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双手皮肉尽去的老猴暴现体内火劲,让高炽的烈焰焚遍全身,它的身躯也随着升腾猛火,仿佛变大了几分,靠着这些火灵气的滋补,老猴两只爪子上的皮肉霎时重新出现,恢复如初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恢复能力?这不合理!!”
亲眼目睹这番情景,烈蜥族长感到难以置信,可老猴却不给它遐想连篇的机会,自己骤忽晃身窜行,瞬息挪移到对方近前,挥拳便打。
“可恶,就不信你每次都可以化解我爪上的剧毒,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愤怒的族长双爪微颤,霎时暴长半圈,尖锐指甲表面都有漆黑血魔气缠绕,倘若是普通人被其蹭破一点油皮,就会遭遇惨死下场。
“嚓嚓嚓!”挟风利爪蓦地袭向老猴脖颈,这回它可没丝毫犹豫,用自己的拳头狠狠撞了过去。
“畜生,我现在就让你这只胳膊腐烂成枯骨!”烈蜥族长心中大喜,可下一刻,让它惊骇吃惊的异变就发生了!
“嘭!”猴拳击中利爪的一刹那,根本就是毫无停顿,保持摧枯拉朽之势迅猛向前,竟然硬生生击碎了烈蜥利爪,将它的整条胳膊震成齑粉!
“呀啊啊――”惨嚎声中,烈蜥族长带着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暴退,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老猴的拳劲为何会暴长数倍,竟然连彻底魔化的它也阻挡不住?
“原因……也许只有一个!”突然间,烈蜥的脑中泛起某个念头:“除非这猴子从和我作战一开始,就没有使用全力,刚才只不过是耍我?!”
想到这个可能,烈蜥族长就好似被扇了几个响亮耳光,不由得愁眉苦脸、如丧考妣,它心中不断滴血:“不、不,我不相信!”
可无情的事实,却在这家伙眼前显现,白眉老猴此时狞笑着向自己走来,每走一步,这猴子身上的烈焰气息就高涨几分,由此可见,到刚才为止,它一边和烈蜥族长动手,一边还压制着自己的实力。
“可恶,这明摆着是在戏耍我,畜生猴子,原本就有直接碾压我的实力,却、却一直在侮辱我?!”
烈蜥族长气得满嘴发苦,心说早知如此,我宁可引颈等死,也不费劲和它动手了,到头来,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此时此刻,它总算是明白了,老猴就是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可以练拳的靶子,一个玩具而已。
“嗷嗷嗷嗷!”心中的愤恨和恼怒,霎时充斥着烈蜥族长的全身,其实在它吞了血色小骨,进行血魔化以后,始终没有发挥出此物应有的威力。
此刻受到情绪影响,烈蜥族长彻底发狂了,而使其彻底血魔化的契机,也就此展开!
“咯剌剌、咯剌剌!”眨眼工夫,原本用后腿直立、比较拟人化的烈蜥族长突然趴伏在地,浑身骨骼、血肉错位重组,很快便化为一头用四肢行走的赤红蜥兽。
此兽体长数丈,满嘴都是利齿獠牙,虽说没什么出奇的模样,可浑身暴现的气势凶威却远胜方才。
“喂,老猴。”黑藤童子扬声说道:“要不然,咱们大家一起出手得了,免得迟则生变。”
“叽叽、叽叽!”闻听此言,老猴头也不回的朝着他胡乱摆手,那意思是在说,这个是我的猎物,你们谁敢和我抢,当心俺老孙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这猴子,真是不识好人心。”童子微微摇头:“也罢,就随着你的意思,我们不管了,但是你得尽快收拾掉它,我总觉得大殿那边也要有事发生,必须早点回去。”
“嗷呜呜!”童子的话音甫落,烈蜥族长变成的巨兽就已经扑向了白眉老猴,大嘴甫张朝它猛咬。
“噌!”临危不惧的老猴猛地翻身骑上了巨兽背部,晃动双拳不住捶击对方头顶,打得蜥兽脑壳不断出现龟裂痕迹,迸溅血雾。
此兽吃疼狂吼之余,蓦地侧身翻滚,瞬息间将背脊砸向地面,这一招是想用自己的身躯把老猴碾压成肉饼,可以说是狠毒之极。
白眉老猴当然不会让这家伙如愿以偿,就只听“哧溜”一声,老猴晃身纵落在地。
“轰隆!”蜥兽翻倒,而后持续向前骨碌,目标竟然是那些瘫倒在谷口旁边,奄奄一息不知死活的褐甲魔蜥。
“咯嚓!”说时迟,那时快,巨兽咬住一只魔蜥身躯,三口两口便囫囵吞下,紧接着又向其余魔蜥扑去,等到老猴追袭过去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一鼓作气吞吃十余只了。
“呜叽叽!”老猴知道此兽是想借助吞吃魔蜥血肉,来提升自己的力量,又岂能任其如愿以偿,顷刻间,它张嘴喷出大股原火之力,硬生生将剩余的魔蜥烧成了火球,继而化为了飞灰。
“吼!!”见到又被对方坏了自己的好事,赤甲蜥兽气得发出咆哮,紧接着就张嘴喷出一道漆黑雾气。
“呼!”血魔黑雾挟风狂卷,很快便围住了老猴周围十余丈的区域,挡住了猴子的视线,而巨兽本身则是闪身隐入雾内,藏匿了行踪。
“哎呀,这怪物居然会使用雾气掩护自己。”金斗儿在附近飞来飞去,显得有些焦急,它说:“猴哥会不会无法应付啊?我早就说了,咱们应该上去帮忙,你瞧,现在更麻烦了。”
“嗨,急什么,没啥大不了的,老猴要是连这个都无法解决,就白白和关横混了那么久了。”黑藤童子满不在乎的说道:“现在你就是进去帮忙,除了连自己也被困住之外,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吗?”
“这个嘛……”金斗儿晃了晃小脑袋:“没辙没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安安静静观战吧。”黑藤童子又道:“不过,为了瞧清楚些,咱们可以悄悄凑过去,记住,你可千万不要大声嚷嚷,因为有可能会影响到老猴作战。”
“明白了,那咱们赶紧过去。”金斗儿说罢,便和骑着飞魉的童子悄无声息的掠行过去,下方的犟驼和尸马互相对望,也紧随其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