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面前的小族族长已经活不了多久,古桑女回答的时候,显得有些黯然。
灵蜥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情况,它扑到众女面前,不住地咣咣磕响头,还哀叫道:“诸位姐姐,求求你们救治族长吧,不管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们了。”
“这个嘛……”芫歆脸上也泛起难色,但她还没开口,族长便喘息着说:“小家伙,我如今已经是油尽灯枯,就别、别再为难她们了。”
“呜呜呜……族长,不要啊,我、我已经害死大家了,不想你也死去。”
白颚灵蜥嚎啕大哭:“我对不起族里的每一位,他们、他们死得好惨啊,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孤独一个,你要是也死了,我、我就陪你一起去!”
“不、不,小家伙,别说傻话。”小族的族长立刻说道:“我不许你、不许你做出这种傻事。”
他用颤抖着的手轻轻抚摸灵蜥的额头,而后柔声道:“你记住,不是你害死大家的,是善良害了他们,但是到头来,大家都不后悔,正因为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们才能和你快快乐乐的生活这么多年啊。”
“我、我也要走了,去和大家在一起。”
小族的族长说着,对众女和灵蜥勉强一笑:“让我没想到的是,历经灭族苦难、身陷囹圄诸多祸事以后,还能遇到诸位得救,想必这也是我以前积下的福气,多谢诸位恩人了。”
古桑女的眼圈一红,小声道:“别这么说,其实……我们最终还是没帮到你什么。”
“不,古桑姑娘,是你们救回了小家伙,还灭掉了那些作恶多端的夜枭妖族,让它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咳咳咳……”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说到这里,族长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随即喷出一口黑血:“噗!”
“族长、族长!”见此情景,白颚灵蜥急得团团转,众女脸上也泛起焦虑之色,突然间,若桃低呼道:“对了,桑桑,你那生死灵气能不能在族长身上用一用,让他增加几分生机?”
“其实刚才我已经一直在用生死灵气为他续命了。”古桑女愁眉苦脸的说道:“只可惜,我不能像关横那样将这灵气运用得更巧妙,即便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维持现状而已。”
“唉,这个关横,关键的时候怎么就不在咱们身边呢?”
说着,芫歆狠狠跺了跺脚。但此时此刻,只有卿凰一直在低头沉思,没有说话,她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关键之事。
“诸位姐妹。”蓦地,卿凰抬起头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能够暂时保住族长的生机,应该可以坚持到阿横和咱们汇合的时候,只是,需要几点必要的准备。”
闻听此言,众人面带惊喜,纷纷开口:“什么办法?快说说。”
“首先,就是族长你自己必须要有求生欲,倘若一个人已萌生死志,那旁人就算是再怎么竭尽全力施救,也没有用处,因为关键必须要看自己的意志坚持。”
“这……”听到卿凰的话,小族的族长愣住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十成十没救,可现在卿凰说有机会救自己,让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犹豫。
“族长,求求你,不要扔下我一个啊,我舍不得你。”白颚灵蜥连哭带号,鼻涕眼泪一大堆:“你别死,别死好不好?”
“好吧,卿凰姑娘,为了小家伙,我、我就听你的,赌一次!”此时此刻,小族的族长把牙关一咬,而后喃喃自语道:“我豁出去了,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接下来,我们得让你彻底陷入‘假死’的状态。”说着,卿凰扭头对古桑女开口道:“轮到你动手了。”
“我知道、我知道。”古桑女连忙点头:“是需要生死灵气对吧?”
“自然少不了灵气,但是还需要生命树种。”
“呃?!生命树种……我明白了!”古桑女脑中灵光迭闪,随即道:“确实,这东西蕴藏着生机之力,我真笨,就连你都想到了,自己却差点抛在脑后。”
“行啦,赶紧开始吧。”
卿凰对她勾了勾手指,古桑女立刻拿出了几颗生命树种,紧接着,卿凰树种塞进了小族的族长双耳和嘴里各一颗,“唰唰唰!”说时迟,那时快,被灵气催动的树种骤忽泛起碧绿异芒,继而笼罩住族长的整个身躯。
“呃?”突然间,白颚灵蜥发觉族长缓缓合上了双眼,吓得它想要慌忙尖叫,可卿凰立刻示意若桃:“捂住它的嘴,不许灵犀乱叫。”
“好!”若桃点头,立刻伸手捂住了那家伙的嘴巴。“姐姐,轮到我们了,就按照我告诉你的方法。”
“好,开始吧。”
芫歆的话音甫落,蓦地将圣灵枪掷向上方,“呼呼呼!”电光火石间,神兵便开始凌空急转,紧接着,卿凰的莲花奇刃也被掷向空中,“嗖嗖嗖!”这一对神兵释放出大股凛冽寒气,而且还是“冰玄灵气”!
“冰封真身,诸灵冻结!”
“咯喇喇――”说时迟,那时快,小族族长的身躯立刻被覆盖上冰层,就好像是沉睡在一口透明冰棺内似的。
“呼,成功了。”卿凰看着被冰封的族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这招诸灵冻结,原本是阿横用短剑玄冰孤月才能施展出来的,现在能被我和姐姐联手释放,全仗着有冰玄灵气的帮助。”
此时此刻,白颚灵蜥怯怯的问道:“那、那族长现在还能撑多久?”
“放心,有了生命树种、生死灵气护体,再加上冰玄灵气封住体内血脉,减缓崩溃时限,一两个时辰内绝对不会出事。”
古桑女说道:“到了那时,我们早就和关横汇合了,他肯定能想办法治好族长的伤势。”灵蜥听了这话以后,才安心了些:“那就太好了。”与此同时,小黑、珍雯所在的虎头飞舟上。
“唉,好无聊啊。”小黑拍着船舷护栏,百无聊赖的说:“姐姐们去了半晌,到现在也不回来,可闷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