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啸声迅速向周围树林及远扩散,很快数十里外,差不多已经覆盖了林中的每一个角落,紧接着,空中风声陡起,“嗖嗖嗖――唰唰唰――”数不清的缚妖鬼魂影朝着这边疾飙而来。
古桑女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还真不少啊。”看到同类纷沓而来,最高兴的要属空中的缚妖鬼王,这家伙大嘴甫张,随着阵阵“呼呼呼”疾风声响,小鬼魂体已经接二连三被它吞噬了。
“桃儿,那家伙吸收的如此痛快,你就不怕它到时候增强力量以后再……”听到古桑女有些担忧,若桃微微一笑:“我才不担心呢,因为早已经有所准备了。”
接着,她在对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两句,又说:“嘿嘿,这都是公子教给我的,叫做‘有备无患’。”
“好啊,还是你够聪明。”刚说到这里,古桑女倏地一指空中叫道:“你瞧,缚妖鬼王已经把同类都吸收光了。”
“嗯,等的就是这一刻。”若桃随即扬声说:“喂,你给我滚下来,姑奶奶有话要说。”
那缚妖鬼王借助她的气息吸收了大量同类,自忖实力飙升,此时陡生反叛之心,瞧也没瞧地上的若桃一眼,转身就要疾飞而去。
“哼,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忘了我刚才给你的好处了吗?别以为可以就这么带走!”若桃倏然戮指空中的鬼王:“你给我吐出来。”
“唰!”电光火石间,缚妖鬼王赫然感觉到自己的魂体停滞半空,竟然无法动弹了,这一下把它吓得不轻。
此时此刻,若桃冷笑着说:“以为姑奶奶的鬼气是那么好吸收的吗?这些气息已经渗透到你的魂体每个角落了,只要我心念一动,马上就撑爆你这倒霉蛋,回来!”
她陡然勾了勾手指,缚妖鬼王居然身不由己,呼的一声飞到了若桃面前。
“我让你不听话,大家一起动手揍它。”
“我来、我来。”若桃此言甫一出口,古桑女抡起木神杖就扑了过来,“砰砰砰!”一顿胡敲乱打,让缚妖鬼王抱头哀嚎、就地翻滚。
“嗷呜、嗷呜。”与此同时,四臂山嵬它们也凑了过来,对着那家伙拳打脚踢,狠狠的修理起来。
“够了。”数息后,若桃见到差不多了,立刻阻止大家继续,缚妖鬼王意识到对方停手,马上哭丧着脸,连跪带爬骨碌到若桃脚前,磕头犹如鸡啄碎米似的,不断告饶。
“知道厉害了吧?我赐你鬼气,提升你的实力,也能随时把这些收回去。”若桃踹了对方一脚,又继续说:“滚起来,以后就跟着本大姐混了,要是立了功,好处少不了你的。”
“砰砰砰。”闻听此言,缚妖鬼王立刻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老老实实站在了若桃的身边。
“嗷呜呜――呜呜呜――”周围的四臂山嵬和妖鬼们齐声嚎叫,祝贺大姐头又收了新的小兄弟。
“行啦,在这里也耽误了一会时间,咱们赶紧回去找云姐姐吧。”
“嗯,你们都回来。”说着,若桃轻轻一拍吞雷刃,群鬼登时化为十余道魂影,“呲溜溜――”全部钻进了锋刃内。
……
不一会之后,云小飘的房间内。
“回来了?那穿界原火阵布置的如何?”听到对方询问,古桑女便回答道:“我们已经嘱咐老猴监督火烈魇在做了,估计马上就可以完成。”
“这就好。”云小飘把铜箱递给若桃:“喏,灌注了水灵气的空心莲都在这里,你们记住,到了玄冥离宫,把这些栽种到后殿水灵之精的古井周围,很快就能让它们催生成熟。”
“哦,我晓得了。”若桃又问:“姐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没了,二位妹妹能帮我跑这一趟,做姐姐的已经感激不尽了。”
云小飘说着,又想起某事,便接着道:“我把离宫里的事物托付给了两个宠物打理,到时候妹妹需要帮忙的话,就去找三瞳镇水兽和七彩鹭鸶,不客气指使它们就行了。”
“行,我们记下了。”古桑女随口问:“姐姐,这幼崽的情况可好些了吗?”
“唉,还是老样子,不过呼吸平稳多了,睡得很踏实。”云小飘轻轻抚摸着榻上的小家伙低语道:“可怜呐,刚刚出生就要受这种痛苦。”
“不要紧,公子和卿凰肯定可以带回来解决的办法。”若桃拍了拍手里的铜箱子说:“我们还是先解决其余的问题,姐姐,咱走喽。”
“好,我……”云小飘刚要说“送一送两个妹妹”之类的话,可那小兽突然浑身打颤起来,她立刻低声道:“哎呦不好,我得再给它输送水灵气才行。”
……
十几息之后,准备好穿界原火阵的偏殿,几只火烈魇对面前的白眉老猴吱吱叫着,好像是和对方争执什么事情,可老猴反复摇着头,就是不答应。
“喂,猢狲,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匆匆赶过来的若桃先把箱子放在了地上,“咣当!”顿时吓了老猴和火烈魇一跳。
“叽叽、呜叽叽。”此时此刻,老猴对着二女连比带划,说是那几个火烈魇也想跟着大家出去玩。
若桃倏地把脸一沉:“这简直是胡闹,那里可是玄冥离宫,到处都是水,你们去了,倘若稍不留神,就会消失溃散,完蛋啦,明白吗?”
她这些话半真半假,意在恫吓对方,可是火烈魇在在这边憋得实在气闷无聊,纷纷抱着若桃的腿低鸣哀求。
见此情景,若桃就开始心软了,但嘴里还是坚持道:“不、不行,我……”
“算了桃儿,不要拒绝它们了。”古桑女此时跺了跺脚:“咱们要是迟到一会,镇水兽说不定就得饿疯了,赶紧一起走吧。”
“唉,只能这么办了。”若桃无奈点头应允,随即一指老猴说:“你,必须要看好这些火精崽子,它们要是闯了祸,姑奶奶第一个就惩罚你!”
她的话音甫落,老猴那张脸就已经变得更难看了,心说,你这不是在给我找麻烦吗?可是它又不敢违拗对方的命令,只好叽叽叫了两声,权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