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梦境
又等了约有一个时辰,天终于完全的亮了,金黄色的太阳也在山的那一边露出了半个身躯。
“怎么还没有动静?”
江云坐在床上,开始有些不耐烦,开口喃喃道。
“什么?”
云浅也开始醒来了,听见江云的说话声,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问你睡得好么?”
江云摇摇头,一脸悲悯的看着云浅,似乎像是有什么大事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了。
而云浅对这一切浑然不觉,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做了个他以前完全不会做的动作。
他用力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再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随着他不得体的动作,身上的白袍开始变得有些杂乱起来,而他脑袋上的长发此时也跟鸡窝一般,乱七八糟的。
一旁的江云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心里又是一阵懊恼,自己就应该把手机带过来,要是拍下来这个照片,倒时候广发各大古武世家,让他们见识见识云浅“休闲”的另一面也好呀。
“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去,云前辈她们应该也都醒了。”
江云一个翻身从床上站起身来,他的衣服倒是一点都没乱,头发因为是短头发,怎么揉也不会乱,反而还可以揉出不同的风格,跟浑身乱糟糟的云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
云浅低低的应道,浑然不觉自己这幅模样有什么不妥,直接跟在江云身后,一同往外走去。
客厅里,云姬彩师徒五人早就醒了,围坐在客厅中央的大桌子上。
见江云醒来了,一个一个便热情的朝着他打了声招呼。
随后又看见跟在江云身后,衣服头发都变得乱七八糟的云浅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客厅都是一片笑声,而云浅依旧不觉,呆呆的站在原地,跟着众人傻傻的笑了起来。
云姬彩刚想站起来帮云浅收拾一下,不料,她还未站起身来,武轻倒是比她更快一步,来到云浅身边,一边哭笑不得的在嘴里念叨着“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一边手指飞快的帮他收拾着衣服。
而后又回过身,对着客厅里众人微微笑了笑,说。
“我拉他去房间里绑一绑头发。”
说完,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来着云浅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了。
见两人手拉手的背影,云姬彩很是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跟江云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心照不宣的笑了。
看来,不用多久,就会有好消息。
但愿如此。
“云前辈,你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关于幻术的一切了么?”
江云沉吟片刻,有些事,他还需要在确认一下。
“嗯,实话说,我依稀记得一些东西,但是却不是什么幻术,而是一个幻景。”
云姬彩也正想跟江云说一说这事,昨晚深夜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然后就开始做了一个恶梦,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之后猛地惊醒了。
“且说来听听。”
江云朝着云姬彩挑了挑眉。
云姬彩先是点了点头,又开口吩咐顾情和丘丽将翠婉儿送回到房间里去。
见云姬彩还特地将自己的徒弟使唤开来,有些疑惑的同时,兴致更盛,莫非还有什么大事?
见自己的徒弟纷纷都走开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人。
云姬彩这才慢慢的将她在梦中所见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在昨天她的梦中,她看见自己一身白袍坐在一个布满奇怪咒文的房间,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带着古怪面具的人,该人身上披着一个超大的,色彩斑斓的披肩,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那人口中的话,他身上的披肩就像是活了一般,跳出来一个又一个咒文往自己脸上扑过来,而自己只觉得神魂颠倒,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像是陷在无尽的黑洞,又无法挣扎,只能任由自己就这样一点点沉下去。
最终受不了这种黑暗压抑而且又诡异的气氛,她才从梦中醒了过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对你使用幻术?”
江云有些怀疑的看着云姬彩,一时之间,分不清云姬彩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本来他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自己的计划,但听见云姬彩的这番话,他又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按他原本的想法,的确是有人对云姬彩使用了幻术,所以才让她意识不清,失去理智做出许多过分的事情,但是一样的,无法排除云姬彩自导自演的可能。
“对!”
云姬彩斩钉截铁的说道,她虽然也相信江云之前说的“自我催眠”的幻术,但是,她的梦境却告诉她,催眠她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他人。
“你看清楚那个人了么?梦中的场景是在哪里?还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
江云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给搞个清楚,于是便快速的说出一连串的问题。
“没有她带着面具,地方,我也不清楚,是在一个很阴暗的地方,四周都像是被布包围了起来一般,布上满满的都是咒文。”
云姬彩努力回想着自己的梦,尽可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云姬彩对地方的描述,江云瞬间想来一个地方,山幻洞。
就是那个小木屋,它那里的墙壁上都是咒文,所以云姬彩做梦的才会感觉到自己是被一块写满了咒文的布包围着,却不知那是墙壁上刻满了咒文的缘故。
“对,还有一个,我听到了一阵古怪的铃声。”
云姬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将自己最后一个发现说了出来。
“铃声。”
江云喃喃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又对着身旁眉头紧皱的云姬彩微微安慰道。
“这样,你先别担心,我来想想,这只是一个梦,未必就是之前发生过的事。”
云姬彩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虽然她住在这个以恐怖危险著称的林子,奇奇怪怪的事情,她见得不少,但是在昨夜她的梦里,她所体会到的那种诡异压抑,无处可逃的感觉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