,都不会下杀手的,这一次怎么改变主意了?”
神罚道:“你们确定出手的是尸魂,而不是我或者是其他人?”
那弟子点头:“是尸魂没错,当时拔拓神子应该知道尸魂是伪装的,还故意和对方套近乎,没有当面揭穿,可接着便被一剑刺杀。”
众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不应该啊!我们之前推算的没有错啊,这一次怎么就改变了呢?”
这时,神罚叹息一声:“我们都上当了。”
亡神疑惑道:“神子,什么意思?”
神罚开口道:“从一开始,楚岩就在给我们心里暗示,让我们认为他不敢杀人,结果我们都上当了,这个时候他再去杀人,就会变的非常容易。”
亡神顿时大怒:“曹,这家伙不讲武德啊。”
神罚扫了一眼亡神,一阵无语。
这个时候,谁还跟你讲究武德?
双方早就是死仇,不死不休的那一种。
这时,烈阳开口道:“神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楚岩人还没有看见,结果我们已经死了两人,其中还有云溪……这出去,不好交代啊。”
神罚犹豫下,突然道:“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吧,这一次不管看见的人是谁,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
众人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神庭这边全部戒严。
……
……
与此同时。
魔山。
无数人聚在一起。
“根据可靠消息,神庭那边死了两位强者,一个是云溪神女,一个是战神之子拔拓。”
“楚岩做的?”银杉问道。
下方的人无奈摇头:“不知道,但应该是,现在神山全部陷入混乱当中。”
银杉的手指微微敲击一下:“不得不说,这个楚岩有一些本事。”
下方的人冷哼:“这楚岩分明是没讲我们放在眼里,独自行动。”
银杉看了一眼开口的人。
砰!
突然,一拳打出。
那强者脸色一变,可还没等防御,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噗!
等到吐血以后,那人才不解道:“银杉大人……你这是?”
银杉淡淡道:“楚岩杀了两个神庭强者,这对魔殿来说是好事,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你还没资格说这种话。”
那人微微低头。
银杉眯眼道:“越来越有趣了,我现在都有一点想要见一见他了。”
“银杉大人,那我们就这样等着?如今神山人心惶惶,我们若是主动出击……”
银杉沉默一会道:“不急,再等一等,我们现在出手,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
另一边。
神山。
楚岩击杀拔拓以后就停手了,没在继续出手。
小九好奇道:“怎么不出手了?”
楚岩回到白昊宫中,突然眯眼:“小九,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小九疑惑道:“什么不对?”
楚岩低沉道:“这一切顺利的有些超乎想象的。”
小九皱眉:“有吗?这一切不都是你的布局吗?”楚岩点头:“是我的布局,但有一些太顺了,顺利到一切都和我计划的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故意希望我这样做的,这就有一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